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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跡加重語氣,嚴(yán)厲說道:“回來?!?/br> “你管得著嗎?”昆霽回頭挑眉看他一眼。 “過來?!痹S傾跡用帶著怒氣的眼睛盯著她。 “這么瞪我不怕我打你?”昆霽慢慢走回去。 見她過來,許傾跡抽出一根棉簽沾取傷口消毒液,垂眸低聲說:“無所謂,挨打這么多次了。” 傷口在左邊胳膊,昆霽扭過來隨他處理。 蒼白的肌膚上一條細(xì)長的口子皮開rou綻,許傾跡放輕力度,小心涂抹著藥水。 因為扭著胳膊,昆霽堅持沒多久就感覺有點脫力,她胳膊情不自禁軟了一下。 許傾跡持著棉簽的手頓住,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 “許傾跡,我很討厭你?!崩レV突然淡聲說道。 永遠(yuǎn)對我保持冷淡的你,喜歡姜月還和她在一起的你,不會在意我喜歡我的你,都讓我怨恨。 “嗯,我知道?!痹S傾跡回答。 “嗯,真的很討厭?!崩レV再次重復(fù)一遍,同時心臟持續(xù)絞痛。 “嗯?!痹S傾跡輕輕應(yīng)了一聲,眼睛停在她的手上。 她常年帶著黑色絲絨手套的左手,在無數(shù)個黑夜扼住他咽喉,給他帶來很多疼痛的左手。 而此刻他安靜地捏住了它。 沒想到許佑暖過生日會邀請自己,許傾跡坐在原夜的一個角落看著許佑暖像個美艷的交際花一樣穿梭在各色朋友之間,而窩在沙發(fā)上的一個男人一臉寵溺地望著她。 原夜什么都有,表面或許看起來是一個深夜書店或者雜貨鋪,走進去探尋一番就發(fā)現(xiàn)這里什么也有,連調(diào)酒的吧臺都有,而昆霽此刻就在吧臺為各個朋友調(diào)出一杯杯賞心悅目的酒水。 “寶貝,你唱歌賊好聽,來一首唄?!痹S佑暖拿著空酒杯走向吧臺,接過昆霽再次調(diào)好的一杯荔枝馬提尼。 “來?”昆霽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毛。 “來嘛來嘛?!痹S佑暖抬了抬下巴。 “好。”昆霽把手邊的半杯苦艾酒喝完,走出吧臺。 “我昆要唱歌啦!”許佑暖招搖地跟在昆霽身后。 原夜連唱歌的地方都有,高腳凳配上一架麥克風(fēng),正在放歌的朋友問昆霽:“唱啥?” 許佑暖搶先回答:“當(dāng)然是Wild?Eyes啦!” 昆霽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把麥克風(fēng)調(diào)到合適的高度,然后坐好。 前奏響起,全場安靜。 昆霽開口唱,此刻沒有聚光燈,但是一瞬間所有光都跑向了她。 性感醉人的嗓音搭上迷人的舞曲,寧靜又熱烈。 唱歌的昆霽每根頭發(fā)絲都透著自由慵懶,灑脫不羈。 “I?he?highs?you?think?you?know……”昆霽唱著,璀璨明亮的雙眸看向了角落里的許傾跡。 她的眼神就像是歌里所唱的,bright,light。 那束光亮讓許傾跡心跳加快,他覺得此刻自己看到了火光。 —————————— 她就是會讓你看到生命之火啊 因為她一直在滿腔孤勇地燃燒 小女孩們所有的評論我都在看 感謝rey,綠墨,七秒,西柚,man等人不停歇的鼓勵和對我的期待 也感謝丁兒,jojo,不眠,夜白等人理性的評論和對我的寫文角度的扶正幫助 還有一些我沒具體提到的小女孩們 總而言之感謝你們的評論,缺一不可哦??(ˊωˋ*)?? 九米 昆霽喝醉了,當(dāng)她趴在吧臺上再次抬起臉對許佑暖傻笑的時候,許傾跡徹底肯定她喝多了。 原夜被大家嗨得一片狼藉,主人醉倒在吧臺里,許傾跡身為為數(shù)不多還清醒的人,決定今晚不收拾店鋪了。 醉醺醺的許佑暖被封左摟抱著走向門口時,她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用清脆的聲音喊:“許傾跡!” 剛要走向吧臺的許傾跡停住看向門口的兩人。 她繼續(xù)用笑著喊:“你要一直陪著昆霽!” 許傾跡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沒說話。 “姓許的都要對昆霽好……”許佑暖傻乎乎地低聲呢喃然后靠在自己對象身上,和他一起走出去。 許佑暖也姓許,這么明顯,他才意識到,挺巧的,許傾跡沒再想,繼續(xù)走進吧臺里。 所有來客已經(jīng)全部走光了,原夜里就剩下許傾跡昆霽兩個人,而喝醉的那個已經(jīng)呆坐在吧臺后面地板上了。 在煙酒味迷離的環(huán)境里,許傾跡沉沉呼了一口氣,然后看著喝醉的某人,無奈地蹲下身,默默看著她感到有些棘手。 昆霽聞聲抬起醉眼眨了眨,意識到來人以后她呆呆地說:“你來了?!?/br> “嗯。”許傾跡半跪著和她平視。 昆霽眸光變冷,有些兇地問:“你又跑去哪里了。” 要應(yīng)付一個喝醉的人,許傾跡深感頭疼,“一直在這里?!?/br> 昆霽上身一斜靠在旁邊的酒柜上,語氣朦朧地問:“你為什么要一直做我討厭的事……為什么讓我討厭你……” “我沒有做讓你討厭的事。”許傾跡像對一個無知孩子一樣認(rèn)真解釋道,“或許只要我感到開心的事你都會討厭……畢竟你一直以折磨我為樂……” 他真的一段話讓昆霽遲鈍地反應(yīng)了很久,她理解了差不多以后喃喃道:“不是……” “不是的……”昆霽再次否定,然后扁著嘴用力搖頭。 許傾跡不敢惹她了,趕緊附和:“好好好,不是?!?/br> 他看了看她早就無神的大眼,“走吧,回家。” 被酒精麻痹大腦的昆霽依然遲鈍地眨了眨眼,反應(yīng)了一會才回答:“嗯……” “能站起來?”許傾跡試探地問道,然后徑自站起來。 “嗯。”昆霽下意識學(xué)著許傾跡的動作,扶著柜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然后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 原夜離家里很近,可以散步走回去,昆霽站在一邊等著許傾跡把店門鎖上,然后看他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到她身邊,“走吧?!?/br> 昆霽傻傻點點頭,然后跟在他身后,步伐完全沒了平日的麻利灑脫。 看著許傾跡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她一抬胳膊剛好拽住他的襯衣下擺。 許傾跡停住腳步,微微扭頭看她,“真慢。” 雖然這么說著,他還是放慢腳步,和她并肩走。 昆霽完全不看路,只顧低頭看地上兩個人的影子,她不自覺地叫著身邊人的名字:“許傾跡……” “嗯?”許傾跡轉(zhuǎn)頭看她卻沒想到她并沒有看自己,他動了動喉嚨,沒再說什么。 沒走一步,他又聽到昆霽叫他“許傾跡”。 “嗯?”他又應(yīng)了一聲,她還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許傾跡……”她繼續(x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