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60 章
他,反而將目光轉(zhuǎn)向趙一牛。 他松開拳頭,一瞬間調(diào)整了臉上的表情,隨即嗤聲一笑。 “趙一牛,好久不見啊。” 趙一牛瞇起眼睛望著祁彧,天太黑了,他并不能看清祁彧的長相。 事實上哪怕看清了他也不認識,對季悠都只是猜測,更何況是祁彧呢。 “你認識我?”趙一牛沉著嗓子道。 他雖然把目光投向了祁彧,但卻沒把刀從季悠脖子上移開。 事實上對他來說,季悠才是他最恨的對象,是害他坐牢,逃竄的罪魁禍首。 祁彧不敢輕易往前走,他怕趙一牛隨時會對季悠動手。 于是他略帶譏諷道:“我當然認識你,不光認識你,我還去監(jiān)獄看過你?!?/br> 趙一牛擰起眉,臉色又冷了幾分。 黑皮抄起刀走了上來:“哥別跟他廢話了,我收拾了他?!?/br> 他和剩下的那個人一走一右的朝祁彧走過去,臉上帶著嗜血的yin狠。 反正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宰,完事兒之后用車拉走,扔到山崖底下去。 想罷,黑皮當機立斷的沖了上來,刀鋒直奔祁彧的胸口。 祁彧眼瞼一顫,猛地抬起腿,又準又狠的將黑皮的刀給踢飛了。 在黑皮遲愣的片刻,他已經(jīng)借著踢腿的慣xing,一扭身到了黑皮身前,左腿膝蓋猛地擊向黑皮的小腹,趁著他疼痛難忍弓腰的瞬間,祁彧的手肘砸向了他的脖頸,黑皮身子一顫,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前后不過十秒鐘,連趙一牛都看呆了。 剩下的那個人自然也是白費,被祁彧三下五除二給撂倒,刀也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去了。 原本極具優(yōu)勢的人販子,現(xiàn)在只剩下趙一牛一個。 祁彧一身輕松的踢了踢地上的黑皮,漫不經(jīng)心道:“趙一牛,你不記得我,我可記得你?!?/br> 祁彧撩起袖子,也不管黑夜里趙一牛能不能看清他胳膊上的疤:“小時候,你在我身上劃了一道,害我胳膊差點廢了,想起來了嗎?” 趙一牛微一恍惚,真想起來了。 除了個小女孩,還有個礙事的小男孩。 要不是那個小男孩,他也不會被抓住。 祁彧扯了扯唇角,把袖子放下去。 “我是闌柏軍區(qū)首長的兒子,祁老司令的孫子,我們家不說在柏市手眼通天,收拾你一個螻蟻還是綽綽有余的。你敢劃傷我,就注定要付出代價。 “知道你為什么被判了三年還不減刑嗎?我爸授意的,誰敢不聽呢。你一個混混痞子,沒背景沒錢,最好擺弄了。哪怕我們想把你弄死在牢里,都輕而易舉。 “不過可惜啊,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誰害得你,哦對,你知道了又怎么樣,你一個人能闖闌柏軍區(qū)嗎,你有那個本事嗎?你只能龜縮在窮鄉(xiāng)僻壤,把自己弄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躲躲藏藏。 “靠拐賣賺再多錢又有什么用呢,你不敢露面,更不敢享受,你終生都會活在被抓的恐懼當中,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錯傷了首長的兒子?!?/br> 祁彧言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與奚落,似乎極其享受著用權(quán)勢把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覺。 季悠怔怔的望著他,嘴唇微顫。 祁彧在激怒趙一牛,他是為了轉(zhuǎn)移趙一牛的注意力,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果然,趙一牛渾身發(fā)抖,熱血上涌,覺得大腦里的血管都要bào開了。 祁彧的話仿佛是在翻騰的巖漿中潑了一盆冷水,將趙一牛心中的狂躁徹底激發(fā)出來。 他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只剩下想要報復(fù)的**。 原來不是那個警察,害他蹲了三年牢的是闌柏軍區(qū)的首長,是面前的這個人! 趙一牛完全忘記了手里的季悠,對他眼里,祁彧一舉成為他所有怒意的發(fā)泄對象。 他反手抽出了別在腰間的qiāng,想都沒想的對準了祁彧的胸口。 qiāng! 季悠腦子里嗡了一聲,她顧不得自己脖子上的刀,猛地抱住了趙一牛的左手。 砰! 趙一牛手一顫,但這一qiāng還是打了出去。 巨大的qiāng響驚飛了樹梢房檐上的鳥雀,各家院子里的狼狗此起披伏的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