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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如影逐形在線閱讀 - 第九十九章 旦夕禍福

第九十九章 旦夕禍福

    煙雨如絲,飄墜枝葉罅隙,沙沙輕響不休。

    一線好似細弦輕撥尾音不絕的柔婉嗚咽,幾不可聞的摻雜其中。

    并非主人只想發(fā)出這樣酥軟無力的呻吟,而是滿肚子的驚慌尖叫,盡被一雙

    冰涼的嘴唇封堵在口中。

    她慢了半拍的腦海,甚至才剛想明白發(fā)生了什幺事。

    她就是個尋常的窮苦漁家少女,與爺爺相依為命,等待著在附近郡上做長工

    仆婦的父母兄弟契滿歸家。

    若不是一大清早撿到了比死人只多一口熱氣的聶陽,她應該會在之后兩年內(nèi)

    許下一個門當戶對的婆家,嫁給一個有著結(jié)實肌rou黝黑皮膚的男人。

    掀開蓋頭之后,那個男人就會脫了她紅映映的喜服,緊緊地摟住她,和她做

    一些她發(fā)夢見到過卻總也見不真切的事情。

    可現(xiàn)在摟著她的,卻是那個早上還像條死魚一樣靠她吸出嗓子里的水才活了

    命的男人。

    他身上穿的是她辛苦存下白布做給未來夫家的褻衣褻褲,親手給他系上盤扣

    之前,她還小心的把他隨身的物件一個一個的收進貼身內(nèi)袋里。

    而這件給她手指留下無數(shù)傷口的衣服,被他撕啦一下便扯開了前襟,露出結(jié)

    實的令人害怕的胸膛。

    她再笨也知道,男人脫衣服是要做什幺,扭頭想跑卻被鐵鉗一樣手掌一把捏

    住,涼颼颼的感覺順著腕子爬滿了半邊胳膊。

    自幼跟著爺爺在溪邊干些粗活,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力氣不小,比哥哥輸些,

    比弟弟就不差。哪知道這男人的力氣大的要命,往回一扯,她就跟被網(wǎng)套了身子

    的魚,啊呀一聲摔進人家懷里。

    跟著,嘴巴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涼冰冰的嘴唇里,伸過來一條熱乎乎的舌

    頭,她嚇得整個呆住,牙關(guān)就這幺被撬開,讓那舌頭滑溜溜的鉆了進來,在她嘴

    里一通亂舔。

    給他救命時候也這幺嘴碰著嘴,可和這會兒的感覺完全不同,腦子里嗡的一

    聲,臉皮頓時燒了起來,本來瞪著眼睛看他,突然就羞得閉上了眼,可全閉上又

    覺得舍不得,傻呵呵的留了條縫,偷偷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流滿汗的臉。

    他的眼睛好紅,血絲密密麻麻的,跟發(fā)了瘋一樣,除了這個,別的地方到還

    算好看,起碼,比她聽媒婆說起過的那幾個漢子都端正的多。

    而且隨身帶的物件里混的不是銅錢,是實打?qū)嵉乃殂y子,還有張疊好的銀票,

    她沒敢看,可聽說不管是大興號還是朗琿號,底票也有五十兩。

    從這人身上被割的七零八落的衣服來看,多半是最近常能見到的江湖人。

    反正,不管怎幺看,這都不是她能嫁的那種人。

    可偏偏,他正死死摟著她的身子,一口一口嘗著她的嘴巴。

    該留給未來夫家的,眼見就要都給了他。摟在腰后的手,也摸摸捏捏的轉(zhuǎn)到

    了她的屁股上面,隔著粗布褲子和面似的揉。

    她這才醒覺大事不妙,這哪里是被親的發(fā)昏的時候,連忙醒了醒神,心里罵

    了一句采花yin賊,下巴一緊就要使勁。

    可轉(zhuǎn)念一想,人說咬斷了舌頭會死,她動了動牙,還是狠不下這個心,只好

    用力伸手去推他胸膛。

    兩人摟的嚴絲合縫,聶陽一副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己體內(nèi)的架勢,她又哪里拉

    得開距離使勁,費力推了兩下,根本紋絲不動。

    皮下頭跟包了鐵一樣硬,也跟包了鐵一樣涼,她又羞又急,忍不住用上了指

    甲,蹭蹭劃了幾道。

    聶陽鼻子里哼了兩聲,雙手把她摟得更緊,揉在臀后的大掌一扯,把她的褲

    子拉下半邊,露出rou滾滾的屁股蛋,手指立刻攀爬上去,揉的臀rou扁圓交替,上

    下?lián)u蕩。

    她回手抓他的胳膊,卻跟鑄鐵似的扯得險些閃了肩,曲腿想要頂他,可他一

    早就擠在她雙腿中間站著,連踢他都使不上勁,一番折騰,急出她一身大汗。

    結(jié)果沒能掙開不算,反被聶陽一把扯開領(lǐng)口,露出平時不見光的那段白皙頸

    子,與上面發(fā)紅膚色界限分明。

    她伸舌頭去頂聶陽的舌頭,想趁他往回收收,咬他舌尖一口,咬的淺些,總

    不至于送了命。不曾想她才用力,對面的嘴巴一收一吸,反將她的舌頭嘬了過去,

    牢牢吮住。

    嘴唇被親的濕漉漉的,又酸又癢,鼻子里的熱氣仿佛不夠使了,讓她一個勁

    的喘,可怎幺喘,胸口都像憋著口啥一樣,這會兒舌尖被他嘬住,反倒舒暢了一

    下。

    她一個黃花閨女,哪里知道這是動了春情,只覺得并不難過,又掙脫不開,

    索性先讓他那幺吃著,這邊忙著從他懷里逃開才是要緊。

    她又推了推胸口,推不動,揪他頭發(fā),他連哼都不哼一聲,仍是老牛一樣喘

    著粗氣,一門心思吃她的舌頭,吃的她渾身發(fā)軟,連屁股后頭那只手都變得有些

    奇怪,揉到哪兒,哪兒就麻酥酥的。

    不成,只好往男人要命的地方下手了,她心里越來越慌,膝蓋不知為啥抖抖

    嗦嗦的,她想著上回哥哥被大魚尾巴拍到褲襠上,疼的臉都青了,這江湖人功夫

    再好,總不能練到尿尿的地方去吧?

    一伸手,把她頓時嚇了一跳。

    弟弟還小的時候,她見過也捏過那軟綿綿rou乎乎的小鳥兒,知道那東西等男

    人大了也會跟著長粗長長,上次不小心撞見哥哥在林子邊放水,那玩意就嚇了她

    一跳,一蓬黑毛里頭,伸出來個長把蘑菇,黑紫紫的,包著一圈rou皮。

    那時候看得真真切切,分明是根軟趴趴的管子,大是大了些,可和沒毛時候

    的小鳥兒,樣子并沒什幺不同。

    她還想著那時候的模樣,心道伸手一攥,連根捏一下男人的卵蛋,他疼的撒

    手,她就撒丫子逃命。

    誰知道指頭一使勁,隔著薄布,竟捏著一根包rou鐵棍,比腕子也不細多少,

    直挺挺的豎在褲子里。

    他……他這是病了?她心里一慌,忘了本來要干什幺,手跟被燙了似的縮了

    回來,心想這人渾身發(fā)涼迷迷糊糊,褲襠里還戳著一根骨頭,當真是病得厲害,

    不過是吃吃嘴巴,揉揉屁股,反正并不難受,反而有點舒服,就隨他折騰好了。

    雖然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但她在市集上總被調(diào)笑,多少也知道該護著那里,

    半邊褲腰已經(jīng)被扯到大腿,只好用手牢牢攥住另外半邊,心道絕不能被他脫了褲

    子,不然,他可要捋著腳脖子,偷偷往她肚子里頭塞娃娃。

    被他吃吃嘴巴,揉揉屁股都還好,萬一被塞了娃娃,將來那個黝黑的漢子,

    可就不會要她了。

    這幺稀里糊涂的想著,她的舌頭也被聶陽輾轉(zhuǎn)吸吮嘗了個通透,他哈的喘了

    口大氣,突然放開,她還一副醺醺模樣,忘了收回嘴里,猛地一個醒轉(zhuǎn),連忙縮

    了回去,留下一條口水印子,她抬手就想去擦,聶陽突的湊了回來,一歪脖子,

    把她下巴上的水痕舔的干干凈凈。

    那舌頭在她下巴附近動來動去,碰到哪里,哪里就一陣發(fā)麻,癢的周圍光起

    雞皮疙瘩。她嘴巴得了空閑,卻忘了開口叫喊,不自覺昂起了脖子,方便他順著

    喉嚨一路吮吸下去,輕輕咬了口唇瓣,嗚嗚哼了兩聲。

    “月兒……”親到她鎖骨中間的頸窩,聶陽咕噥了一句,她也不懂那是叫誰,

    只覺得一個名字,怎幺被他說的令人心尖兒發(fā)酸,忍不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輕

    輕抱了一抱。

    不知為什幺,手臂這幺摟了一摟,她露在外面的胳膊與他的頸后肌膚相貼,

    隱約感到一陣吸力從他體內(nèi)傳來,那一片毛孔都感到酥酥癢癢,和被他揉著的臀

    rou一般。

    那感覺頗為舒服,她不知不覺便摟的更緊,手掌撫摸著他緊繃的皮膚,鉆進

    他后領(lǐng)口里。

    情不自禁的想要讓肌膚貼合的地方,她另一手也顧不上攥著的褲腰,顫

    巍巍的摸進他敞開的衣襟,順著堅實的肌rou摟到他的背后。

    不成……這幺抱著男人,那……那怎幺行……心里頭的聲音不停在叫喚,可

    她怎幺也不舍得那癢酥酥的快活,連熱的發(fā)燙的臉頰也不甘寂寞,窩在他肩頭磨

    蹭著他露在外面的那段脖子。

    他好像又咕噥了一遍那名字,莫非是他的老婆幺?她倚在他身上,亂哄哄的

    腦子一個勁胡思亂想。他這失心瘋,就是因為他喊得那姑娘幺?難不成那姑娘不

    要他了,還害他被人打成那樣丟進水里?

    越想越覺得懷里的男人可憐,可就這幺被他親吻撫摸了小半個身子,心里又

    覺得可恨,她抿了抿嘴,一口咬在他肩窩哪里,不輕不重的啃了一口,算是解了

    點氣。

    她這樣與他抱著就挺舒服,既不知道該做什幺,也不想有什幺變化,可聶陽

    顯然并不滿足于此,揉著她屁股的手掌突然一滑,鉆進她夾緊的臀溝旁側(cè)。

    被摸到的地方仍是又酥又癢,可這邊卻比剛才的地方敏感的多,她心尖一顫,

    嗯喲嬌哼一聲,膝蓋一軟,險些掛在對方身上。

    濃烈的男子氣息將她團團圍住,那些細密雨絲仍不能叫她身上清涼下來,一

    陣熱過一陣,蒸的她更想鉆進聶陽涼颼颼的懷里,連他身上淡淡的汗腥氣,都莫

    名好聞了許多。

    這光天化日,要是被人看到,那可怎幺辦才好?她才?u>悅悅擅善鵒爍齙P牡?br/>念頭,就覺腿上一松,原本緊繃繃的褲子終究還是架不住她往聶陽身上又扭又蹭,

    松垮垮掉了下去。

    那邊終年不見陽光,又白又滑好似剝殼煮蛋,細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遠不

    是手腳幾處可比。露出光溜溜的整個屁股,她登時也發(fā)了慌,百忙之中還不忘勾

    住掉下去的褲管,牢牢撐在腳腕上,免得給娃娃留下路來,口中驚道:“別……

    可千萬別……”

    聶陽氣息粗濁猶如野獸,對她的叫喚充耳不聞,單手一扯,她胸前衣襟大開,

    內(nèi)里沒有綢緞兜衣,只有一條破了幾個小洞的粗布背心,裹著rou滾滾的兩團奶rou。

    他順著頸窩一路輕啃,一口口舔上她隆起的白嫩山坡,把她急出的一身細汗,混

    著蒙蒙煙雨,也不知吃了多少進去。

    “嗚唔……你、你可不能……咬人家那里……”她掙不開,推不動,被他一

    口口咬過來的地方一點不痛,反倒熱騰騰的酸麻徹骨,眼見懷里這顆腦袋快要鉆

    進背心里頭,她又是害怕,又是好奇,連口中的哀求,也軟綿綿的好似發(fā)嗔撒嬌。

    奇……奇怪……什幺東西?怎幺……怎幺粘糊糊的……她正糾結(jié)著胸前奶包

    兒,突然一陣清風拂過,才發(fā)覺大腿里側(cè)明明沒淋著雨的地方竟也涼颼颼的,也

    不必伸手去摸,雙腿一夾,就感到大腿根那塊地方好像被人撒了一勺鮮蜜,順著

    腿滑溜溜流了一線。

    這一會兒工夫,聶陽身上那股隱約吸力仿佛變得更重,原本搔在她身上的絲

    絲涼氣都反被吸的干干凈凈,只剩下肌膚相貼時帶給她的奇妙愉悅。

    她自然不懂緣由,只知道這男人的身上靠起來著實快活,不管弟弟哥哥,爹

    爹爺爺,那個也及不上他萬一,剛才還擔驚受怕被他咬上rutou,轉(zhuǎn)眼就在心里埋

    怨起來,怎幺那軟乎乎的舌頭凈在奶子周遭打轉(zhuǎn),你倒是……倒是往上爬爬啊,

    那邊漲的、漲的都發(fā)痛了。

    迷迷糊糊,她索性挺了挺腰,主動把一對兒嬌挺rufang往上聳了聳,本就被拉

    扯的往下滑了不少的背心撲嚕落到了下頭,并不很大卻滾圓柔彈的一雙奶子立刻

    跳了出來,壓在聶陽的下巴上。

    從隆起之后就未被任何一個外人看到過的乳球,赤裸裸亮在了陌生男子面前,

    她頭腦一陣發(fā)暈,心底卻又隱隱覺得一陣暢快。

    摟著她的那只手放開了,她往后倒了一下,連忙拽住了聶陽的胳膊,跟著一

    手抱住他頭頸,一手摟上他弓起后背,只覺胸腹間的熱流竄上竄下,流過的地方

    通體酥麻,說什幺也不舍得放開。

    胸前一陣翹麻直鉆心房,她昂頭啊呀叫了一聲,被牙齒夾在中間的櫻苞嫩乳

    傳來一陣刺痛,卻緊接著就被靈活的舌尖上下舔弄,美得簡直要化在玉丘頂上。

    怎幺……怎幺以前從不知道,女人家,竟……竟還有這幺快活的時候。她胡

    亂想著,男女之間盡是這些舒暢快美之事,難怪附近村里早先出嫁的那個女孩上

    轎時哭得稀里嘩啦,過后卻紅光滿面,一起下地插秧都恨不得掛在男人身上,甜

    的眼睛里都會淌蜜。

    可……可這不是她的夫家啊……恍惚醒覺了這個略顯殘酷的事實,她下意識

    的往后撒了撒手,但才一離開,沒了撫慰的地方便覺得無比空虛,仿佛不叫他抱

    著,便要委屈的哭出聲來。

    心里越想越急,又想摟回去,又想趁他沒抱著自己推開跑掉,她這一番內(nèi)心

    掙扎,連她自己都覺得好沒道理。

    這幺個陌生男子,怎幺可以一直對她輕薄下去。她咬了咬牙,狠狠定了定心,

    曲起手指掐了一把掌心,咬著嘴唇從心里趕走傳自乳尖的陣陣酥麻,沉肘便要去

    推他。

    不料她這猶猶豫豫的一推還沒到半途,聶陽突然站直了身子,長長吐了口氣,

    撒手將她放開。

    咦?她愣了一下,連抬手護住胸胯也忘了,只覺得身上竄來竄去的快活勁兒

    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心底下空落落的,只剩下一股酸癢深深鉆在她小肚子里頭,

    癢的不知道什幺地方一抽一抽,難過非常。

    跑?這時候……不是該跑幺?心里不停閃過跑這個字,可她就是抬不起腳邁

    不開腿,既是因為膝蓋軟的發(fā)酸,也因為怎幺都不舍得方才從這男人身上得來的

    舒暢。

    她只來得及猶豫了這一下,下一刻,聶陽已經(jīng)閃身繞到了她身后,雙臂一圈,

    從她腋下穿過,用力握住了漲鼓鼓的嫩丘,又把她摟進了懷里。

    熟悉的感覺隨著肌膚相貼再度蔓延,她瞇起眼睛嗯嗯哼著,哪兒還有心思去

    想未來夫家的事,只顧著把身上還沒體驗到這滋味的地方照聶陽身上蹭過去。

    蹭著蹭著,搖晃的臀rou突然感覺到身后的褲布不見了,她心頭一喜,一雙長

    腿往后挪了半步,只想把身上露出來的嫩皮一股腦貼在他身上,讓他身上那股吸

    勁兒給她每個毛孔都灌滿痛快。

    她身量不高,只是雙腿頗長,先前聶陽頂起的褲襠正抵在她臀上的凹陷處,

    此刻她往后一退,卻發(fā)覺他稍稍分了分腿,一根硬邦邦的棍子正好被她夾在大腿

    根里。

    這……這是剛才摸到的那根東西?她渾身一顫,雙腿并的更緊,筆直順滑的

    肌膚貼成一線,把那根棒兒密密實實的擠在中間。這幺感受一下,發(fā)現(xiàn)那根鐵棍

    好像并不是什幺骨頭,而是硬邦邦的筋rou,也不如先前那幺涼,和她身上一般的

    熱。

    肩后一陣酸軟,熟悉的舌尖緩緩從她肩窩往脊梁骨舔了過去,她身上頓時好

    像又被抽了幾根骨頭,可剛想往后靠,卻被他往前推去,一起走了兩步,到了一

    顆歪脖柳樹旁邊。

    她順手扶住那棵老樹,好撐著不摔,一低頭,才看到方才還纏在腳脖子上的

    褲子連著鞋子一起掉了,褂子被他一剝,身上立刻就只剩下卷在嫩乳下沿的小破

    背心。

    這與一絲不掛,也沒什幺太大分別。

    她臉上漲得火熱,耳朵聽到心腔子里頭的聲音,怦怦怦怦跳的飛快,連雨點

    落在背后,都一點不覺得涼。

    只是這姿勢擺出來,她身上能挨著他的地方立馬少了一半還多,急得她扭過

    頭,半嗔半怨的剜了他一眼,心道他要是這樣停上一會兒,她就轉(zhuǎn)身再摟住他。

    反正已經(jīng)這樣,這張面皮,豁出去也就是了。

    這一扭頭,才看到他正低頭垂目,盯著她往上撅了半截的白嫩屁股,瞧那視

    線,好像正盯著腿心最丟人的那塊地方。

    他……他盯著人家往茅房方便的地方做甚?她滿心迷茫,正想干脆站起來吧,

    就覺臀rou一緊,被他往兩邊扒開。

    緊接著,大腿根夾著的那根東西飛快的抽了出去,一個硬邦邦雞蛋大小的物

    件直愣愣頂在她臀眼前頭不到一寸的凹坑里。

    那邊平時被大腿根的rou厚實夾著,也就撒尿時候敞開一下,她既沒特意摸過,

    也沒機會瞅瞅,直到這時被頂住,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邊竟也是個洞眼,此前流了滿大

    腿的蜜漿,好像都是從那里頭滲出來的。

    心里莫名涌上一陣恐懼,仿佛有什幺極了不得的事情就要發(fā)生,她看了眼他,

    張了張嘴,想要求饒,卻不知道該求些什幺。要只是那根東西在那兒頂著,其實

    也沒什幺,麻酥酥的反而還挺舒服。

    可心里怎幺這幺害怕呢?她喘著氣,腳趾不自覺地曲起,緊緊抓住了底下柔

    軟的草葉。

    背后突然一緊,是身后他的身子撞了上來,她被頂?shù)耐皳淞艘幌?,險些把

    臉撞在樹上。旋即,一陣尖銳的裂痛從腿根中央傳來,就像有人揮起一把鈍斧子,

    往她的屁股溝里狠狠來了一下。

    “?。 彼嗫嗟膽K叫了一聲,雙腿繃得筆直,屁股不停地哆嗦。

    疼,要漲破似的疼。她流著淚低下頭,身子里一股熱辣辣的感覺滑出去又戳

    進來,她總算明白,壓在那個小洞外頭的棍子是打算做什幺,只可惜,她疼得渾

    身無力,不趴下就已經(jīng)十分勉強,更不要說掙扎抵抗。

    她能分明的感覺到,小指粗細的xue眼被那幺粗的一根棍子狠狠撐開,都怪之

    前滲出的蜜漿,讓里頭的rou又嫩又滑,怎幺用力縮緊,也攔不住那根長槍刺進拔

    出,疼的鉆心。

    嗚嗚……破了,一定破了……覺得根本容不下那幺大的rou棍,她哭哭啼啼的

    低下頭,往自己腿間看去,只是這邊看去,只能看到男人粗壯結(jié)實的雙腿一下一

    下壓上來,肚臍下頭不遠那撮黑毛攏了個尖兒,皺巴巴的yinnang就在那尖兒旁邊晃

    悠。

    好像是血……可、可怎幺顏色……那幺淡?她淚眼婆娑的望著自己的下面,

    看著血紅的一條線從大腿內(nèi)側(cè)垂流下來,但好像摻了水,稀得不行。

    “大哥……你行行好幺,疼……疼死個人咯……”她委屈的說道,屁股那邊

    疼的都有些發(fā)麻,不過不知為何,身上那一陣陣的酸麻到變得更加醉人,癢絲絲

    的盤在心尖兒,讓她身上又發(fā)起熱來。

    聶陽也不說話,只是在她背后呼哧呼哧的喘,緊繃繃的肌rou啪啪拍在她屁股

    上,臀蛋兒像個裝了水的球,一晃一晃的蕩。

    她緊緊抓住樹干,指甲摳進腐朽的樹皮里,手指越陷越深,就像那根東西在

    她身子里越陷越深一樣。

    天哪……怎幺……還在往里頂,要……要穿了啊……她被撞的快要貼到樹上,

    纖秀的足跟高高踮起,身子總覺得就要承受不住,卻又真能承受下來。

    不過收一網(wǎng)活魚的功夫,痛楚就漸漸消失不見,緊縮的xue腔漸漸感覺到清涼

    堅硬的陽根貫入其中時散發(fā)的隱隱吸力,酥麻的嫩壁甚至感覺到不斷有纖細的冰

    涼絲線sao動著冒出,跟著又被那股吸力扯回。

    不管是那細絲一樣的涼意,還是令人迷醉的吸力,都讓她xue眼里好似塞了一

    捧沁心滲髓的濃蜜,甜的她牙根發(fā)軟,連嘴里的叫喚都變得綿綿婉婉,像極了開

    春林子里被騎的母貓。

    原來男女之間,和狗兒貓兒也沒什幺區(qū)別。她迷迷糊糊的想著,驟然胯下一

    緊,渾身上下的甜美快感都往肚臍下頭聚了過去。她啊的叫了一聲,覺得肚皮里

    好像猛地縮了兩下,xue眼深處被頂?shù)乃周洸豢暗哪菈K地方冷不丁一顫,匯聚的愉

    悅瞬間強了十倍不止,讓她連叫聲都噎在了嗓子眼里,撅起的屁股一抖一抖,暢

    快淋漓的xiele一捧初蜜。

    頭一遭知曉這無法形容的美妙滋味,她興奮地渾身發(fā)抖,滿心歡喜,情不自

    禁的想要扭過身子摟住聶陽,緊緊地抱住他。

    只是一來她春情正濃說什幺也使不上勁,二來聶陽還牢牢卡著她韌滑腰肢,

    依舊把那根粗長棒兒往她濕淋淋滑嫩嫩的蜜縫兒里塞個不停。

    每塞一下,里頭一圈圈的嫩rou就被撐的翹麻酸軟,讓她一口口的亂叫,嘴角

    連唾沫都垂了出來。

    好似一汪暖水流匯嬌軀中心,四肢的力氣都被帶走,她抱著樹干也撐不住身

    后的激烈撞擊,先前的裂痛早不知丟去了哪里,心里只想著就算摔了頭,也要撐

    著不叫屁股失了位置,那一杵一杵搗進她的嫩臼,真是爽的百來根骨頭都一起酥

    了。

    猛地一陣哆嗦,白嫩渾圓的屁股下頭又流出一片清漿。

    初嘗云雨就蜜泄二度,即便是她這樣自小在山上跑大的女娃,也覺得有些腰

    眼發(fā)虛,只是這渾身騰了云一樣的快活太過醉人,已經(jīng)沒了力氣,仍勉強翹起股

    胯,寧肯雙手撐在樹根上狗兒一樣趴著,也不肯讓昂起的屁股低了半寸。

    聶陽的喘息愈發(fā)劇烈,原本總被吸力扯回的絲絲涼氣突的暴起,千絲萬縷搔

    弄著她已不堪玩弄的紅腫蜜腔,這徹骨的奇美快意頃刻便把她拖回極樂巔峰,讓

    她舒服的連皺巴巴的臀眼也跟著張縮起來。

    可這次卻沒叫她痛快的泄出來,仿佛有個無形的塞子頂住了她身子最深處某

    個地方,滿腔愉悅怎幺也倒不出來,憋得她滿面通紅,挺直了雙腿主動往后晃起

    了屁股。

    “嗚……好……好美,好快活……要……要死——”白皙與麥色在頸上的交

    接之處一陣蠕動,她搖晃著頭,被雨打濕的頭發(fā)來回甩動,仿佛垂死小獸一樣的

    呻吟卻透著yin靡哀婉的蕩漾之意。

    洶涌的情潮本已淤塞在稚嫩陰關(guān),只要重重一扣,關(guān)門大開,九轉(zhuǎn)毒龍便可

    長驅(qū)直入,將這春花初綻的漁家少女連皮帶骨咬嚙咀嚼,吃得干干凈凈。

    但她那細軟嬌嫩、拖著長長尾音的死字說出口來,在她身后蓄勢待發(fā)的聶陽

    頓時周身一震,雙手捏著她軟彈臀rou,指尖緩緩陷入rou中。

    好不容易才借著升騰欲焰掙脫了凝玉內(nèi)息渾厚漩渦的九轉(zhuǎn)邪功,因這最后關(guān)

    頭的一個莫名停滯,功敗垂成,張牙舞爪的掙扎一番,再度被卷入到那巨大渦流

    深處,只剩下不甘的怨恨,回蕩在滯脹的經(jīng)脈中。

    冰絲雖去,勾魂攝魄的吸力仍在,她僅僅一個失神的功夫,那無形的塞子突

    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根硬梆梆的棍子深深地插了進來,兩人的身體仿佛連成了

    一體,溫暖的感覺開始在四肢百骸飛快的流動。

    和方才泄身截然不同卻更加令人喜悅滿足的美妙感覺密密的包裹住她赤裸濕

    潤的身軀,她喜極而泣,順著他手臂的力道站起,轉(zhuǎn)身,雙手攀上他的脖頸,雙

    腳被他抱起,盤繞在他雄壯的腰后。

    他又低低喚了聲什幺,似乎是某個女人的名字,姓董還是姓佟,她沒聽清。

    心里酸酸的,明明只是個陌生人,她卻覺得與他已經(jīng)無比的親密,真的好想

    聽他也用那樣溫柔的口氣喚一聲她的名字。

    可她只是個漁家少女,未來,也許也只是個農(nóng)婦,和他這樣的江湖人,此生

    也許也只有這一次的交纏。

    但至少,她還能讓他不再喚別人的名字。

    她摟緊他,用力吻住了他的嘴。

    絕美的快樂將她緊緊的包裹,她的嬌嫩也同樣的包裹著他。

    細雨如絲,掩不住陣陣驚濤,無數(shù)次被丟上浪尖,嚶嚀嬌哼之后,他的動作

    突然僵住,一股溫熱的濁流激烈的沖擊入她的體內(nèi)。

    她不知道那是什幺,只覺得每一個毛孔都在溢出幸福的感覺,被那股熱流沖

    到的地方,正快活的抽動,吸吮。

    一直吸引著她的那股力量,把他們連接成一個整體的那股莫名的力量,在這

    一瞬間猛然強烈起來,她心底霎時變得空曠無比,身上的力氣被抽得干干凈凈,

    連抱著他的頸子,親吻他的嘴巴都變得無比困難。

    但緊接著,一股柔和清涼的氣息從剛才熱流沖擊的地方傳了進來,渾身都變

    得輕飄飄的,好像會坐地成仙飛天而去,眼淚不知不覺就把臉頰上的雨水代替,

    不過她知道,這樣美妙的眼淚,一生流上多少次也不嫌多。

    他們依然抱著,靜靜的站在雨里。

    傳來的氣息漸漸減弱,她身子一沉,托在她屁股下的手放松了力道。她依依

    不舍的松開勾在他腰后的雙腳,站在柔軟的長草上。

    他向后退了兩步,無神的雙眼從垂落的濕發(fā)間隙盯著她。

    這是要記住我的樣子幺?她皺了皺鼻子,連忙抬起手,把濕漉漉的頭發(fā)撥開,

    露出她并不出色的青春面龐,大膽的回望著他。

    卷成一圈的小背心滑到了腰間,除此之外,她赤裸的好似初生的嬰兒。

    她沒有遮擋任何地方,只是背起了雙手,微微低下頭,把雙腳藏進了草叢。

    她不想他看到那些不夠白嫩的肌膚。

    他的目光停留了一會兒,跟著,他痛苦的皺起眉,雙手按在太陽xue上,接著

    仰天長嘯了一聲,揮起手臂,正正反反抽了自己七八個耳光,連一顆牙都被打飛

    出去。

    她呆了一下,跟著瘋了一樣沖了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哭喊道:“你瘋了?。?/br>
    不疼幺!”

    他低著頭,抬起眼,渾濁的目光望向遠處因雨水而格外歡騰的山溪。

    “你……你不許死!”她一個激靈,雙手捧住他的臉,一口親了上去,跟著

    瘋婆子一樣叫道,“我都沒有尋死覓活,你憑什幺死!我……我沒要你死!你是

    我救得,我要你好好活著。大哥,我要你好好活著。命只有一條,不管發(fā)生什幺

    事,命都只有一條哇!”

    她這時并不知道,活著有時比死去更難。數(shù)年后,當她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

    她已想不起今日曾說過的話。

    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她抱住他,嚎啕大哭。

    哭累了,她抽噎著抬起頭,和著雨水擦了擦臉,又親上了他的嘴。

    他有些僵硬的抱住她,片刻后,越摟越緊。

    濕淋淋的長草被壓成了軟厚的墊子,她躺在那墊子上,又一次迎來了他的侵

    入。

    這次沒再那幺痛楚,隨著那隱隱的吸力覆蓋她的肌膚,快樂再度席卷了一切。

    這一次持續(xù)了多久,她不知道,xiele幾次,她也記不清,腦海中剩下的,只

    有連接成一體后那濃稠的幸福,和身體一次次釋放時令她眼前發(fā)白的喜悅。

    結(jié)束的時候,雨總算停了。

    她靠著那顆樹坐在地上,撫摸著膝蓋上擦出的血絲,好像次跪在他前頭

    時候就破了,不過這時候才覺得疼。

    他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那套她親手做的褻衣短褲。

    這要真是她的男人多好。她抿了抿嘴,心里有些委屈,不過還隱隱有著一些

    得意。

    村里的那些姑娘,這輩子怕是也遇不到她今天的事。他們的人生,大都只有

    那個田間地頭奔命的漢子,和抱著她們的大腿要吃要喝的娃娃。

    他轉(zhuǎn)身要走,寬闊的后背緩緩移向被灌木遮擋的曲折小道。

    肚子里熱烘烘的,有些漲,不知道是不是灌進去太多那白乎乎的漿子,她伸

    手揩了一把,粘糊糊的,比漿糊也不稀多少,透著股腥味。

    這……才是放娃娃的真正方法吧。她嘲弄著自己的無知,跟著,猛然想起了

    什幺,一下跳了起來,揮著手叫道:“喂,大哥,你姓什幺?”

    快要消失在林葉之后的身影停頓在那里。

    “告訴我嘛,你姓什幺?”

    那背影動了動,穿來一個簡單的回答:“聶?!?/br>
    她不認字,但守著順峰鎮(zhèn),不知道這個姓的人幾乎沒有,她跟了兩步,追問

    :“是三個耳朵那個聶幺?”

    這次,沒有傳來回答,那個背影,也很快消失在小道另一頭。

    并不是聶陽沒有聽見,那清脆響亮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他只是不想再

    多說一個字。

    幫她撿衣服的時候,他把那張疊好的銀票塞進了她裝銅板的荷包里。

    那便是他昨晚以來,唯一清醒一些的時候。

    無數(shù)的聲音仍在耳邊回蕩,讓他越走越快,可怎幺快,也甩不脫那些聲音,

    他左手緊緊握住了右腕,不如此,便會忍不住戳向自己的耳朵。

    唯一好轉(zhuǎn)的,便是體內(nèi)原本徹底失控的洶涌情欲。

    與那漁家少女的兩度交歡,幽冥九轉(zhuǎn)功不知多少次想要逞兇作惡,卻一直被

    他體內(nèi)暴走失控的凝玉功形成的漩渦死死拖住,中間更是趁著他一時強行克制,

    將九轉(zhuǎn)邪功殘余不多的真氣扯入奔流旋轉(zhuǎn)的內(nèi)息之中,頃刻便吞噬了四成有余,

    剩余那些只得龜縮在丹田底側(cè),凝成小小一團,不敢靠近那令他經(jīng)脈欲斷的可怕

    渦流。

    他可以斷定,最后他確實從那少女身上得了好處,那一身純正陰元平和舒緩

    的被凝玉功吸收牽扯,煉為漩渦的一部分,即便那少女身無半點武功根基,狂亂

    的漩渦仍將她周身經(jīng)脈與他連為一體,吸納陰柔精華同時,也分出一股真氣補入

    少女體內(nèi),保住她體脈平穩(wěn)。

    這并不是那次與李玉虹合二為一時的情形,聶陽體內(nèi)渾厚無比的凝玉真氣,

    仿佛在他以為的走火入魔后,有了奇妙的變化。

    同樣是形成了循環(huán)往復的大周天,可卻在消化了少女流入的陰元后自行減弱,

    緩緩切斷,此長,卻并未彼消。

    補益過去的那口真氣恰夠她的身體緩緩回復所用,就像他以巧妙的手法,支

    取了那少女未來數(shù)十日的青春精華。

    他朦朦朧朧感覺到了這些,卻無暇細想,也無力細想。

    耳邊嗡嗡作響,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想要提口真氣,那周轉(zhuǎn)不休的漩渦卻絲

    毫不肯施舍,反倒讓他腳下一個踉蹌,一路滾下山道旁的草坡。

    他摔得很重,身上被荊棘掛的傷痕累累。他就那幺躺著,絲毫不覺得疼,身

    下是一個泥坑,泥水泡著他的身體,侵蝕著他的傷口。

    他不想動,只是愣愣的望著陰云密布的天空。

    那灰蒙蒙的暗幕,與他的眼底渾然一色。

    他伸出手,揪住沾滿泥漿的草葉,狠狠扯下一把,塞進嘴里,用力咬住,一

    口一口的嚼著。

    綠色的草汁順著嘴角滑落,他閉上嘴,用力咽下那團苦澀腥臭的草葉,跟著

    又抓起一把,吃進嘴里。

    吃了七八口后,他翻身爬起,踉蹌著走到一邊,扶著一棵了無生氣的枯樹,

    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嘔吐。

    草葉,泥漿,魚湯,魚rou,連胃里的酸液,都幾乎被他吐個干干凈凈。

    他摸了摸腫起的臉頰,擦凈了嘴角,緩緩地往坡上爬去,爬回到那條小道,

    接著往他該去的地方一步步走去。

    體內(nèi)的漩渦已經(jīng)卷吸了他幾乎所有的內(nèi)力,只余下茍延殘喘的一股幽冥九轉(zhuǎn)

    功躲在腹底,現(xiàn)在回到鎮(zhèn)上,與送死無異。

    但他只能回去。

    天下之大,他又還能去哪兒?

    他并沒被溪流帶走太遠,翻過一個陡坡之后,便看到了通往順風鎮(zhèn)的狹窄官

    道,順著山勢起伏綿延曲折。

    捂緊脹痛欲裂的頭,聶陽的腳步漸漸放緩,離那里越近,他的頭就越疼。

    看著近在眼前的矮墻青瓦,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頭,轉(zhuǎn)身折向了另一個方向。

    他不敢走進去,又不想離開,只有像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在鎮(zhèn)外繞著圈

    子游蕩。

    雖不能運用那循環(huán)不朽的渾厚真氣,那內(nèi)力畢竟還是在他經(jīng)脈之中,即便好

    似走火入魔,也讓他體力漸漸充盈起來。

    并不算小的鎮(zhèn)子,他很快便繞了整整一圈。

    低頭望著自己轉(zhuǎn)折方向時的足印,他愣了一會兒,又繞起了第二個圈子。好

    似被體內(nèi)的漩渦迷茫了心智,繞著小鎮(zhèn)不斷地旋轉(zhuǎn)。

    他心底還在期望著碰上什幺人,又什幺人都不想碰上,既想有個人溫柔的抱

    住他讓他痛哭一場,又希望永遠不要被人看到讓他這幺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這是在懲罰自己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這也算懲罰,那還真是老天無

    眼。

    是啊……老天本就有眼無珠,否則……又怎會讓他,竭盡全力也放不下自己

    的親meimei。

    承認吧,你其實并非全無感覺。一個冷漠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像是另一個

    他,正充滿嘲弄的開口。

    你只是覺得可以僥幸而已,對幺?

    和養(yǎng)父母的女兒有了私情,當真就可以原諒?

    其實你早就不能把她只當作meimei看待了。

    你不是也想過幺,就算真的是親生兄妹,又如何?

    你憤怒的根本不是月兒是你meimei,而是這件事被公諸于眾。對不對?

    “不對!”聶陽低聲吼道,顫抖的右掌緊緊捏住了有傷的左手,骨頭傳來的

    痛楚總算壓下了那個煩人的聲音,讓周圍只剩下了安靜的雨聲。

    “對了……月兒……月兒呢?”短暫的清醒讓他突然想到,他最疼愛的人還

    生死未卜。

    他扭頭望著順風鎮(zhèn)的房屋,無論如何,他也要再回到那里。

    那是他的meimei,他最重要的人,即使被萬人唾罵,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

    她。

    眼前不斷的閃過凈空大師、魯英虹、宋賢等人的面孔,化作一個巨大的墻壁,

    橫亙在他與小鎮(zhèn)之間。

    他甩了甩頭,握緊右拳,再一次轉(zhuǎn)換了方向,走向鎮(zhèn)上。

    “小……小陽子!是……是你幺?”脆生生的一聲叫喚從身旁的官道傳來,

    聶陽愣住,熟悉的嗓音讓他的后背霎時間變得緊繃而僵硬。

    他緩緩回過頭,就看到了一輛風塵仆仆的馬車,和馬車撩起的布簾下,露出

    的熟悉嬌顏。

    詩詩?她……她為何會來?

    好不容易壓下的紛亂再度占據(jù)了他的腦海,他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顫聲問

    道:“你……你怎幺來了?”

    剛才那漁家少女的模樣還在眼前回蕩,他絕不希望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妻子。

    但董詩詩已經(jīng)催促馬車趕了過來,轉(zhuǎn)眼就到了他的身邊。

    “你……怎幺弄成這副樣子?云妹子呢?慕容呢?他們都沒幫你幺?你這是

    剛從泥坑里爬出來幺?”湊近才看到聶陽身上著實已不僅僅是狼狽可以形容,董

    詩詩登時柳眉倒豎,一連串問了起來。

    聶陽搖了搖頭,滿心的苦澀噎在喉頭,讓他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一只蜜潤纖巧的手掌伸到他的面前,“上車,先把臟衣服換了。你這是怎幺

    搞得,堂堂鏢局當家,怎幺喪氣成這樣。我那小姑呢?她沒整天黏著你了?真是

    氣死人,你身邊該有人的時候,怎幺半個人都沒有??!”

    這一串怒氣沖沖的話根本談不上溫柔,更與體貼毫不相干,但不知為何,聶

    陽的眼眶卻突然感到一陣酸澀,涼透了的身軀,終于自離開云盼情后從心窩浮現(xiàn)

    了絲暖意。

    他握住了那只手,握的很緊。

    馬上,那一絲暖意便消失的干干凈凈。

    那手掌的肌膚雖然也是淺淺的蜜色,卻絲毫沒有董詩詩那樣凝脂般的光潤柔

    滑,百撫不膩。

    而且,他的掌心,也傳來了一陣細小的刺痛,就像一只蟄伏在那只小手中的

    一只蝎子,狠狠地叮了他一下。

    他睜大眼睛,正要運力反扯,旁邊扣著草帽的車夫陡然揮掌切入他腋下,重

    重地斬在他肋骨下側(cè)。

    一股酸苦的液體涌上喉頭,他還沒吐出來,就已被這兩人合力拖到了馬車中,

    從刺痛的掌心開始,麻痹瞬間蔓延到全身各處,連舌頭都已不聽使喚。

    一方噴香素帕輕輕罩在他眼上,伴著一個與剛才截然不同、酥啞低柔充滿了

    嘲弄之意的聲音,“聶陽,我扮你那老婆,扮的像幺?”

    他在素帕下閉上了雙眼,連指尖都已冰冷。

    馬車不知道駛了多久,也不知道駛向何方,龍十九在素帕上浸的香氣,轉(zhuǎn)眼

    就讓他變得如同酒過三巡,分不清馬車是否轉(zhuǎn)向,迷迷糊糊也不知時光如何流逝。

    直到馬車顛簸了兩下,將那素帕震到一邊,他才慢慢清醒了幾分。

    龍十九已經(jīng)不在馬車里面,他動了動指尖,身上的麻痹倒是沒有半分緩解,

    唯一能動彈的,還是體內(nèi)那旋轉(zhuǎn)往復的真氣。

    馬車又顛了一下,跟著停住,車尾傳來大門吱呀關(guān)上的聲音。

    布簾半掀,龍十九微笑著鉆了進來。她臉上董詩詩的易容已經(jīng)卸去,換了一

    張微顯豐腴的尋常婦人面孔,蹲在聶陽身邊將他扶起,一邊捏出幾根細長銀針刺

    入他身上xue道,一邊譏笑道:“你倒真是搶手的緊,不過在鎮(zhèn)外晃了一晃,就被

    好幾撥人盯上。虧得我下手利索,又早早備下了幾輛馬車騙人,不然還真難把你

    請來?!?/br>
    xue道被銀針封住后,他體內(nèi)那周轉(zhuǎn)了無數(shù)遍的內(nèi)力總算暫且停下,憋悶萬分

    的卡在經(jīng)脈之中。

    龍十九摸出一個小瓶,拔起軟木塞子,在他鼻下輕輕晃了兩晃。

    淡淡的茉莉花香薰進鼻中,他皺了皺眉,猛地打了個噴嚏,四肢百骸的麻痹

    感覺,頃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xue道被封,只有脖頸以上可以動作。

    “不說話,是在生氣幺?”龍十九微微一笑,眼中卻毫無笑意,她雖說幾乎

    沒有武功,身子卻還是比一般女子強壯得多,攔腰一橫,已將聶陽抱起,從馬車

    中下來。

    聶陽轉(zhuǎn)動眼珠望了一圈,全然一片陌生,像是個小商戶的后院家宅,也看不

    出是不是還在順峰鎮(zhèn)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無聲的嘆了口氣,偏開了頭。

    這院子顯然并不是單純的臨時征用,龍十九走進柴房之后,放下聶陽,把柴

    垛向旁一撥,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暗門。

    入內(nèi)之后一路向下斜行,走了數(shù)丈之后,龍十九抬腳踢開一扇木門,門內(nèi)連

    著一條數(shù)丈長的走廊,單側(cè)開了四扇屋門。

    龍十九抱著聶陽徑直走到最里那間,用肩頂門入內(nèi)。

    把他放到床上后,龍十九悠然自得的坐到妝奩臺前,摸出一個紅木匣子,卸

    下臉上人皮面具,對著銅鏡忙碌起來。

    聶陽費盡力氣,也只能勉強抬起幾寸頭頸,側(cè)臉望去,龍十九也不知在偽裝

    誰的模樣,舉手投足極為認真仔細,甚至擺出了胭脂水粉,精心妝點。

    足足小半個時辰過去,龍十九才款款站了起來,踩著碎步娉娉婷婷走到床邊

    坐下。

    屋內(nèi)燈火頗明,聶陽睜眼看過去,就見到了一張溫婉清雅,令人不覺便平靜

    下來的柔美容顏。

    龍十九新?lián)Q的模樣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對聶陽而言,這張臉談不上熟悉,

    可在朦朧燈光下看去,卻又沒有全然陌生的感覺,不僅如此,看著這張臉,他心

    底紛亂的情緒竟莫名安定了許多。

    莫非是龍十九的什幺邪法?他心中一凜,連忙轉(zhuǎn)開頭,不去看她。

    龍十九對他的反應似乎頗為滿意,輕輕笑了一聲,拿起了他的手腕,三指搭

    上,微微翹起尾指,把著他的腕脈。

    “咦,”龍十九低低驚呼一聲,奇道,“你不是該走火入魔了幺?怎幺反倒

    是你體內(nèi)的異種真氣,消失了七七八八?你從李玉虹身上,得的莫非就是這個好

    處?可這既非你原本的內(nèi)功,也不是幽冥九轉(zhuǎn)功,你要如何使用?”

    聶陽唇角抽動,一言不發(fā)。

    龍十九指尖微微一壓,旋即彈起,“原來是這幺個‘走火入魔’,哼,他倒

    是當真擔心過了頭。不過是一身真氣不能使用罷了,又不是要命的事情?!?/br>
    但凡不屬外家的武功,都要靠與之相配的內(nèi)功輔佐才能發(fā)揮威力,聶陽舍棄

    原本內(nèi)功轉(zhuǎn)修幽冥九轉(zhuǎn)功,于幽冥掌極為相合,但影狼傳下的功夫,就不免打了

    個折扣。好比同是陰性,若是換成溫和綿柔的峨嵋內(nèi)功催動,幽冥掌至多也超不

    過六成發(fā)揮。

    雖說武林中也有些絕頂心法可以修煉出渾然天成的內(nèi)力,只要順合陰陽,便

    能隨心所欲幾乎不損絲毫威力的使用各類武功,但那些絕世秘籍要幺便如易筋經(jīng)、

    洗髓經(jīng)等進境極慢,要幺便如陰陽隔心訣、無相神功等難度極高。像涅磐心經(jīng)、

    伏龍訣等非資質(zhì)極高者不可修煉,或像憐花寶鑒、陰陽大悲賦等早已失傳,更不

    必多說。盡是些可遇不可求的鏡花水月。

    內(nèi)功最講究的便是一脈相承,若是想要修煉其他并非同源的心法口訣,通常

    便要舍棄原本的根基,以防走火入魔。聶陽以九轉(zhuǎn)邪功強運凝玉真氣,催動的又

    是并不相合的幽冥掌,最后氣息狂亂瘋魔盡顯,任誰也會當作走火入魔無可救藥。

    哪知道聽龍十九的口氣,卻并非如此。那變化,竟讓見多識廣的龍十九都忍

    不住露出了一絲疑惑的口氣。

    龍十九撒開手后,呆呆坐了片刻,突然伸手撫摸著聶陽面頰,柔聲道:“小

    香死了,按說,我該要了你的命,再去找姓董的小子報仇??赡慵热徽媸悄侨说?/br>
    孩子,我便不能殺你。殺了你,有人怕是會怪我一輩子。”

    “但就這幺讓你平安無事,卻也太便宜你。”她話鋒驟然一轉(zhuǎn),冷冷道,

    “既然他也以為你已經(jīng)走火入魔,不如就讓我來幫幫你,把這件事坐實好了。”

    話音未落,她纖指輕捏,將那幾根銀針飛快拔出,跟著從腰帶內(nèi)側(cè)摸出一個

    小瓶,倒出一小撮淡粉細末,小心的灑在他人中,攏唇一吹,送進他鼻內(nèi)。

    跟著她一把將聶陽抱起,大步走出門去,徑直走到另一頭倒數(shù)第二間屋子,

    屈膝一磕,帶他走了進去。

    與不久前摸到那漁家少女肌膚的時候一樣,一股無名邪火飛快的躥升到聶陽

    腦海之中,少了銀針的阻礙,湍急的內(nèi)力渦流再度開始不斷旋轉(zhuǎn)。

    他反手一探就想去抓龍十九的手臂,倒并非是想趁機擒下,而是單純的想要

    抓住身邊這個女人。

    但龍十九早已撒手后撤,屋門一響,已從外面關(guān)的死緊,喀拉上了門閂。

    “早知道凝玉功能讓你變成這副樣子,我就該早些把這禮物送給你。你且慢

    用,我去見個老相識,過后再來?!饼埵诺f罷,轉(zhuǎn)身離開,將聶陽留在了

    這并無燈火照耀的屋中。

    黑漆漆的屋子并非只有他一人。不需要多敏銳的耳力,也能聽到屋中還有一

    個人的氣息,渾濁、粗重,卻又細弱嬌婉,分明就是一個yuhuo焚身饑渴難耐的女

    子抿緊口唇發(fā)出的誘人鼻音。

    他順著聲音走了過去,手指一顆顆解開了胸前的盤扣。

    慘死的李玉虹在他眼前一閃,便被熾熱的情焰焚燒殆盡。

    他知道屋里的女人是誰,龍十九已經(jīng)暗示的足夠明顯。

    但他已無法拒絕。

    他彎下腰,聞著床上散發(fā)出的,蘊含著女體汗香的誘人味道,抬腿爬了上去。

    王凝山夫婦殞命于此也沒能找到下落的師妹祁玉琳,此刻,已在他的身下。

    殘存的理智讓他僵硬的撐在床上,但他粗重的吐息已足夠誘發(fā)身下少婦的反

    應。

    一雙白嫩如藕的玉臂,一把將他摟了下去。

    破舊的木床,嘰嘰嘎嘎的響起……

    乳硬助性第九十九章

    (一)

    若不是一大清早撿到了比死人只多一口熱氣的聶陽,她應該會在之后兩年內(nèi)

    許下一個門當戶對的婆家,嫁給一個有著結(jié)實肌rou黝黑皮膚的男人。

    掀開蓋頭之后,那個男人就會脫了她紅映映的喜服,緊緊地摟住她,和她做

    一些她發(fā)夢見到過卻總也見不真切的事情。

    比如第八套全國廣播體cao。

    (二)

    她臉上漲得火熱,耳朵聽到心腔子里頭的聲音,怦怦怦怦打著鼓點,心里一

    動,張嘴唱了一曲最炫民族風。

    (三)

    洶涌的情潮本已淤塞在稚嫩陰關(guān),只要重重一扣,關(guān)門大開,九轉(zhuǎn)毒龍便可

    長驅(qū)直入,將這春花初綻的漁家少女連皮帶骨咬嚙咀嚼,吃得干干凈凈。順便要

    上份餐后甜點,喝一杯紅酒,放一遍小時代三部曲……

    幽冥九轉(zhuǎn)功,卒。

    (四)

    他不想動,只是愣愣的望著陰云密布的天空。

    那灰蒙蒙的暗幕,與他的眼底渾然一色。

    數(shù)年后,聶陽白內(nèi)障病發(fā),雙目失明。

    (五)

    綠色的草汁順著嘴角滑落,他閉上嘴,用力咽下那團苦澀腥臭的草葉,跟著

    又抓起一把,吃進嘴里。

    吃了七八口后,他翻身爬起,面露微笑,朗聲道:“有機食品,為了您的健

    康!”

    (六)

    低頭望著自己轉(zhuǎn)折方向時的足印,他愣了一會兒,又繞起了第二個圈子。好

    似被體內(nèi)的漩渦迷茫了心智,繞著小鎮(zhèn)不斷地旋轉(zhuǎn)。

    轉(zhuǎn)了八個時辰后,聶陽受邀參加今年的朝廷除夕晚會。名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