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15 章
好好地,藏在了只有他獨自能體味的角落。 畢竟,如果讓人知道自己和宋思遠的瓜葛,絕不會是一件好事,既然宋家人能對宋思遠下手,當然會不吝對自己趕盡殺絕——而他還得幫宋思遠看著,看著宋家是怎么自食其果,怎么互相殘殺,他不能就這么栽了。 “喂,你還好吧?” 葬禮現(xiàn)場,只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 他抬起頭,看著那張酷似宋思遠,卻又多了幾分輕佻勾人的臉。 那正是后來,故事里被他yin過不少次、又利用了不少次的某位冤大頭。 當然,彼時的宋致寧,尚且還只是一個為家中親人過世而微紅眼圈,又忍不住多嘴多舌的小青年。 他們同歲,宋致寧大了他三個月而已。 看了許久,洛一珩方才一笑,“沒事,……三少?!?/br> 從葬禮現(xiàn)場回到家,洛一珩脫下那一身繁重的黑西裝,漫無目的地,他在家里游dàng,吃著飯,洗完澡,孤零零地看著電視,來回摁著那幾個播放著娛樂節(jié)目的頻道。 腦子里想的卻是和那些歡聲笑語全然無關(guān)的瑣碎事。 ——洛家太弱了。 沒有靠山的所謂表面光鮮,永遠無法和單純權(quán)力的一手遮天對抗,他很清楚。 他得找一個人,一個能被利用的,足夠強大的,一個……最好是一個…… 像宋思遠一樣,或者比宋思遠還狠,有手段,有能力的人。 電視的熒光投shè在他臉上,照亮他分外凝重的表情。 四周的燈卻全是黑的。 ——宋思遠睡覺的時候不喜歡開燈,有時候卻總是看著看著電視就睡著了,因此他早也習慣了不開燈。 習慣啊。 不知為何,他忽而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手指輕輕拭過眼淚。 喉口沒忍住的那聲嗚咽,只能隨著用力擦拭眼角的動作,而不斷的涌現(xiàn)——幾乎出不來氣的哽咽。 明明是早就習慣的事,為什么這次格外孤獨呢。 那個蜷縮在沙發(fā)上就能睡著的人,這個老男人,今年才三十五歲呢,怎么就變成黑布一蓋,連遺容都不能面世的、冷冰冰的尸體了呢。 洛一珩從指縫間,看著電視里的娛樂節(jié)目,搞怪的女主持人演著夸張的小品,西瓜砸在她腳邊,她發(fā)了瘋一樣拿起就啃,啃完了,不忘記面對鏡頭,展示自己花了妝的臉,咧開一個燦爛的笑。 所有的觀眾都被逗得開懷大笑,洛一珩也笑,越是笑,頭越低,腰越彎。 到最后,近乎是把臉埋在手心。 “宋思遠……你個狗東西,什么火燒云,你死的那天,根本就沒有火燒云,全是yin天?!?/br> 你連死都死得那么悲壯,何必到死,都不愿意跟我講一句真心話。 他哭得喘不上來氣。 “你活著,我沒機會站你身邊,誰都不會覺得我夠資格;你死了,我也沒有資格給你抬棺,扶靈——” “宋思遠,你說你,你怎么連到死了,都不放過我?” 自然是沒人回答的。 他一生也很難再知道答案,他明白的。 至于后來的故事,想必諸位也知道了,他真的找到了那個足夠能力供他“借刀殺人”的“幫手”。 一個從小就被當做完美標桿的人,一個連窮盡完美標準的父親也無法挑剔的人。 聰明如洛一珩,甚至連誘餌都找好,連陷害的手段都設(shè)計了無數(shù)方案,只等著大魚咬餌,滿載收網(wǎng)。 說實話,如果不是最后那一點紕漏,他前二十年從父親那里學來的一套本事,足以把這些滿足于安樂的宋家人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可是他心軟了。 當他面對著宋致寧那張臉,想起曾經(jīng)真心對待過他的陳昭,也曾像個稱職的朋友,為他出頭,為他忙前忙后。 當宋致寧啐了一口過后,仰起頭,卻又告訴他:“傻/bi,我沒覺得你是個壞人?!?/br> 不算是好人,至少也不是個徹徹底底的壞蛋。 默然片刻。 “我父親有時候說得對,”他突然笑了笑,“他說我總是臨陣一腳猶豫,又瞻前顧后,所以總會……嗯?!” 話沒說完。 電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