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沉溺

    2020年12月28日

    等我回到西區(qū)的學(xué)院區(qū)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也是因為發(fā)生了殺人案的緣故，街道上能看到不少在周邊巡視的民警，學(xué)生也都不見了蹤影，看來是禁宵了。我的心情很失落，同時也很焦急，我覺得有些問題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

    “但是我真的出不去啊，宿管這次死活不放行了，你他媽的再催我也沒用！”方文婷在電話里小聲吼道，“再說了，要是出去真碰到殺人犯了怎么辦？你愿意栽在別人手里，我還不愿意呢！”

    “那算了，就在電話里把話說明白吧！”我也不想在要不要見面談的問題上多費口舌了，我只想快點知道一些信息。

    “等一下，不行不行……”方文婷繼續(xù)壓低聲音，“我宿舍里人都在?。　?/br>
    “那把你微信號給我行不行？打字聊總可以了吧？”

    “……”

    “你倒是說句話??！”我有點難以忍受了，大聲吼了一聲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啊啊啊啊啊，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過會兒給你發(fā)過去！”方文婷也大聲吼了起來，似乎也是氣得忘記了宿舍里的其他人了。

    我掛斷電話，重重地吐了口氣。也準(zhǔn)備回家去等消息了。我確實很期待方文婷，但是也得告訴自己，不能過分高估她能提供的情報水平。

    再次回到西街，開著門的店鋪已經(jīng)所剩無幾，冷情感瞬間撲面而來。我突然想到了小安，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獲得發(fā)生了殺人案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死者是小楓。我之前就聽他說過，他對小楓有好感，如果他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的話，現(xiàn)在他的狀態(tài)到底會是什么樣的呢……

    想不太明白，我現(xiàn)在也不太想去找小安，就這么算了吧……心里這么想著，走到了家門口，剛要開門，突然聽到了樓道里的某個聲音——很低的哭泣聲，還是我很耳熟的聲音。

    我認(rèn)得那聲音嗎？我有那種感覺，扭過頭來，朝著漏刀上方看過去，看到有個人影蹲在那邊。樓道的聲控?zé)魤牧?，我看不清那是誰，但我不知為何心里有了個底。

    為什么呢？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是她？

    我走上前去，雖然看不到她的臉，我還是交出了那個名字：“小靜？”

    小靜抬起臉來，雖然黑暗中有些模糊，但我依然能看出那張臉龐上的淚花，讓人看來心碎。

    “銘……哥？”小靜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哭腔。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小靜似乎猶豫著，最后小聲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會來，但是我真的，好害怕……”

    我蹲下身來，抱住了小靜的肩膀，輕聲說道：“沒事了，現(xiàn)在沒事了?！?/br>
    “小楓她，小楓她……嗚……她為什么會……”

    “沒關(guān)系的，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出來兇手的！”我咬牙切齒，似乎僅僅因為那兇手令小靜傷心了。

    但是，不對勁……

    我的大腦里似乎有什么聲音在怒吼著，但是我聽不到，聽不到那聲音了。怎么回事？我自己想要“想”些什么？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蔽冶Ьo了小靜，低聲說著，也不知道是對小靜說的，還是對我自己說的。

    “銘哥，銘哥……拜托你了，一定要……一定要找到……”

    “我會的，我會找到兇手，為小楓報仇的！冷靜下來吧，我現(xiàn)在送你回學(xué)校，好好在學(xué)校里待著，在我找到兇手前，哪兒也不要去了……”

    而就在我要扶著小靜起身時，小靜抱著我的力度反而更大了，我低頭看著她，她的身體、手臂上的皮膚，與我緊緊貼著，我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不要，我……我害怕，銘哥，拜托你……別離開我身邊……”

    身體開始發(fā)熱了，心臟撲通撲通只跳，而小靜與我貼的更緊了。我咬著牙，想要保持冷靜，但是卻不行。

    “冷靜下來！”內(nèi)心的那個聲音對我大聲吼叫道。但是我現(xiàn)在完全做不到了，因為……

    小靜，她現(xiàn)在需要我。

    “好的，好的，哪兒都不去，”我輕輕地拍著小靜的后背，口中的喘息卻無比粗重，“就在這兒……在我家先住一夜吧，沒關(guān)系，我家就在這里，很安全……”

    “嗯……嗯，謝謝你，銘哥。”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小靜，她與我的臉挨得那么近，哪怕是在這么黑的夜色之中，我也能看到她那張惹人憐愛的面龐，那半張著的嘴唇……

    “小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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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里輕輕說著，恍惚之間，我和她的嘴唇貼在了一起，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是誰先貼上來的，但我們沒有誰主動分開。似乎是約定俗成，這一刻我們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更多的動作，只是保持這樣——互相緊緊擁抱在一起，親吻著對方。

    何等甜美的味道，啊……我，我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呢？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不知道該如何行動，只希望永遠(yuǎn)沉浸于這一刻之中。

    而當(dāng)我們分開的時候，我們互相之間依然是一言不發(fā)。我?guī)е§o走進(jìn)了我的住所，暗自慶幸之前把房間收拾

    了一遍，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因為什么而收拾了房間，心里不由得一陣疼痛。

    要不要把跟小楓做的那件事告訴小靜？心里面似乎是在催促著自己說出來，但是我也清楚特意說出來這事也只會讓小靜更加受傷，因而還是決定了閉口不提。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一下飲料……你要喝什么？”

    我扭過頭來看，小靜很端莊地坐在沙發(fā)上，用手背擦著臉上的淚水。她穿著與今天上午回學(xué)校時候一樣的衣服，但是頭發(fā)沒有綁起來，散開來的頭發(fā)顯得有些凌亂。平常出去玩的時候她也是如此，但是一點也無法掩蓋她的美貌。

    “不，不用了，我……我不渴?！?/br>
    “哦……沒關(guān)系的，不用對我客氣。”

    “那就……普通的白開水就好。”

    “嗯……嗯。”

    我走進(jìn)廚房，打開開水瓶看了一下，沒有開水了——我自己幾乎很少燒水喝——只好用電熱壺接了一壺新的水燒上。

    等我再次回到客廳里的時候，小靜側(cè)身躺在沙發(fā)上，腳上的涼鞋已經(jīng)脫掉，雙腿曲著，連衣裙的裙擺被頂開，大腿整個地露了出來，甚至內(nèi)褲也露了出來，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小靜……”

    我輕輕叫了她一聲，但她閉著眼睛，沒有回答我。是睡著了嗎？怎么會這么快睡著呢？就這么睡過去了著涼了怎么辦？我的心里亂七八糟的，但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逼近到了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看著她閉著眼睛的側(cè)臉，臉上依然殘留著淚水。幾乎沒有化過妝的臉，卻顯得如此完美。那對薄薄的嘴唇，就在剛剛被我親吻過……亦或是我被她親吻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但那毫無疑問，雙方都沒有什么意見。

    是的，我喜歡她……我喜歡小靜，小靜應(yīng)該也是喜歡著我的，否則不會在如此害怕的時候想到的是來找我，不會對我們兩人的親吻不做任何反抗，不會是在這種時候顯得如此沒有防備。

    小靜，你是在……

    我的手緩緩移動，先是碰到了小靜的腳踝，很是小巧可愛的一雙腳，保養(yǎng)地很白嫩，我不由得撫摸著，而小靜依然閉著雙眼，沒有反應(yīng)。

    果然……嗎？

    我的手繼續(xù)移動，在她的雙腿中游離著。纖細(xì)但卻不病態(tài)的瘦的一雙腿，接近于大腿根部有一些不算多余的rou，摸起來很舒服……她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手繼續(xù)移動到臀部。雖然并不豐滿但是卻更顯一種勻稱感，內(nèi)褲的顏色是純白色，即便是隔著內(nèi)褲撫摸似乎也能看到她的皮膚的潔白……依然沒有睜眼。

    手伸入了連衣裙的內(nèi)側(cè)，我整個人俯下身來，雙手都在她的身體上游離著。腹部柔軟卻也沒有多余的贅rou；胸部穿著輕薄的布料做的護(hù)胸，剛剛好的大小，手感也很是柔軟。我小心地解開了她的護(hù)胸扣子，緩緩取出，小靜的身體很配合地轉(zhuǎn)過身來，但是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啊……”

    我感覺口干舌燥，身體發(fā)熱。我聽到了背后的電熱水壺里水燒開的聲音，那似乎是要把我拉回現(xiàn)實的聲音。

    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嗎？

    我半張著口，愣了半天后，小聲對閉著眼睛的小靜問道：“小靜，水燒好了……要喝嗎？”

    沒有回答，但是我看到小靜的表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似乎是在微笑，那令人看上一眼便會沉浸其中的、溫柔的笑容。

    “那……就算了吧？哈哈，那就不喝了……哈哈……”

    我發(fā)出了笑聲，聽上去很是生硬，但是又帶著一絲的……幸福。

    我整個人俯下身，抱住小靜的身體，手在他的連衣裙之中來回游離，親吻著她露在衣服外面的鎖骨、手臂、臉頰。小靜依然沒有回應(yīng)，只是輕輕地笑著。

    哦，不……你是在誘惑我嗎？小靜，這就是你對于我表達(dá)愛意的方式嗎？啊……謝謝你，謝謝你，小靜……

    當(dāng)我的親吻到達(dá)小靜的脖頸的時候，我停住了。我看到了她脖子上纏著的那條彩帶，跟今天上午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系成了蝴蝶結(jié)，很是可愛。

    可以嗎？我沒有開口去問，我知道小靜不會拒絕。我伸出手來，解掉了那個蝴蝶結(jié)。

    而在我解開蝴蝶結(jié)的一瞬間，我愣住了，那一幕讓我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之前一直在思考著的事情再一次回到了腦海之中。

    是真的嗎？是這樣的嗎？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我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脖頸上，遲遲無法移開，也無法去做其他任何事情。

    我分明地看到她的脖頸上，那一圈深深地勒痕。

    “小靜，你……”

    在我將要把我所思考的東西說出口前的一瞬間，孝敬突然間起身，一把抱住了我的身子，隨后嘴唇再一次與我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唔……”

    說不出話來……是我沒有力氣反抗嗎？說出來??！讓我把這些疑問說出來??！這一次距離真相明明已經(jīng)那么接近了，不能就這么過去了啊……在我心底的怒吼，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聽到了，似乎我早就已經(jīng)明白了。

    小靜，你，你是在……

    思考的回歸不過只是剛才的那一瞬間，在這親吻到來后的幾秒之內(nèi)，那些思考的東西便被我拋到了九霄云外。我緊

    緊抱住小靜，沉溺于這親吻之中……沉溺于這溫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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