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無顏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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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早已說過,斬魔手最終能斬死的,只有自己而已?!毙纤橛罢驹诨璋?/br> 窗邊,面帶微笑看著檐下曬干的一串臘rou,“在燕逐雪眼中,他和這些臘rou,也 沒什幺太大分別?!?/br> 他身后的房間昏暗骯臟,堅硬的木板床上是仿佛幾百年也未曾洗過的破舊床 單。最里面的床角,柳婷被綁著手腳靠在墻上,無神的望著屋頂腐朽的木梁。 一個村農(nóng)打扮的老漢正坐在矮凳上,拿著一塊膠泥在一個年輕女子的臉上輕 巧的揉著,他的手指粗大,卻十分靈巧,他一邊專注著手上的動作,一邊用嘶啞 低沉的聲音說道:“所以他已經(jīng)死了。才接替你不到十二個時辰,就順著人家釣 鉤跑去決戰(zhàn)。他的頭殼里面,恐怕裝的也只是一堆臘rou?!?/br> 邢碎影微笑道:“這也不是什幺壞事。天道里懷疑小生的那群家伙,這次倒 是被殺了個七七八八。如意樓損失也不能算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蠢事,偏 偏這些江湖蠢材樂此不疲?!?/br> 那村農(nóng)側(cè)頭端詳了一下那女子下巴,回頭伸出拇指比了比柳婷,皺眉道: “只可惜姓聶的小子跑了。他這是一路往清風(fēng)煙雨樓去了吧。” 邢碎影輕輕哼了一聲,道:“小生抽打他這幺多次,他也不見多少長進。孤 身一人縱然到了那邊又能如何?以他現(xiàn)在的功力,就算吞了他那meimei,也不是小 生對手?!?/br> “你就不怕他找那兩個老妖怪幫忙?”那村農(nóng)頗為忌憚的縮了縮肩,“你內(nèi) 功雖然夠強,劍法也著實了得,可跟那兩個怪物比,最多也不過是個孩子?!?/br> 邢碎影笑道:“放心。聶陽不會求別人幫忙動手,至少,在小生殺了聶清漪 后,他就已經(jīng)沒有其余的選擇了?!?/br> 那村農(nóng)在那女子面頰上捏了兩下,頗為不滿的搖了搖頭,道:“我實在不明 白,你殺了聶清漪,打算殺聶月兒,卻不肯直接弄死聶陽,連這潑皮丫頭都留著 賤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偷偷生了丟給聶家養(yǎng)的親兒子?!?/br> 邢碎影哈哈大笑起來,譏誚道:“那若是小生的兒子,小生怎幺舍得把自己 孫兒的娘親綁成粽子丟在這種地方。” 村農(nóng)淡淡道:“我怎幺知道,你是個瘋子,瘋子辦事總是不需要緣由的?!?/br> “哦?吳兄還真是清楚得很?!?/br> 吳延滿意的看著女子愈發(fā)近似柳婷的面容,笑道:“那是自然,這世上最了 解瘋子的人,只有另一個瘋子?!?/br> “云盼情和趙雨凈都還留在這附近幺?”邢碎影走過來看了看那女子的臉, 蹲下來捏了捏她的胸脯,笑道,“這里太豐滿了,不像?!?/br> 吳延哼了一聲道,“不打緊,等我爽過了,把那兩團肥rou削掉一半就是。反 正只是裝成半死不活的小娘們,好說。” 邢碎影微微點頭,又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史夫人雖已被小生騙去的人暗 中除掉,可這世上能識破易容術(shù)的,又不是只有她一個。” 吳延想了想,道:“應(yīng)該沒事,龍十九必然不會插手,至于那個黃毛丫頭, 聶陽不在,以她名門小姐的脾性,恐怕如意樓未必支使的動。況且……”他嘿嘿 笑著看了一眼柳婷,“那丫頭的性子你不是最了解不過,有趙雨凈跑去帶話,讓 她知道了這邊這個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姓聶的種,你說她還肯幫忙幺?她多半巴不得 這柳姑娘被咱們弄死在街頭吧?!?/br> 柳婷身子一顫,眼神無助的望向窗外,自從知曉了自己已有了身孕之后,她 竭力壓抑卻依然無法阻止自己變得軟弱,她曾以為死并不是什幺可怕的事情,而 現(xiàn)在她卻發(fā)現(xiàn),她有多幺渴望活下去,活著看到自己的寶寶張開軟軟的雙手,活 著聽他叫自己一聲娘親。 她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會因為絕望和恐懼而流淚。她也頭一次明白了,這世 上還是有可以令她放棄報仇的事。 一個新的生命正在她的體內(nèi)生長,而她,則是這個尚未長成的生命唯一的庇 護。 如果這時邢碎影肯給她一個機會,她甚至可能會跪下來求他放她走,這以往 她覺得比死還要難過的事情,現(xiàn)在卻已不是那幺難以接受。 “既然聶陽已經(jīng)南下,這柳家的丫頭,也就不用留著了吧?”吳延斜眼瞥向 柳婷,yin笑道,“她初次見面就賞了我一口唾沫,我若不好好報答她一番,怎幺 對得起我摧花無影的名號?!?/br> 邢碎影微笑道:“小生還不知道,你對大肚婆也有興趣。” “她這最多才剛剛過月,瞧那小腰還細的很,怎幺算是大肚婆。要說有興趣, 我倒是更想看看那未成形的娃娃,現(xiàn)在是個什幺模樣?!眳茄诱f的雙眼放光,猶 如一匹嗅到血腥的餓狼。 “那可不成。”邢碎影淡淡道,“小生走時她是什幺樣子,回來還要看到她 是什幺樣子。你要是傷了她,可莫怪小生言之不預(yù)?!?/br> 吳延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嘿嘿笑道:“既然你開口了,我自然聽你的。不過 你留著她有什幺用處?” 邢碎影看了柳婷一眼,收起眼中按捺不住的厭惡,道:“萬一聶陽不中用被 小生殺了,小生就帶著這丫頭找個地方,把這孩子生下來,親手撫養(yǎng)長大。你說, 她有沒有用?” 吳延低下頭,拿出一張薄薄的面具,在女子臉上比劃著,笑道:“那斬魔手 如果有你一般耐心,這次也不會死的如此之快?!?/br> 邢碎影微笑道:“那本就是個蠢材,祁英恐怕早就嫌他礙事,才會任他去送 死。你不也說了,這場血戰(zhàn),一個破荒刀的部下也不曾現(xiàn)身?!?/br> 吳延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似是在回憶著上午看到的那場惡斗。 “吳兄,聶陽的功夫看的出有進境幺?”邢碎影問道,“趙雨凈隨他回去已 有三天,如果他真的開了竅,此時功力至少也應(yīng)該不在你之下。” 吳延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赡苁俏胰サ耐砹诵?,也沒敢離得太近,我 根本沒看到聶陽動手。清風(fēng)煙雨樓的臭丫頭一直護在他身邊,看那丫頭的劍法, 我還以為清風(fēng)十三式也不過如此,直到燕逐雪出來……”他眼中流露出比方才更 加明顯的恐懼,只是易容過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變化。 邢碎影輕嘆道:“這個女人沒空閑來與小生糾纏,真是最值得慶幸之事,天 道這莫名其妙的組織,總算也不是全無用處。咱們這六七個人里,恐怕也就只有 東方漠那家伙能跟燕逐雪纏斗百招。” “你呢?”吳延抬起頭,直直看向他。 邢碎影微笑道:“小生不會與她交手?!彼聪虼巴饽谴Drou,緩緩道, “小生早已過了冒險的年紀,去進行一場沒有把握得手的較量,還不如溫上壺酒, 吃幾塊rou?!?/br> 吳延嘿嘿笑道:“然后再找個女人,好好爽快一場。拼死拼活的事,就讓東 方漠那種傻子去做吧?!彼褜⒛桥拥哪槾篌w炮制完畢,此刻放松下來,立刻 便將手伸進那女子衣襟之中,攏在高聳酥胸上揉捏把玩。 邢碎影笑著打開屋門,輕聲道:“說的有理,小生也要去找該找的那個女人 了。聶陽去了,小生的機會也就來了?!?/br> 吳延揮了揮手,道:“你只管去。我保證,以我的手段,就算沒能讓那小子 回頭,也一定會叫他心神不寧,做夢都會夢到自己的小情人?!?/br> 邢碎影哈哈一笑,“你也莫要做得太過,郡城中行事愈發(fā)不便,浪費了這些 姑娘,你可還要自己去找合適的材料回來?!?/br> 吳延掃了一眼柳婷,道:“放心,她這種身段臉型,我要是抓不到合適的, 去董老板的園子里偷幾個過來就是?!?/br> 邢碎影點了點頭,關(guān)上了房門。 吳延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站起來蹲到了那女子身上,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端詳 了一下,喃喃自語道:“讓姓聶的小子來看多半要糟,不過騙騙其他人,想必該 是綽綽有余了吧?”他笑瞇瞇的看向柳婷,將這模樣已變得與她形如姐妹的女子 拖到了床上,“柳姑娘,這丫頭即刻起,就是你了。你說,你喜歡怎幺個死法呢?” 柳婷隱約明白了吳延話中含義,心中大為不忍。 那女子是不知從哪家劫來的閨女,遭了這飛來橫禍,也只不過因為她恰好與 柳婷身段相似臉型相近。一被帶來,就被強灌了不知什幺藥汁,這三日間偶爾醒 轉(zhuǎn),也是迷迷糊糊的飯來便吃水來便喝,坐上便桶,就屙屎拉尿,渾然不覺羞恥, 也沒了神智。 而像她這樣的少女,還有三人,齊齊躺在另一間屋中。 這姑娘身子唯有一點與柳婷大不相同,就是正被吳延握在手中細細把玩的豐 腴酥胸,那兩丘雪玉好似兩個蜜瓜大小,沉甸甸扁在胸前,兩顆奶珠兒雖如指尖 般飽滿膨大,綴在這樣一對奶瓜頂上卻也顯得嬌小可愛起來。 吳延笑瞇瞇的用手捏緊了乳根,在隆起的白丘半截處比劃著道:“嘖嘖,這 是可惜,這幺一對兒好奶子,還真是不舍得修整?!彼聪蛄茫芭?,“你 說,要是你平時不老束著綁著,也讓奶子好好長長,好歹長得和這差不太多,我 不就不用費神了幺?!?/br> 心里還想著剛才吳延所說的要把這雙乳削掉一半,柳婷心中恐懼,說什幺也 不愿開眼再看。 吳延性子本就殘暴,惡名傳遍江湖的那次案子,受害的是明華山莊副莊主的 掌上明珠,那姑娘初涉江湖,還未領(lǐng)略人心險惡就被他迷倒帶走,半月后,慘不 忍睹的裸尸被棄于青樓門前,唯一尚有完好肌膚的圓潤臀峰上被割出了血淋淋的 四個大字,“摧花無影”。 他興風(fēng)作浪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史夫人將他盯上,把他的體貌特征與辨認所需 留意之處分發(fā)給了無數(shù)欲除他而后快的仇家。險些喪命后,他便韜光養(yǎng)晦不敢再 犯險出手,后來與邢碎影交了朋友,仍不敢高調(diào)現(xiàn)身,只是仗著易容精妙偶爾尋 幾個不引人注意的尋常人家女兒一解煩悶,還不敢痛下死手,生怕被總是插手平 民憤恨的如意樓列為目標(biāo)。 這次拿史夫人的女兒除了心頭惡氣,心中虐欲再次冒出頭來,只可惜柳婷看 得動不得,身下這個動得的,卻又動不過癮,為了隱匿行蹤,自然不可能弄出什 幺大動靜,那悅耳的驚聲尖叫,怕是無法享受了。 他慢條斯理的脫下那女子下裳,將裹在胯下的汗巾抽了出來,也不管上面還 有sao臭撲鼻,就這幺團成一團,捏開她的小口,丟了一丸藥進去,接著便將那團 汗巾死死塞了進去,取過她的腰帶,勒過口中在腦后打了個結(jié),微笑自語道: “雖少了不少樂子,但總算是不會驚動旁人了。她要一直是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我可沒多少興致干活?!?/br> 柳婷不管他說什幺,總之絕不睜眼,靠著冰涼墻壁充耳不聞。 他坐在那少女身邊悠閑的一顆顆解開扣子,把她上衣脫下,又慢慢脫下肚兜, 一直把這姑娘的苗條嬌軀剝的一絲不掛,露出煮蛋似的白膩肌膚。 “你可沒她身上這幺白?!眳茄有χ_柳婷褲管,看了看她的小腿肌膚, 對比一下,道,“幸虧姓聶的小子不在,其他人多半也不知道你身上是白是黑, 倒也無妨。” 那少女身子微微扭動,喉中咕嚕作響,似是正要醒轉(zhuǎn)過來。吳延面露獰笑, 立刻脫下褲子,抱住那少女雪股分到兩邊,露出當(dāng)中微散腥臊的嫣紅牝戶,嫩貝 軟軟縮成一團,護住處子幽xue。他出手剝開花唇,探了探那粉潤晶瑩的膣口,干 澀緊窄難以下手。 他不緊不慢的揉著少女滾圓豐滿的胸脯,吐了些唾沫擦在膨脹的rou龜周遭, 慢慢將那紫黑色的頭兒擠進一點,輕輕磨著。 那少女下體脹痛,加上解藥功效漸漸散發(fā),神智稍有恢復(fù),睜開了一雙迷蒙 水眸,迷惑的看著破敗的屋內(nèi)景致。 看她已經(jīng)悠悠醒轉(zhuǎn),吳延冷笑一聲,雙手捏住她的臀rou向上抱起,身子猛地 向前一壓,粗大的兇器幾乎是破開了那一腔嫩rou,一下便碾開了殘紅片片,直抵 幽閉蕊芯。 那少女半睜的雙眸登時睜到了最大,纖細的脖頸跟著挺直,青色的筋脈突起 出來,隨著她的顫抖跳動,滿含痛楚的嗚咽噎在了那團汗巾之中,泄出的是令一 邊的柳婷幾乎忍不住落淚的凄楚哀鳴。 她雙手尚能行動,立刻便伸手去推吳延的胸膛,他獰笑著雙手一分,將她纖 細雙腕死死壓在了兩側(cè),就見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死命的抓撓屈伸,最終卻也只 能軟軟握成無力的拳頭。 她可能只是個未經(jīng)人事春心初動的羞澀閨秀,可能有著一門早已訂下的親事, 可能有平靜祥和的生活,可能有幾個可愛的孩子…… 柳婷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滑下了眼角,這所有的可能,都在這一刻被徹底粉碎。 而唯一的原因,僅僅是那姑娘與她有幾分相似。 吳延亢奮的粗喘,熱氣噴在少女豐滿敏感的胸膛上,那里已因疼痛而有了一 層薄汗,一口氣吹上去,就泛起幾顆細細的疙瘩。他粗暴的在她體內(nèi)攪動,把緊 嫩的蕊芯向四面撐開,擴展。少女的痛楚已經(jīng)令臉龐都開始扭曲,而被易容的外 貌卻顯得僵硬而毫無表情。 吳延不滿的嘆了口氣,易容術(shù)上,他終究還是算不得頂尖。比起龍十九、七 巧童子、千面人屠那幾個怪物,到底差了一截。就說那近在同城的龍十九,曾化 身成他人妻子潛入某人家中,三日不被發(fā)覺。而他吳延,若想求得穩(wěn)妥,往往只 能扮作不被他人熟悉的陌生來客,混跡人群。 隱藏于旗門鎮(zhèn)時,他就已見識過了龍十九的手段,那幺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熟美 婦人,不到兩個時辰就扮作了肩寬體闊的王盛威,連聲音也變得一般粗豪,輕而 易舉便騙走了王盛威最親近的那些鏢師兄弟。 他越看越覺得面前女子的面容和柳婷大不相同,心中沒來由升起一股惱火, 身子向前一撲,一掌按在了她的臉上,竟連藥油湯劑也不使用,直接把粘在那女 子臉上的膠泥薄皮等物一抓扯了下來。 少女顏面劇痛,生生被撕下頰上一塊嫩皮,吳延搖動腰肢,一邊大力在她腿 心嫩處掙命似的聳動,一邊惡狠狠低下頭去,一口咬在她面頰創(chuàng)口之上,含糊的 吼叫道:“可惡的婊子,叫你長這幺肥的臉蛋!” 這實在不能怪那姑娘臉頰圓潤,只是柳婷心神勞頓,太過瘦削,連面頰也有 些凹陷。 吳延狂態(tài)漸露,牙齒深深陷入那少女皮rou之中,她疼的渾身抽搐,連那蜜xue 中也忍不住痙攣起來,破瓜之血潤滑其中,縱然收緊也只是徒增男子歡暢。 他這般咬著女子臉面挺了百十余下,才張嘴抬頭,滿足的把唇邊鮮血舔個干 凈,拔出脈絡(luò)突起的猙獰的rou柱,一步跨到她面前,一股濃精噗噗射在了被咬的 血rou模糊的半邊臉頰上。 那少女渾身抽了兩下,雙手抬了一抬,又無力的癱在了床上,腿間一股水流 滋滋冒了出來,把染在雪白大腿上的斑點血跡也沖的淡了。 吳延向后坐下,順勢一掌拍在那女子膻中,暫且讓她動彈不得。歇過了氣之 后,才下去拿了藥汁,掏出汗巾灌進少女口中逼她咽下,一直看她雙眼由情形轉(zhuǎn) 為迷惑,最后慢慢閉起,才出了口氣,又把她赤條條拖到了地上,拿過木箱再次 下手,低聲罵道:“娘的,又要重新來過?!?/br> 柳婷雙眼微微睜開一線,看著面前床單上觸目驚心的一片殘紅,略感絕望的 想著方才邢碎影和吳延的交談。 難道,表哥真的就這樣往南邊去了幺……果然,表妹終究比不過meimei吶。 她閉上眼,什幺也不愿再想了。 吳延這次費得功夫反而更久,到了完成時候,已經(jīng)過了掌燈時分,正好方便 行事。他仔細端詳幾遍,總算是稍感滿意,伸手在那姑娘臉上捏了捏,柔軟恰到 好處,和捏在真正皮rou上面也沒有太大差別。 只是他手藝所限,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和柳婷的面龐大有不同,他有些心 煩,弄亂了她的頭發(fā),往她臉上抹了些血污,看起來總算少了許多破綻。 接著他又將自己的臉上做了些許改動,看起來更老邁了些,眉頭加了幾道皺 紋,用極薄的蒙皮調(diào)整了眼角,以防萬一碰上哪個舊對頭從眉眼間認出他來。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很久,令人心曠神怡的涼風(fēng)也漸漸消逝,吳延穿上了那身 破破爛爛的農(nóng)家行頭,拿了一個掛好紙條的麻布口袋,將赤身裸體的易容少女裝 了進去,扎住口背在背上。 原本要是白日里就開始行動,這女子是要穿上柳婷被擒時候的衣服,故意在 市集上叫人看到兩眼,好讓柳婷的情形傳到如意樓的人耳中。為免被熟悉柳婷的 人看出破綻,他是真打算把那少女豐滿的雙乳削掉半個。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到了晚上,索性換了下一個計劃,他只消把這女子送到郡城黑 牢門口,讓那幾個守衛(wèi)撿到即可。差役里必定有如意樓的人手,叫這些人看到一 眼,特征相似,自然也就大功告成。這對奶子雖仍是不小的破綻,但這樣一個赤 裸美人,描述這種敏感部位,總不能太過準(zhǔn)確。 邢碎影也早就安排好了官府里的天道暗線,只不過那人吳延絕不能去見到, 據(jù)說此人心性剛正,只是別有隱情才聽?wèi){天道命令,單單叫他幫忙做偽放出聶陽 妻妾被抓入黑牢的消息就已十分勉強,若是讓他見到將這少女jianyin蹂躪的吳延本 人,保不準(zhǔn)就此倒戈出手。 吳延本也沒打算和那人見面,天道中人他見過不少,除了后進的那些魚龍混 雜之輩中有些和他還算對路之外,大多還是些正派俠士,讓他遠遠看了就渾身惡 寒。 一樣是要屙屎要撒尿要cao女人,光了屁股上了床,和他能有什幺區(qū)別?總不 會還是那樣彬彬有禮,把俠女裙子剝了,還要惺惺作態(tài)抱個拳不成? 胡思亂想著,不覺已經(jīng)到了黑牢門外,遠遠的兩個看守肅立門邊,握著腰刀 目不斜視。他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確認沒什幺人在旁,才輕輕的躍上了墻頭, 拖著那口袋走到牢門附近光亮所及邊緣,力貫雙臂向前一拋,順勢扯開了袋口。 那兩個看守被從天而降的口袋嚇了一跳,一人拔出腰刀四下環(huán)顧,另一人蹲 下身子拿起口袋上的紙條。 那紙條上寫著“此乃要犯聶陽家眷從犯柳婷”。那看守神情大變,連忙打開 口袋,露出了少女白的刺眼的半邊身子。 “快!快去報告牢頭!不對……快去找李大人!” 吳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貓腰摸到墻角,輕輕躍下,鉆入暗巷之中。 等到從另一頭出來的時候,他已變成了一個身材發(fā)福衣冠楚楚的中年商賈, 玩弄著拇指上的扳指,邁著方步離開了是非之地。 既然聶陽不在,如意樓多半不會冒險劫牢,一旦在明面上與官府做了仇家, 此后就不僅是孔雀郡沒了他們?nèi)萆碇囟?。這種令人無奈的消息若是添油加醋 傳到聶陽的耳中,不知道那小子會是怎幺一番神情。 吳延得意的微微一笑,他與聶陽自然沒有什幺深仇大恨,怪就怪那小子為什 幺要幫史夫人,還偏偏是邢碎影的仇人吧。 他決定好好犒賞一下自己,摸了摸腰間的銀子,信步走進了洗翎園中。 他有的是自知之明,身為色欲旺盛的yin賊,若不好好發(fā)泄一番,真要回去和 姓柳的丫頭獨處一室過夜,多半腦子一熱就將她玩了。為那幺個丫頭得罪了邢碎 影,才叫得不償失。 再說,他也很久沒享受過這種溫柔風(fēng)sao的青樓美人了。 事先邢碎影警告過他們這幾個心腹,孔雀郡內(nèi),決不可輕易招惹董凡,對此 吳延倒是頗不以為然,不過念及天道也看上了董凡這塊大肥rou,邢碎影這幺說自 然就有他的道理。 邢碎影那六百萬兩官銀雖不知藏在何處,但他分發(fā)下來的銀子卻也不少,吳 延叫了一桌花酒,包了一間春閣,招了兩個翎字排行的絕色美人,大肆享受起來。 他精力比起常人旺盛許多,又打定了主意一次解決之后幾天的情欲,一番施 展下來,直弄得兩個嬌滴滴的少女失魂落魄四肢癱軟,汗津津如泡了水一樣,連 抬手的力氣也沒了。 又叫了一個羽字輩的丫頭進房,暢快的唱了一曲后庭花,吳延這才算心滿意 足,掃了一眼大床上一絲不掛的三個美人,推窗跳了出去。 已是子夜時分,除了更夫,再沒什幺人蹤,饒是如此,吳延仍小心的在陋巷 中繞了一個大圈,最后才回到藏身的廢宅之中。 柳婷已經(jīng)沉沉睡下,眼角猶帶淚痕,吳延不敢和她睡在一處,索性去了另外 三個備料的房中,把那三個少女橫成一排,美美的睡了上去,溫香軟玉為床。 等到次日午后,吳延又將第二個少女如法炮制,這次他情欲稍減,沒再折騰 那可憐女子,只是給她穿上了柳婷留下的破舊衣服,小心的藏在一輛板車上,用 干草蓋住,沿巷而去。 這次他打扮成了衣衫襤褸的窮漢,用破草帽擋住了大半張臉,這副模樣,往 郡城最為破落之處而去,可謂恰到好處。 他推著板車一路到了那處偏僻骯臟的破敗院子,這里聚集著丐幫也不愿收留 的流浪乞丐,大多生性懶惰心性不良,不管是官府還是如意樓,都會時常注意一 下這幫人的動向。 作為第二處下餌的場所,再合適不過。 把板車推到院中,他就地坐下,和旁邊滿身臟污的漢子搭了兩句,便道: “勞煩大兄弟一下,幫小老兒看著這車破草,小老兒有些急事,不會兒就回?!?/br> 那漢子也懶得理他,懶懶散散的掃了一眼那車干草,多半也是在想,什幺人 會有興致動這幺一車破爛玩意。 吳延心中暗笑,起身往院門走去,還不忘回身叮囑,“大兄弟可千萬替小老 兒看好,這車東西可不能丟了?!闭f罷,顫顫巍巍的出了門,左右張望一件沒人, 身形拔地而起,伏在了對面屋頂之后,只露出一雙眼睛,居高臨下往院中張望。 初時還沒人有什幺興趣,過不多久,那漢子撓了撓頭,站了起來,看了看院 門口,一腳踹在了車把上。接著,他的眼睛亮了起來,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這板車的重 量不對,絕不僅僅是一蓬干草而已。 這里的乞丐自然不管什幺道義王法,那漢子伸手便把干草全數(shù)撩開,露出了 下面做柳婷打扮的暈迷少女。那人嚇了一跳,旁邊的幾個男人也都圍了上來,有 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松了口氣。 他們六七個男子圍成一圈,交頭接耳說了一陣,立刻便做了決定,一人回頭 走到院門,把那破敗門板抬了起來,總算是架在了框上。同時剩下幾人就已七手 八腳的圍在那少女身邊,開始撕扯她身上衣物。 他們也懶得顧忌這地方和時候,甚至懶得把那女子抬進屋內(nèi),就地把她剝成 了一尾白魚。盯著那女子嬌美的身段,柔嫩的肌膚,這幫不知多久沒有過女人的 漢子頓時就紅了眼,爭執(zhí)吵鬧不休。 鬧了一陣,最先被吳延托付的那個漢子得了頭籌,他連衣服也等不及脫下, 直接扯開自己的破褲襠,露出黑污臟臭的一條陽具,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趴在了那 少女身上。 “唔……”暈迷中的女子發(fā)出低低的呻吟,白皙的雙腿之間,一縷血絲垂了 下來。 吳延暗叫一聲糟糕,忘記先給這女子破身,若是被問出這條,倒是個不小的 破綻,這下只好在此等著看完,最后將這群家伙一并滅口才算穩(wěn)妥。 反正到了晚上其余流浪乞兒有人過來,自然會發(fā)現(xiàn)尸首,一旦傳開,就算成 了。 這幫男人都是長久不知rou味,最大的享受便是偶爾路過洗翎園后巷,撿拾些 污穢汗巾,回來想著那群姑娘的花容月貌,自己揉搓出一腔陽精。這次真刀真槍 的進到青春緊致的處子嬌軀之中,動不上幾十下便怪叫著一泄如注。 只是這群男人恢復(fù)的夠快,一共八個人,生生排了四輪還意猶未盡,直把那 姑娘的身子折騰得幾乎沒了一塊好rou,私處腫如饅頭,連臀眼也被鑿成了二指寬 的血紅腔子,小嘴里面更不消說,泛黃的白漿都從嘴角溢了出來。 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吳延這才飛身而下,迅速的揮出八掌,印在那八人后 心,用的正是邢碎影教他的粗淺幽冥掌力,雖然未學(xué)幽冥九轉(zhuǎn)功不能拿來對敵, 但擊斃這種毫無武功的流浪漢仍是容易的很。 怕被人救回那一口氣,吳延又下手把那女子扼死,才小心的離開,兜了一圈 回去。 路上順道和邢碎影另外幾個幫手碰了一面,確認了聶陽并未趕回,吳延不禁 暗笑不已,心道這聶陽倒足夠絕情絕義,就是他們這幫惡名昭著的家伙,也不至 于聽聞自己有孕在身的女人出了這種大事,還能穩(wěn)如泰山不管不顧。 “也不知是你這丫頭太沒魅力,還他那meimei真的是花容月貌天下無雙。”吳 延喂著柳婷吃東西時,忍不住出言譏刺道。 柳婷默默無言,只是一口口吃著遞到嘴邊的飯菜,面上一片木然,倒像是易 了容一般。 吳延扶著柳婷讓她在馬桶上排了便溺,看著她緊繃柔潤的翹臀,欲念又起, 連忙匆匆把她綁好堵緊了嘴巴,跑去了備料的房間,挑了一個高挑豐美些的,弄 醒折騰了一晚。 再次行動前,他特地換了最不惹人矚目的小販裝束,往城中各處打探了一下, 哪知道不光沒有什幺人在打探柳婷的消息,連如意樓和天道之間的無形對峙竟也 變得風(fēng)平浪靜。 他不免心中奇怪,按他打算,這兩個易容后的女子牢里那個不太容易揭穿, 若是驗證了死在院子里的那個女子被易容改扮,則更要求證一下牢里柳婷的真?zhèn)?/br> 才是。這樣一來就算城里沒有什幺風(fēng)聲,如意樓和天道之間也該更加緊張才對。 雙方擱下了百余條人命,多出柳婷這一檔事,總不會反而和和氣氣的湊到一起喝 茶。 天道現(xiàn)下有不少名門正派之士到了附近,遠不比此前多是末流之輩,他也不 敢托邢碎影那仇隋的名號去打探,露了破綻可就大大不妙。 既然如此,只有第三次下餌,目標(biāo)則正是天道。 破荒刀祁英不管到哪兒,都要住最好的店,喝最好的酒,找最好的女人,他 的行蹤并不難查。他又是天道少數(shù)明面上的重要角色,即便吳延把餌丟了過去, 也不至于因為身份而暴露邢碎影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此人也有天道中大多數(shù)人的毛病,為了一己執(zhí)念可以不擇手段。 據(jù)邢碎影所說,他早年為了逼出西北大盜梁上風(fēng),曾費盡心思查出對方真實姓名 家鄉(xiāng)何在,暗地透露出去,親手造就了一場險些成真的滅門慘劇。只不過最后梁 上風(fēng)現(xiàn)身,死于他的刀下,他也就順勢出手,救下了那一家人,那家人不僅不恨 他,反而從此對他感恩戴德。至于數(shù)月后那家人依舊慘遭滅門,就與身在中原的 祁英毫無關(guān)系了。 這樣一個人,即使發(fā)現(xiàn)這次送去的女子被易容過,恐怕也不會聲張,多半會 利用起來作為引誘聶陽的籌碼。畢竟此次他們趕來本就是為了收拾聶陽殺死李蕭 惹出的殘局,總不能一直與如意樓在此較勁。 至于李大人那邊那個“柳婷”,想必是沒有教祁英這邊知道,天道支系眾多, 那個李大人屬于另一線,和仇隋位置相近,祁英就算知道此人存在,也不會費心 去尋求幫助。 為此邢碎影也曾感到奇怪,天道明明已是如此龐大繁雜的一個組織,主事者 卻不僅不加整合,還用盡手段讓各支系彼此孤立,甚至有同門同派的師兄弟皆入 天道,只因彼此所屬不同,數(shù)年互不知曉的奇聞。也正因如此,這天道里才不知 有過多少水淹龍王廟的事情,被淹沒在了不為人知的江湖秘聞之中。 不過也正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構(gòu)成,才給了邢碎影在其中藏身的機會。他也就 樂得不去深究。畢竟很多事皆是這個道理——越明白的清楚,就越容易丟了小命。 吳延的確不費什幺功夫就查到了祁英落腳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在洗翎園 東苑包下了整整一層。于是最關(guān)鍵的步驟,便成了最困難的部分。姑且不說洗翎 園這三處別苑都有董凡的眼線暗藏殺機,光是祁英身邊的部下,也足以讓他頭大 如斗。 那幫人輕易不會離開居所,送到他們手邊讓他們撿到不太現(xiàn)實,若是隨便丟 到洗翎園門口,恐怕幾日后就成了董老板旗下愛將,花枝招展倚門賣笑去了。 思來想去,只有等待入夜后,引出祁英幾個部下,勾著他們追到外面,引去 僻靜之所,發(fā)現(xiàn)他留下的香餌,最為穩(wěn)妥合適。他對自己的輕功倒還有幾分自信, 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在洗翎園附近施展輕功逃亡,多半會引起如意樓注意。不過轉(zhuǎn)念 一想,被對方發(fā)現(xiàn)盯上也未必是件壞事,他們有人看到祁英的部下帶回去一個女 子,日后聽到柳婷的消息,可就可信的多了。 比起前兩次下餌,這次可是兇險許多,吳延不敢怠慢,午后便把那女子拾掇 停當(dāng),擱在一邊,自己則精心易容一番,扮成了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男子,模樣 與邢碎影有幾分神似,夜幕下匆匆一瞥的話,足以以假亂真。接著把一套文士青 袍收進包袱帶上,穿了一身勁裝短打,又在那類似邢碎影的模樣外上了一套人皮 面具,粘了半面虬髯。 不能等到夜深人靜,那時出門太過惹眼,吳延一見明月初升,便提上了裝著 那裸身少女的木箱,舉起一串貨郎銅鈴,走了出去。 算來已有四天過去,那馬就算腳程再過不濟,聶陽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到了清風(fēng)煙雨 樓的地界,不知這一條條消息傳過去后,謝家的兩個怪物會如何看待這個棄下孕 婦不顧的年輕影狼。 念及此處,他忍不住微笑起來,不要說謝家兄妹,恐怕就是其余那些狼魂中 人,也見不得聶陽如此發(fā)瘋吧。 想到這里,吳延突然一陣心悸,心中有哪里覺得隱隱不對。他確實是親眼見 到聶陽南下而去,邢碎影追去不曾折返,按說應(yīng)該不會有誤。再加上他收買的那 個丫頭言之鑿鑿的確定了頭一夜那幫人吵得不可開交,聶陽為了南下甚至與云盼 情和慕容極都起了爭執(zhí),不惜留下一個內(nèi)傷初愈的云盼情一肩擔(dān)負起那邊的安危 …… 怎幺會有問題呢?吳延搖了搖頭,姑且當(dāng)作是心底緊張而生出的胡思亂想。 為了不讓董凡的手下先一步發(fā)現(xiàn),吳延特地選了個離東苑頗有些距離的民宅 后院,翻進去把屋內(nèi)一家五口點倒,將那少女拖出來,擺到了院子中央最顯眼的 地方,留了記號訊息在一旁地上。 卸了面具,露出與邢碎影神似的面目,吳延套上那身青袍,深深吸了口氣, 縱身躍上屋脊,貓腰摸向了燈火通明的東苑。 畢竟是尋歡作樂的青樓女閭,除了龜公護院,外圍到也看不到什幺威脅。吳 延觀望一陣,還是不想涉險,小心翼翼的繞到了后面花園,等到一個飛云遮月的 機會,輕巧的翻了進去。祁英包下的小樓一共四層,上面兩層是妓女居所,下面 兩層則是貴客廂房,一樓稀稀拉拉尚有幾個嫖客坐在正廳吃喝,二層花廳則僅有 明燈光照,不見人影,想來都已進了房中。 他從樓后攀檐而上,隨便選了間屋子,往里望去,倒是沒有垂下床幔,屋中 也沒有女人,只有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正在床上盤膝運功。 他再往下一間屋中探去,屋中兩個三十歲上下的精壯漢子,正坐在桌邊聚精 會神的拆解招式。 這幫家伙住進了妓院,卻他娘的整晚練武幺?吳延沒看到預(yù)期中的春色無邊, 心中有些失望,一路找到盡頭,探頭看去,才算是見到了祁英。 祁英屋中倒是有個女人,看模樣,確實是洗翎園的嬌花一朵,可她卻穿的整 整齊齊,跪在了床邊,用銼刀小心的磨著祁英的指甲。祁英閉著雙目,方方正正 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把用最普通的麻布纏著刀柄、套著磨得發(fā)亮刀鞘的刀, 平平放在右手旁邊。 吳延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道這江湖傳言果然出入不小,這雖然也算是住最好 的地方,找最好的女人,可干得卻都不是該干的事,而且,祁英也絕對還沒有喝 酒。桌上的兩壇好酒,泥封都還沒有打開。 想想也是,要是祁英真的只是個酒色之徒,作為早已明確了身份的天道中人, 他恐怕早就在狼魂手上死了十次不止了。吳延微微搖了搖頭,最近過于仰仗邢碎 影的安排讓他自己的判斷都有些失常,這讓他感到不安。也許今夜的事情結(jié)束, 他應(yīng)該好好找個地方,認真反省一下才行。 這幺看直接驚動祁英似乎不是個好主意,吳延屏住呼吸,小心的向旁退去, 不料他才動了一下腿腳,就見祁英雙目驟睜,一把推開了面前美人,右手一翻, 寒光四射的刀已出鞘。 吳延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雙足立刻一瞪,整個人向后躍出。幾乎同時,殺氣 逼人的刀光已破窗而出。肩背一涼,吳延心中大驚,肩頭已被斬中一刀,連忙落 地順勢一滾,飛身沖向院墻,連回頭望一眼也顧不得了。 祁英一刀出手,破窗之聲未落,已有三名部下推窗而出,像是早有準(zhǔn)備一般 追向吳延。祁英站在窗邊冷冷看著,沉聲道:“他們?nèi)齻€去就可以,小心有詐?!?/br> 聲音有內(nèi)力相助遠遠送出,其余人得了命令,也就不再追出。 吳延平日總覺得天道被邢碎影如此輕易的牽引,也不過是群莽撞武夫,多少 對這組織有點輕蔑之心,那知道會弄得如此狼狽。 祁英雖然沒有親自追來,趕來的三個部下看輕功卻也是難纏的好手,以一敵 三加上身上有傷,實在兇險,不敢再存他念,吳延竭盡全力往藏匿那女子的院落 飛縱而去,還故意踢落幾片碎瓦好惹的街上百姓注目。 若是有如意樓的人看到,那就再好不過。 到了藏匿那少女的院落,吳延特地落入院中,飛身搶進屋內(nèi),再從后窗躍出, 心想只要那三人有一人留下看到,今晚任務(wù)也就能算是成了一半。 果然,再追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只剩下了兩人,這兩人輕功不差,內(nèi)功卻已經(jīng) 有些不濟,漸漸落的更遠。吳延這才心頭稍松,開始留意周遭尋一條脫身之路。 不了他才緩了緩腳程,后面那二人又不依不饒的趕了上來,吳延暗暗叫苦, 只有抖擻精神再行加力。 若不是怕惹來祁英懷疑,他幾乎忍不住要拿出借著邢碎影的幫助混進天道中 的那個虛假身份好方便脫身。 正自苦惱,就聽破風(fēng)之聲大作,數(shù)十道烏光疾飛而出,截向他身后那二人。 其中一個反應(yīng)極快,抽刀擋下大半,其余也都輕巧躲過。另一個慢了只不過 一點,就聽一聲慘叫,已從房檐之上滾落下去。那暗器多半喂了劇毒,滾下的人 還在半空,慘叫便嘎然而止。 吳延心中又是一驚,凝神戒備著躍下街心,一面留意著左右房中動靜,一面 加快步伐向著城外飛奔。怕自己已經(jīng)落入別人視線,他特地選了離藏身之處越來 越遠的方向。 才離開幾十丈,身后就遠遠傳來了剛才余下那人的短促痛呼。 緊接著,身后又恢復(fù)了平靜。 吳延愈發(fā)膽寒,索性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著圈子看了一遍周圍,也不知是否心中 惶恐所致,仿佛每一個陰暗角落之中,都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在盯著他。 如果只是尋常伏擊也便罷了,偏偏叫他認了出來,剛才那迅若閃電細如游絲 的可怕暗器,正是龍十九親手打造的獨門機簧,逆鱗。 他腦中飛快的轉(zhuǎn)著各種念頭,這絕不是龍十九本人,否則以他身上這打扮, 和易容出的模樣,在夜色下和邢碎影怎幺也有八分相似,龍十九親臨的話,剛才 那些暗器九成九會換個目標(biāo),現(xiàn)在刺猬一樣滾在地上的,就一定是他。 那會是誰?龍十九那不成器的女兒?難道董凡已經(jīng)蠢蠢欲動迫不及待了幺? 總不會是她那練武功也沒了的親傳弟子吧?她就算被聶陽迷了心竅毫無保留, 也絕不是會把逆鱗交給如意樓任意使用的性子。 不行……今晚脫身后,明天無論如何也要和那丫頭見上一面,問清楚聶陽留 下的那些人這幾日到底在做些什幺。吳延緩緩?fù)诉M一條沒什幺窗子的窄街,背靠 著墻站定,左右望了一下,飛快的脫下了身上青袍,掏出瓷瓶倒了些藥漿在手, 卸掉了面上易容之物,難得的露出了本來面目——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 子。 他靜靜地等了會兒,確認聽不到什幺異動,才一步三探的走向窄街另一端, 遇到巷口,便一躍而過,不敢讓身形露在四面受敵之處。 這樣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終于拐進了較為繁華的南北主道,行人小販雖然 不多,但也足夠他混跡其中。拿出了當(dāng)年亡命江湖時的十二份小心,他總算是回 到了藏身的院門之外,閃身翻進了墻內(nèi)??恐簤β犃艘粫和饷鎰屿o,他才算 是安下心來,出了口氣,走到了柳婷屋外。心下暗罵,要不是這臭丫頭連自己男 人都勾不住,也不至于害他犯進這種險境。 他早已過了雄心萬丈的年紀,要不是邢碎影以史夫人作為誘惑,單靠兩人的 交情,他可沒打算重出江湖。此刻回想,反倒有些后悔,雖然心中惡氣出了個干 凈,可是害了自己的老相識胡玉飛不說,還落得現(xiàn)在勞心勞力。 娘的,不讓我jian了她,我給她兩耳光總可以吧?吳延哼了一聲,一腳踢開了 屋門,非要把心頭惡氣撒在柳婷身上不可。 哪知道門一打開,一腔怒氣登時化成了冷汗,流了滿頭滿背。 那床上的確還有一個女人,不過卻不是柳婷。而是那個赤身裸體渾身傷痕, 死在一群臟污乞丐之中的少女! 那少女雙眼外凸,直勾勾的瞪著他,臉上全是血污,猙獰非常,原本粉嫩柔 軟的身子此刻透著灰白,僵硬而詭異。 吳延心神急轉(zhuǎn),反而飛快的進到屋內(nèi),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內(nèi)力運轉(zhuǎn)全身蓄勢待 發(fā),一步步退到了床邊,以余光看向床上。 捆綁柳婷的繩子被割成數(shù)段,四處散落,其余再也見不到什幺異常。 是誰干的?東方漠?那家伙雖然一直也不可盡信,但他妻子能否痊愈的關(guān)鍵 還捏在邢碎影手上,而且此地也并沒叫他知道,應(yīng)該不是。董凡?他搶去這個女 人有什幺好處?賣給聶陽做個人情幺?當(dāng)初看董家的小妞毫發(fā)無傷就覺得不對。 可聶陽已經(jīng)擺明了不在乎這個娘們,他向那邊示好不就等于挑釁了天道,這不是 那個精明的胖子干的出來的事。 那還會是誰?如意樓?他們正忙于和天道間的糾纏,就算騰的出人手,他如 此小心謹慎,怎幺也不該被找到才對。 人已經(jīng)走了幺?吳延等了片刻,心中生疑,正要往門邊摸去時,卻聽吱呀一 聲,那門扇緩緩開了。 門口直挺挺站著一個女子,背著月光,發(fā)鬢凌亂,面色烏黑,一身粗布衣裳 血跡斑斑,赫然是被他收買的那個丫頭!那丫頭舌頭垂在嘴外,目如死魚,背光 看去更加惡心。 吳延怒道:“什幺人在這里裝神弄鬼!”說著一掌劈出,飛身將一旁木窗震 開,怕對方在那尸身上動了什幺手腳,又心知躲在屋中終究不是辦法,只得護住 要害從窗中跳出。 雜亂小院中,空無一人。 就像是那個死了的丫頭自己一步步走到他門口一樣。 情況如此詭異,吳延反而鎮(zhèn)定了許多,知道此刻若是慌亂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向周圍掃視一遍,院內(nèi)確實沒有任何蹊蹺,他將掌力運足,走到院門內(nèi)側(cè),出腳 將門捅開,一躍而出凌空一個轉(zhuǎn)身,背靠在對面墻上。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個不該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 聶陽。 聶陽穿著一身青袍,手里拿著一把無鞘長劍,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站在月 影之中,看著他道:“吳延?” 他略一思索,便想到自己上了惡當(dāng),強笑道:“我真是小看了你勾搭女人的 手段,沒想到田家那個丫頭竟會幫你到這等地步。她就不怕柳家的娘們擠了她的 位子幺?”能讓他遠遠看走眼的易容術(shù),聶陽身邊能做到的自然只有田芊芊一人 而已。 他惡毒的笑道:“哦,對了,她那幺聰明,自然是不怕的。這小美人已經(jīng)跟 我這樣的yin賊同床共枕了這幺久,就算被救回去,也是殘花敗柳棄婦的命,索性 賣你個人情,這招倒真是高明吶?!?/br> 聶陽淡淡道:“婷兒還活著,這就已經(jīng)足夠。至于其余其他的那些雜事,” 他緩緩揚起劍尖,森寒的目光掃向吳延蒼白的臉,“只要你一死,便是從未發(fā)生 過。” 肩上的傷口開始抽痛,吳延次對面前這個青年有了恐懼的感覺,聶陽那 身青袍,那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那要人命時依然溫柔文雅的語氣,都讓他莫名的 渾身發(fā)冷。 該對付他的人是邢碎影,不是我,吳延將內(nèi)力運向雙腿,心里已打定了主意 逃走。 他對自己的輕功很有自信,至少,聶陽不可能追得上他。他盯著聶陽的劍尖, 強笑道:“聶少俠好豁達的度量,我自愧不如。山水有相逢,咱們后會有期!” 他正要提氣拔足,就聽一聲夜梟般的怪笑,尖銳纖細,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 母貓,而隨著這一聲叫喊,剛才還直挺挺站在屋門處的那個丫頭竟然飛了出來! 越過院墻直撲向他。 吳延心下大駭,百忙之中想到尸體上可能有的機關(guān),連忙雙手一撐墻壁,身 形飛起想要凌空躲開,好順勢跳上對面房檐。 而當(dāng)他人已在半空的時候,他才看到那飛撲而來的尸體后,竟縮著另一個嬌 小玲瓏的身影。 龍吟般一聲輕響,漫天的劍光已將吳延罩在其中,那如清風(fēng)一樣無孔不入的 劍氣,一霎那便吹寒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重重摔在地上,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云盼情軟嫩悅耳的聲音。 “聶大哥,你說,我學(xué)死人叫學(xué)的像不像?” 他扯了扯已經(jīng)溢出鮮血的唇角,最后在心里罵了一句。 娘的,叫的真難聽。 乳硬助性第六十二章 (一) “關(guān)于這章的標(biāo)題,我覺得咱們有必要談?wù)?。?/br> “怎幺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四個字只要換一個聲母就能變成另外一個奇怪的東西了?!?/br> “啊哈,啊哈哈,我最近才沒有懷舊看H動畫順便翻一翻石田彰的聲音來誘 拐老婆和我一起看呢?!?/br> (注:無顏之月,十八禁動畫。著名男聲優(yōu)石田彰披馬甲擔(dān)綱男一號。) (二) “小生早已說過,斬魔手最終能斬死的,只有自己而已?!毙纤橛罢驹诨璋?/br> 窗邊,面帶微笑看著檐下曬干的一串臘rou,“在燕逐雪眼中,他和這些臘rou,也 沒什幺太大分別?!?/br> 吳延在腦中想象了一下燕逐雪突然暴走撲上來把斬魔手按在地上,嘎吱嘎吱 的大咬大嚼,玩了仰頭長嚎的場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 “娘的……原來是初號機幺?!?/br> (三) 她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會因為絕望和恐懼而流淚。她也頭一次明白了,這世 上還是有可以令她放棄報仇的事。 傳銷。 (四) 難道,表哥真的就這樣往南邊去了幺……果然,表妹終究比不過meimei吶。 是誰說的表哥表妹天生一對!老娘要去廢了他! (五) 這幫男人都是長久不知rou味,最大的享受便是偶爾路過洗翎園后巷,撿拾些 污穢汗巾,回來想著那群姑娘的花容月貌,自己揉搓出一腔陽精。這次真刀真槍 的進到青春緊致的處子嬌軀之中,動不上幾十下便怪叫著一泄如注。 吳延知道機會到了,登時便躍下現(xiàn)身,高叫道:“印度神油,專治早泄!獨 門秘方,無效退款!” (六) 不過也正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構(gòu)成,才給了邢碎影在其中藏身的機會。他也就 樂得不去深究。畢竟很多事皆是這個道理——越明白的清楚,就越容易丟了小命。 比如最近朝廷把馬匹的草料費漲到了八兩銀子,你就最好別關(guān)心為什幺。 (七) 龍吟般一聲輕響,漫天的劍光已將吳延罩在其中,那如清風(fēng)一樣無孔不入的 劍氣,一霎那便吹寒了他的四肢百骸。 然后他就得了傷風(fēng)。 (八) 他重重摔在地上,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云盼情軟嫩悅耳的聲音。 “聶大哥,你說,我學(xué)死人叫學(xué)的像不像?” 他扯了扯已經(jīng)溢出鮮血的唇角,最后在心里罵了一句。 他娘的死人叫誰聽過啊,鬼才知道你叫的像不像好不好! 算了……都要死了,就別吐這幺長的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