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還是美。

    老先生的朋友到家里來做客，見到小糖糖，走不動了。這么美的小天使，來美術(shù)學(xué)院當(dāng)模特吧，我給你最高的模特費(fèi)。

    小糖糖皺眉，這輩子不想再當(dāng)模特。

    老先生呵呵一笑，說道：他不要當(dāng)模特，他看我畫畫，也跟著學(xué)，很有天份呢。這小孩以后當(dāng)我的徒弟，不當(dāng)你的模特。

    小糖糖終于遇到伯樂，跟著上大學(xué)，跟著學(xué)畫畫。他以前就學(xué)過，跟著顯哥哥學(xué)的，只是當(dāng)時年輕小，沒有耐心。現(xiàn)在小糖糖修身養(yǎng)xing，天天蹲在畫室里面學(xué)油畫，老先生問他，你想畫什么？

    小糖糖想了又想，眼睛眨了又眨，沒說出口。他吃飯，洗澡，上床睡覺。睡到一半，突然坐起來，擦去滿頭的冷汗，睜著大眼在黑夜里放綠光。

    他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他還是想畫小妖精……

    29

    唐糖把他的辛酸歷程講一講，當(dāng)然略去天天罵瑞茜的那一段，還有和哥哥吵架那一段?？傊呛唵蚊髁?，言簡意賅。聽得程瑞茜心里像是被刀剜，差一點(diǎn)就吐了血。

    她的一雙大眼在夜里閃出淡金光澤，隱隱有水花在眼中含著。

    “你恨死我了吧？”她問，出了這種事，不恨才怪。

    “我更恨我自己，走到這一步，我自己白癡是主要原因?！碧铺堑坏卣f，但是內(nèi)心斗爭可不若表面那般平靜。

    如果說瑞茜骯臟，那他比瑞茜還要骯臟。過去的歲月不能抹煞，她不能，他亦不能。所以才這么需要瑞茜陪在身邊，他瀝血的心，只有她才能彌補(bǔ)。

    快走到瑞茜住的大樓下面，唐糖又把她叫住。

    “瑞茜，我以前對你說過的。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去死，反正我活著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了。我就是在威脅你，記住了么？”

    瑞茜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回身，走進(jìn)大樓。她想著，在他被人凌辱的時候，她在干什么？

    她當(dāng)了唐顯的情fu，每日翻云復(fù)雨、逍遙快活。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她扯扯嘴角，笑不出來。胸口覺得悶，瑞茜又走出大樓，抬頭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更郁悶了。

    那小子很卑鄙，故意說這種事給她聽，叫她內(nèi)疚難過一輩子。

    瑞茜隨著余光向馬路對面望去，唐糖站在那時看她，沒有走。她左右看看，沒有車，走過馬路，問他：“為什么不回家?！?/br>
    “我看你屋里的燈亮了再走。”

    “那我要是不開燈，直接睡覺了呢？”

    “我不知道，可能要多等一會吧?！?/br>
    “傻瓜！笨蛋！”她大聲地罵他，“為什么不小心！為什么那么任xing！”

    唐糖苦笑，“我被寵壞了，如果不做出瘋狂的事，我覺得自己會被憋死?！?/br>
    “你太可惡了！”瑞茜干涸的眼睛又滲出淚水，“你告訴我，就把我悶死了！”

    豆子大的淚珠滾落，唐糖就咧嘴笑，他把瑞茜抱住，親吻她的耳廓臉頰。

    “瑞茜、瑞茜，你為我哭，是可憐我還是心疼我？”

    女孩哭得更兇了。

    “你可憐我也好，心疼我也好，我就是要你記得，你欠我的，你要用一輩子來還我?！?/br>
    兩個傻瓜抱在一起在街上痛哭，巡街的警察還過來問。唐糖白那警察一眼，怪他們好不識趣。他剛剛把瑞茜心頭的硬殼撕開一點(diǎn)點(diǎn)，還不夠呢。

    瑞茜的體香幽幽飄進(jìn)唐糖的鼻子里，他吸了，頭也暈，心也熱。有股yu望蠢蠢yu動。

    不行，不能再抱了，不然他會變成禽獸。

    唐糖輕輕扶正瑞茜，看她鼻子眼睛哭得紅紅的，心里軟柔的地方被針一扎。他是不是不該對她說那些話，看她這么傷心，他也不好過。

    不對不對，還是說了好，不然瑞茜這么冷血的丫頭不會記得他。

    唐糖笑起來，不知道自己紅鼻子紅眼睛，像只小兔子。

    “你不回去嗎？”

    瑞茜點(diǎn)頭，說道：“我走了?！?/br>
    “嗯，你走吧，我看你進(jìn)去?！?/br>
    “我到家以后，會在窗臺向你招手的，你也要快點(diǎn)回家去?！?/br>
    唐糖點(diǎn)頭，看著他的心上人回到大樓里。然后等啊等，等到她在窗臺小小的身影向他擺手。他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