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有fu之夫，不能招惹的?！鼻淙缡枪闹?，兀自嘀咕道，“你這會兒怕什么娘不娘的，從前問我那些子瓶瓶罐罐，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就不怕被人說娘了？反正你就得戴著，若教我發(fā)現(xiàn)你把手繩弄丟了，我、我會胡思亂想的……到時候拿你是問。”

    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他出言警告。月隴西這角度正好瞧著她低頭時側(cè)頰留著的嬰兒肥，rou嘟嘟的，粉。嫩的小。嘴也一動一動的，就跟一旁吧唧著嘴啃菜葉的兔子差不離。手上卻還在仔細地給他栓那系繩。

    他低笑了聲，稍直起身，湊過去輕碰她的臉頰和耳朵，“知道了。卿卿為我吃醋的樣子也比兔子可愛。你說我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廢了那么多的勁，怎么可能去招惹別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被別的女人招惹到呢。我疼你都來不及。再說了，這可是我等了好幾十年才等來的，你主動送我的第一件禮，我怕是沐浴睡覺也得戴著，不舍得取了?！?/br>
    卿如是抿住唇笑，眨巴了下眼睛，“系好了?！?/br>
    月隴西抬起手，逆著花窗漏進來的光仔細瞧了許久，鄭重地道，“結(jié)發(fā)為夫妻……嗯，喜歡。”

    卿如是撐著下顎笑，不去看他得意的樣子。窗外的夕陽有些刺眼，她被刺得目光稍一偏，不自覺地將視線落到墨池中。

    她想，月隴西方才刻意將話題引到她追查的事上，就是為了告訴她不要再深究下去罷。他的那聲輕嘆，她聽見了。這件事背后的一切，遠比她目前所能承受的還要深。

    仿佛再繼續(xù)往前奮力奔跑，就會一腳踏入萬丈深淵。能否再爬起來是一回事，踏入的那一刻會否萌生出絕望與無力又是另一回事。

    她移開目光，不再多想。亦嘗試著不去主動追查真相，每日只靜默遺作，侍奉郡主，等待月隴西回家。

    自打從國學府回來后，一整月里，月珩都沒有找過她。有時和月隴西一起去郡主的院子用膳回話，或是自行去陪郡主用早膳，都會撞見月珩，可他像是沒有發(fā)生過國學府撞破她偷聽之事一般，不找她談話試探，也沒有警告她不可將襲檀之事外泄。

    起初她是匪夷所思的，后來將此事原委悉數(shù)告知了月隴西。他笑說，“父親既然選擇了幫你，那便是不把你當外人了。不當外人就是信任的意思，他知道你有分寸，也承認你的聰明，覺得無須多談罷了。且他若是單獨面見你，也怕弄得你膽戰(zhàn)心驚，弄得他也心底窩火，彼此都不愉快?！?/br>
    原是如此。卿如是這才不再糾結(jié)此事，但當天晚上就跟著小廚房的師傅學熬了銀耳羹，差遣嬤嬤將成品送到郡主的院子，算是答謝。這事就這么揭過。

    “比起父親那邊，更讓我好奇的反倒是蕭殷的態(tài)度?！币雇?，月隴西坐在床上，摟她在懷，跟她閑說道，“他這人聰明，既知道了襲檀這一樁秘事，便能猜到陛下如今要做的是復刻女帝王朝。他應該有所作為的，可這一月來卻毫無動靜……”

    “我與你所想無差，那日跟他分開時我也想到這一點，以為他會有采取什么行動。事實是，他依舊安安分分來往于國學府和刑部。唯一的進展，恐怕就是下在余姝靜身上的工夫?！鼻淙缡歉闹约呵靶┤諗R郡主那兒聽來的閑話，“你知不知道，余姝靜的母親，那位余夫人？你見過的。她有個兒子在花樓里狎妓被當日監(jiān)察的官兵給抓了，卻被蕭殷給救出來；另一個兒子學別的紈绔子弟放印子錢，眼看著要打板子，又被蕭殷給救下。余夫人已經(jīng)把蕭殷當準女婿看待了。”

    “我前日也聽說了。”月隴西笑道，“布局引那兩位少爺上鉤，又救下二人，或許是有要借他們之手才能完成的事罷?！?/br>
    卿如是點頭，“興許罷，不得而知。左右跟我們沒關(guān)系。我好奇的是，余大人為何不幫自己那兩個兒子呢？怎么就輪得到蕭殷來管？”

    月隴西扶住她的腰肢，還說著話呢就把人給抱到了腿上，視線放在她胸。前的青色肚兜上，目光逐漸幽深，嘴上還正經(jīng)回道，“陛下前些時候下了旨，將監(jiān)察那些清點出來的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