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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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習(xí)他的長相,糯糯都沒辦法從那么扭曲的殘影中認(rèn)出來他。 不是黑熊精嗎!為什么這么快快快! 對修行的力量一無所知的糯糯激動地狂拍阮紅塵:“看頭頂!是常霽!你男人!啊啊啊啊啊追??!”說著松爪子下意識地往上一竄,恨天高,恨不得替阮紅塵把常霽抓住了。 無盡的街景自他眼前滑過,好似看進(jìn)了一支萬花筒。煞是迷眼,也遮眼。糯糯輕盈落地時,眼前只有重重疊疊的鞋子。男人的鞋,女人的鞋,小孩子的鞋。唯獨(dú)沒有阮紅塵的。 他四顧周圍,于重重疊疊的人影中失去了阮紅塵的蹤影。 喵喵叫兩聲,也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想來是追上去了,我剛才應(yīng)該抓牢她的。糯糯沮喪地想著,也不慌,在附近找了個最高的屋頂三兩下竄了上去。陽光灑在他杏黃的絨毛上,暖洋洋的。他把是個爪爪攏好了睡回籠覺,心想這么高,等會兒阮紅塵飛回來一定能一眼瞧見他。 他睡著了,還是日落后彌漫而開的涼意催他醒來。 糯糯睡眼惺忪撓撓腦殼,驚訝于自己竟然還沒被接走。想來是阮紅塵追上常霽后又有了麻煩?;蛘咔髳郾痪芮倪溥涓C在什么地方哭,要等哭完了才會來與自己會合? 那我該去哪里等她呢喵?晚上的話,像這樣趴在屋頂上也不顯眼。 糯糯思考片刻,決定回昨晚投宿的客棧。他兩旅途相識,走散后所能回溯的地點并不多。要是阮紅塵回來找他,要么去他們分別的鬧市,要么就是他們投宿的客棧。 糯糯笨手笨腳掏碎銀子選昨晚定的房間。掌柜的看他就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且就看準(zhǔn)了那間屋子,悄摸提了一成房價。糯糯不知道已經(jīng)被宰,心下戚戚然:噫,凡事又要親力親為了。阮紅塵在的時候我都不用管這些。 晚上盤腿坐在床上,腦內(nèi)反復(fù)翻騰阮紅塵是不是有難了的不好猜想。這波胡思亂想過后,又一波醞釀已久的瞎想席卷而來:我聽說無論人還是精怪,一家之中除了夫妻關(guān)系,其余的紐帶都是血緣連成。 沒有哪一家是“夫—妻—貓”這樣的組合。 阮紅塵和他兩個人瞎鬧,經(jīng)?!霸奂摇眮怼霸奂摇比サ?,直呼名字也不礙事。但她要和常霽正經(jīng)組個小家,或許就帶不得自己了。不然自己該叫常霽什么呢,爹爹?叔叔?哥哥? 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不能瞎叫。 難不成是干爹?干哥哥? 糯糯隱隱覺得有點不對,翻出阮紅塵之前塞給他的小本本,于目錄看見《女將軍與干爹的激愛》字樣,又去通讀正文。三分鐘后喪氣伏倒:我就說我沒記錯,“干爹和我”,“干哥哥和我”就是夫妻關(guān)系。 這么一想果然,阮紅塵新組成的小家沒有自己的位置,要早日面對現(xiàn)實呀糯糯君。現(xiàn)在阮紅塵遲遲不歸,是不是本身就是一個被拋棄的訊號? 糯糯喪氣伏倒,心里積壓已久的“阮紅塵找到常霽后我該如何自處”的不安騰挪而起?;诺盟B應(yīng)付門外敲門聲的耐xing都沒有。 “哥哥,屋里的哥哥,奴家胸口好冷,想要人暖暖?!遍T外的女聲嬌嗲。 別的單身住宿男人這時多要嘆一句客棧掌柜的生財有道,有錢途。糯糯卻心里氣呼呼,嘴上用了更嗲的聲音反嘲回去:“人家心口更冷~喵~” 這兒的客人怎么這么不懂事,冷就下樓找掌柜的呀,惦記我的被子干嘛! 門口的女人被他喵愣了,道聲“失敬”,灰溜溜跑去敲隔壁單身男住戶的門,繼續(xù)拉生意。 與此同時,與青陽城相隔百里的荒山老林里,阮紅塵和常霽力竭地跑進(jìn)一處廢棄破廟之中。常霽伏在地面上一塊塊叩擊地磚,三秒之后掀開其中一塊拉著阮紅塵跳進(jìn)底下的通道。 常霽取出一件干凈的衣裳替阮紅塵囫圇擦頭發(fā)上腥臭的泥巴,說了他兩相逢以來第一個長句:“你下山玩就玩,跟著我受罪干嘛?我哥兩月前醫(yī)死了合歡宗的一位大乘期修士,現(xiàn)在他的一群徒兒都想要我們的命。聽話,等今夜過去,你跟我分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