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之中，他聽見了天狗的聲音：“在這里開qiāng的話，打穿了管道，你會被警察直接送上電椅！”

    “我會保證子彈先穿過你的骨頭?！彼犚娨粋€熟悉的聲音回答。

    “主人！主人！”夜愿驚喜的叫喊起來，只是他無論如何努力，聲音也沖不破他的喉嚨——他好像一個被困在夢魘里始終醒不過來的人，無可奈何地奮力掙扎著。

    “殺了我們你也跑不掉干系！”天狗答道，“不要開qiāng，我就把他還給你！”

    “你們把他怎么了？”主人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生氣，音調(diào)比平時高一些，還帶著明顯的顫抖。

    他從沒聽過主人這樣的聲音，夜愿在混沌中想。

    “沒怎么?！碧旃凡灰詾橐獾鼗卮?，但晝司顯然非常憤怒，再次更大聲地質(zhì)問了一遍：“我問你把他怎么了！”

    他一字一頓地吼出這些字，向前邁了兩步，并拉開qiāng的保險栓。

    “只是電了一下而已！不會死的！”天狗連忙說，“而且這是警察配備的電擊棒，你們是怎么拿到的？”

    不知道主人做了什么，夜愿忽然聽見天狗大叫道：“你干什么！住手！你開qiāng的話會害死所有人的！”

    夜愿又聽見一陣混亂的叫喊，身邊全是紛雜的腳步聲，快站起來，快睜開眼！他對自己說。夜愿深吸一口氣，努力清醒神志，隨即又辨別出鐵鍬拖拉滑過地面的聲音，和來自主人的一聲悶哼。

    對方雖然都是半大的孩子，但確實人太多了，晝司一腳蹬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轉瞬又被從身后抱住胳膊——左右手分別被不同的人制住，這些孩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早有默契。與此同時，天狗沖過來一拳砸在他手腕上，qiāng頓時脫手砸在地上，保險栓彈開，走火開出一qiāng。

    突然的qiāng響叫幾個孩子都驚叫出來，場面一時間凝滯了片刻——走火的子彈不巧擦過一個男孩的大腿上，在他痛呼出聲的時候場面登時混亂升級。晝司趁機一腳跟踩在身后其中一人的腳背上，然后趁他痛呼之際反手用胳膊肘朝后大力揮去，并重重砸在他顴骨上，面部被重擊的窒息感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左手掙脫鉗制的晝司猛地回身，把費力抓著他右手的小孩揪著衣領擋在面前，威脅道：“都給我別動！不然我會捏斷他的脖子！”

    他沒有看見被抓住的小孩袖子里藏了一把小刀。

    “?。　睍兯境酝吹貋G下他，他后退兩步，手臂上還扎著刀柄。尖銳的痛苦折磨著他的大腦，晝司下意識快速拔出了刀，血yè不斷從手指縫中冒出。

    這邊的天狗見狀迅速按開電擊棒，朝他步步bi近：“不要再掙扎了！”

    忽然，他不動了，他身后的夜愿用撿起來的左輪頂著他后腦勺，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