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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幾處,可只要想著蘇家這兩個字,便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的,已經(jīng)是,上天的恩賜了。” 蘇湜也忍不住紅了眼圈,蘇澈低頭喝盡杯中酒,神色也是既凄楚又開懷。 —————————— 蘇家的三兄妹,都不是善男信女啦...所以期待的抱頭痛哭也是沒有啦 第十章 私房錢歸你,天經(jīng)地義 傍晚,蘇鸞送走了蘇湜和蘇澈,她站在宮門前,抬頭看著天色將晚,霞光在西,染了半壁的緋紅,將宮城的琉璃瓦照的一片璀璨。 東宮在宮城外的一角,從北宮門出,沿著宮道向東八百步,便是東宮。 東宮被民間也稱為小朝廷,一應(yīng)的規(guī)制,都是比照著皇帝來的,有自己單獨的僚屬和衛(wèi)率,皆在這一宮之中。 她雖不曾參與謝寰的政事,可日日在他的書房之中,卻也不曾避諱過,自然對謝寰如今的權(quán)力,了解的清楚。 蘇家,她嘆了口氣,他們兄妹三人盡管各自掙扎著成長到今日,卻都懷著一樣心思。重振門楣,對于他們而言,不單單是往昔的榮耀,更是十年之中的各自酸苦。他們需要權(quán)力,需要權(quán)力使自己永遠(yuǎn)不必再受沉淪下位之苦,更要自己的子女不必再經(jīng)歷同樣的坎坷,可這,何其艱難。摧毀一個百年名門,只用一夜的時間,可重振家聲,或許就要百年的時間。 鑾駕內(nèi)的謝寰,透過風(fēng)吹起的窗簾,遠(yuǎn)遠(yuǎn)瞧見東宮宮門下,站著的那個小小的身影,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殿下?”今日與他一道同車歸來的是他在閩地時便一直追隨的心腹,名喚齊言,瞧著方才還難掩疲憊的謝寰,突然精神振奮,他也有些詫異。 “勞煩先生今日住在東宮?!敝x寰難得對齊言露出個笑容,“今日祭祀疲憊,先生所言事關(guān)重大,待明日召集其他人,一道商議?!?/br> 齊言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那位今天所說的話,殿下準(zhǔn)備怎么回應(yīng)?” “孤為君,他為臣,不能縱容他放肆。”謝寰揉了揉眉心,面孔又剎那冷肅,“只是,無論他是出于何種打算,不得不說,他來的正是時候,倒有些雪中送炭的意思?!?/br> “那位瞧著不顯山不露水,竟是深藏不露。”齊言也點了點頭,“未嘗沒有待價而沽的意思,殿下也要小心?!?/br> 謝寰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只是對著外面道了一句:“宮道既然無人,便快些?!?/br> 蘇鸞瞧著謝寰的鑾駕由遠(yuǎn)而近,速度反倒越來越快,最后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謝寰的臉孔,從層層的帷帳之后露了出來,眼角眉梢的疲憊之下,是顯而易見的歡喜。 “殿下?!碧K鸞方屈了屈膝,謝寰便握著她的手,將她扶了起來,蘇鸞瞧見他的眉心霎時便皺緊了。 “等了多久了?”謝寰到底還記著這是宮門口,摩挲了幾下她凍得有些冰的手,便克制地放了下去,卻向前湊近她一些,兩人的衣袖相接,他在寬大衣袖的遮掩下,重新的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溫度去暖她,“雖說過了年,可天氣還是冷的。以后不必在這等我?!?/br> 我心疼。謝寰的這句話,沒發(fā)出聲音來,蘇鸞還是瞧清楚了他的口型。 鑾駕上,齊言也走了下來。蘇鸞見過齊言幾次,知道這是謝寰心腹中的心腹,追隨謝寰多年,很有建樹,而謝寰對他也很是尊敬。在齊言面前,謝寰有所收斂,也是意料之中的。 蘇鸞心中想著,可莫名便有些微的不舒服,仿佛自己與謝寰的關(guān)系,只存在于東宮的夜里,是不能見人的。她暗罵了自己一句矯情,不能見人,也是自己的所求,這會又不舒服個什么意思。 “齊先生?!碧K鸞不費力氣便掙開了被謝寰握著的手,對著齊言微微一福。 齊言也回以一禮,道:“蘇尚儀?!饼R言對蘇鸞的感官也頗為不錯,一則是因為她蘇氏的盛名,二則也是對她這個人。畢竟,十五歲的小姑娘,又是長在掖庭那個地方,能有如此風(fēng)姿和氣度,實在是令人驚艷又驚喜的。 謝寰心中雖然對齊言尊敬,可對于齊言看蘇鸞的眼神卻不那么喜歡。不著痕跡地側(cè)了側(cè)身,謝寰將蘇鸞像是整個抱在懷中一般,才安了心,道:“齊言今晚住在東宮?!?/br> “那我安排先生在竹里館住下?!碧K鸞點了點頭,“先生可有什么避忌之處?我先行記下,以免下人唐突了先生?!?/br> “一向隨意,并無避忌,勞煩尚儀了?!饼R言本就是一副玲瓏心肝,方才蘇鸞與謝寰雖只是兩三句的往來,但言語之間的親密,卻是顯露無疑。 “趙福全,你帶齊言先行過去。阿鸞,你隨我來?!敝x寰的目光在齊言的面龐上掃過,無波無瀾,卻威壓甚重,齊言于是心領(lǐng)神會地緩緩低下頭,此時心中已然分明。 轉(zhuǎn)過明德殿,穿過南廊,便是南熏殿的側(cè)殿。謝寰卻并未停下,徑直向前,待走到了臨照殿才停住腳步。蘇鸞落在他身后,瞧著他站定在自己的那方小院前,轉(zhuǎn)過身來瞧著自己,一身曳地大禮服,肩上日月山河,胸前蟠龍騰云,眉目冷肅,貴氣凌人。 待得她走到身邊,謝寰忽而一笑,竟然還眨了眨眼,一身的冷肅,剎那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