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他沙啞的嗓音帶了無盡熾熱和些許的壓抑，仿佛，能灼傷她的心臟。

    ……

    這天張蔓回到家，張慧芳也才回來沒多久，正在看一部這年在國內(nèi)很火的家庭肥皂劇。

    自從那次兩人把話說清楚了之后，母女倆的關系似乎得到了升華，雖然相處模式還是那樣，但彼此心里都知道對方的珍視。

    “張蔓，你上次說你明天要去z市玩是吧，多穿點，z市明天下雪?！?/br>
    張慧芳說著，又八卦地湊過來：“和誰一起去啊？上次送你回家那個小男生？”

    張蔓無奈地點點頭，張慧芳的眼睛就亮了，從錢包里拿了一沓鈔票：“拿去花吧?！?/br>
    張蔓接過錢，有些無語，她媽這個典型的外貌協(xié)會，什么時候能改改。

    她原先是打算等李惟生日那天表白的，所以偷偷買了兩張去z城的車票。z城有著全國最大規(guī)模的海洋館，設有一條長長的海底隧道，張蔓前世就想去，但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她想到剛剛送她到樓下，抱著她不放的少年，心就化成了一灘水。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他生日那天，在海洋館里和他表白。但沒想到，他急急忙忙來找她，讓這一切都提前了一天。

    ——

    這年n城還沒有通高鐵，去z城還是坐大巴比較方便。

    因為是周末，又快到年底，長途汽車站里人很多。汽車站和火車站修的差不多，都是大大的落地窗，一排排簡陋的座位。

    窗戶外頭是張蔓最討厭的雨夾雪，又冷又潮濕，地上積了那些水，害得她到現(xiàn)在褲腳都是半濕的。她側(cè)眸看著旁邊的空座位，守著兩人簡單的行李。

    因為是短途旅行，兩人都只帶了一個背包。張蔓坐著發(fā)呆，半晌揉了揉自己的臉。

    還是有點沒適應過來，心里只要一想到，就會發(fā)顫，就會忍不住地笑出聲。

    ——就在昨天晚上，他成為了她的男朋友，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們在一起后的第一天，更是他們第一次出去旅行。

    就好像有種度蜜月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少年買了早餐回來，在她身邊坐下。

    他細心地在她腿上墊了幾張紙巾，放了兩層塑料袋，隔熱又防臟。又把餐盒打開，給她掰好一次xing筷子。

    “蔓蔓，吃吧，一會兒要坐三個小時的大巴?！?/br>
    他說著，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張蔓抬頭看他，少年今天穿了一件厚實的灰色夾克外套，頭上戴了一頂黑色棒球帽。灰黑色本來就是很冷清的顏色，他又剛剛?cè)ネ忸^買早餐回來，整個人渾身上下還帶著一陣冰涼水汽。

    但那眼里分明是溫暖的。

    或許是一個人生活慣了，他其實一直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和那些年紀輕輕對生活一竅不通的莽撞少年人不同，他自己照顧自己這么多年，有許多細致的人生經(jīng)驗。

    這樣的人，但凡要對一個人好，可以做得很好很好。

    她心里微酸又微甜，笑著夾了一顆小籠包，送到他嘴邊。

    “——啊……張口?！?/br>
    那小小的包子撞到他的嘴唇，包子皮溫熱柔軟，很有彈xing。

    少年無奈張口。

    張蔓看著他吃下去，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男朋友真乖?！?/br>
    少年聽到她的稱呼，眼里的溫度越發(fā)濃烈，嘴角含著笑過來牽她的手，昨天牽了一路，熟能生巧了。

    張蔓躲開，夾了一個包子塞進嘴里：“別牽，我先吃飯，等我吃完了，再牽手好不好？”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剛談戀愛的人都是這樣，就是這種零碎的小事，都會當作正經(jīng)事來商量。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她鼓鼓囊囊的腮幫子，只好妥協(xié)地點點頭。

    車子很快發(fā)車。

    兩人的座位靠后，好在這輛大巴是軟座，可以調(diào)節(jié)座位。張蔓把座位調(diào)了一個舒服的角度，打算開始補覺。

    ——昨晚幾乎興奮得一夜未眠，回想了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jié)。其實除去晚自習，明明只有幾十分鐘，但牽手、擁抱、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