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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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痛不yǎng的無力感。 要想叫路千里和易歡各退一步握手言和,收拾好風雨飄搖的合歡宗,還是要至親之人的告誡更為適合。可但凡易歡身邊有一賢人能在他面前說得上話,他便不能能被攛掇著與路千里對峙,引得一幫豺狼虎豹座山觀虎斗,勤等著他兩中間死上一個。但凡路千里是個虛心聽訓的,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犯禁。 至親之人,從何處找? 霍潛將卷軸一一排開,一揮手便叫它們懸于四周,一卷又一卷的字帖密密麻麻遮住了墻面與大部分的墻面窗扉。將三人包裹在室內(nèi)。路千里先前被歸不覺一頓痛罵,連帶著在霍潛面前也沒有心情多話多問。就悶悶地就等著霍潛替他開口。乍一見他只拿出一堆字帖還頗為納罕。易歡也一臉不解相。 霍潛不多話,兩指捏齊打了個響指。卷軸上的綁帶應聲落下,露出卷軸里邊的內(nèi)容。合歡宗唯一的宗主和合歡宗唯一滯留在修仙界的仙君皆僵直了身子,露出了汗顏的局促模樣。 這卷軸里頭不是多么精致的畫作也不是名家的書法,更不是修行之人見慣用慣了的心法口訣。那是飄逸靈動的行文字帖,皆出自一人之手。上頭是滿滿當當?shù)募t印子,皆蓋有一人的印章。 “路柏宗主早年時常來我流云宗,與我?guī)熥鹌凡枵摰?,留下墨寶如許?!被魸摯鬼?,“一宗之主,苦修已千年,如此經(jīng)歷誰也做不得清心無憂之人。路宗主在合歡宗就猶如今日的路千里,并不得jiāo心的師兄弟。弟子百歲,但在他心里實屬幼子,不忍加之于憂思。便只愿將日夜所思所慮,皆付諸于紙墨之上?!?/br> “如今我特將墨寶jiāo予二位,二位可上前一觀?!?/br> 易歡與路千里本是兩看相厭互有死仇,縱是對面也無言。神色局促地草草掃過幾張字帖的內(nèi)容之后,路千里先對著正殿中央的字帖跪了下來,以頭搶地:“弟子不孝,辜負師尊栽培保全之心?!?/br> 易歡后退兩步,也是跪了下來,并不強壯的腰勾勒出一條干癟的曲線:“弟子不孝,有違師尊闔宗相jiāo的厚望?!?/br> 第73章 咬你 畫有留白, 路柏此人留下的字帖上, 也沒有直白得表露他的苦愁。只是寥寥幾筆,一些古文好詞而已。但字字句句皆意有所指, 同為路柏悉心教導的愛徒,當能從中窺見筆者的心聲。 一言以貫之,合歡宗的前任宗主,全力將合歡宗從yào修的泥淖中扯出來的男人, 有四苦:同惡相黨、同貴相害、同利相忌、同美相妒。 同惡相黨, 共為惡者相結為黨。 在百尾貓這個修行利器此間蒸發(fā)之始,合歡宗便有了黨派之爭。路柏主張摒棄yào修之道,停止再試圖捕捉百尾貓, 并將路千里這只小獵犬收到自己門下加以庇護。自此以后,他與眾師兄弟便立場相左,再不復往日和樂融融。此為一苦。 同貴相害, 同為貴者相互陷害。 兩派相爭, 可不止意見之爭。誰做了新的宗主,便代表著全黨派的勝利。他為一黨首耳,手上并不是干干凈凈,心中并不是全程一片凈白。只要有斗爭, 便做不得清水芙蓉。他早年陷害過師弟, 心中永不能忘這一段不光彩的過往。 同利相忌,有同利者相互忌憚。 內(nèi)憂外患無論何時皆是存在的, 若是自己一派落了下乘, 自是互為臂膀無心內(nèi)斗。但若是自己一派占了上風, 那便是內(nèi)憂露面之時。人心千百種姿態(tài),誰也不是同他人身上拓印下來的,總有各種摩擦。內(nèi)斗最為傷人心神。 同美相妒。吾與徐公孰美? 我有兩明珠,只有一顆可鑲嵌于王冠之上,他二人互相妒忌。如今我尚在,尤可維持表面的平靜,我若不在,必為龍鳳斗。 路柏寫下這些字帖發(fā)泄時,前三樁禍事已經(jīng)暫時告一段落。合歡宗開宗時人員便魚龍混雜堪比鬧市,到了他這里也不能將之捋成一股繩。只是實力為尊,但凡有他在,宵小之輩便不敢亂竄。 于是這第四苦,便縈繞在他心頭之上。 路千里傻乎乎的,只是對他在宗門里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