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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局之后(NP)簡體版(水母)|臉紅心跳 第五章約定 檀木盒子翻開,淺藍的紙鳶靜靜收著。 紙鳶的作工上等,用料也好,就是畫工糟糕,翱翔天際的魚鷹,硬是涂成了撲倒在地的雞。 君瑾花扶著蓋子,沒有伸手去碰,凝視的眼眸深邃溫柔。 當(dāng)時,年幼的她隨師父下山采購,被河堤邊形形色色的各式紙鳶吸引,不禁多看了幾眼,繽紛的色彩落在小小的心里,編織成小小的向往。 晚上,師父忽然叫了她去房里,她躊躇著推開門,眼睛在看清桌上放著的事物時,一下子亮了起來。 "看看喜不喜歡,先別碰啊,漿糊還沒干。" 師父一招呼,她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俯在桌邊,就著燭光打量著未干的紙鳶。 紙鳶長長的尾巴垂在桌下,她偷偷去摸,細細柔柔的,向往成真的感覺悄悄漫開在心中,甜的不可思議。 "師父,您的雞畫得真好看。" 她彎著眼,傻呼呼的道。 "……不是雞,是鷹…會抓魚的那種魚鷹。" 沉默了會兒,師父略帶無奈的道。 "師父,您挺適合畫雞的。" 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房里的大師兄,面無表情的評論。 "孽徒!"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師父似乎更惱了,手伸過來一把揉亂她與師兄的發(fā),凌亂間她與師兄對上了眼,在彼此的眼里都瞧見了暖意。 混亂的夜晚,特別開心,也過去的特別快, 過了幾日,再度來到河堤邊,她試了好多次,終于讓紙鳶掛上天際,飛得比誰都高。 "哇,看那只雞!又高又丑!" 有誰這么呼喊著,她一愣,轉(zhuǎn)過頭去,對上那人挑釁的面容,嚴(yán)肅糾正。 "不是雞,是鷹,會抓魚的那種魚鷹。" 咚。 那人腳下突然一頓,慘叫一聲,咕嚕咕嚕的從提上滾了下去。 她眨眨眼,回頭看見師兄負(fù)手而立的樣子。 "師父在等了。" 他瞟了眼她的右手,也不管她,一下便走遠了。 她應(yīng)了應(yīng),把捏在手上沒了用處的銀針藏回袖里。 又過了幾日,師父望著頻繁出現(xiàn)在她手里的紙鳶,表情有點別扭。 "若有時間,為師再給你重做一個罷,這舊的…" "那就徒兒成親的時候吧。" 她喜孜孜的道,師父傻著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要好大好大,紅色的,尾巴要這么長ㄧㄧ" 小小的手揮舞著從這里畫到那里。 "這樣的話,徒兒肯定能跟未來夫君合合滿滿丶白頭到老。" 師父呆呆的望著她,眸子里有著她看不懂的東西在sao動。 "好。" 良久,師父只答了這個字,珍重莫名。 蓋子合上,君瑾花眼眶有點酸。 "怎么,又在看這舊紙鳶。" 顧思泉走來,自背后把她輕輕擁住。 "不,只是有些遺憾。" 她抬手拉過顧思泉的手掌,覆在自己額上。 "思泉,我錯了。" 君瑾花的聲音幾近呢喃,顧思泉呼吸一窒。 "別想太多。" 張了張嘴,太多的話卻哽住喉頭,他抿了唇,最后只說出這幾個字。 第六章靠近< 穿書結(jié)局之后(NP)簡體版(水母)|臉紅心跳 30m/books/676550/articles/7744953 第六章靠近< 穿書結(jié)局之后(NP)簡體版(水母)|臉紅心跳 第六章靠近 "唔,這個時候,信該送到了吧。" 日正上頭,樹蔭下,沐沐咬著細繩看了眼天空,口齒不清的自語。 她手上的動作慢而仔細,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完整的骨架逐漸在她手上成型。 端詳著做好的架,揉揉有些酸痛的腮幫子,她準(zhǔn)備取來做面的粗紙,手在草地上摸索了會兒,卻沒碰到料想中的物件。 直到沐沐摸上了一只馬蹄。 她一驚,抬臉就看到買來的紅色粗紙被大黑咬在嘴里,喀嚓喀嚓啃得正歡,不一會兒便吞嚼入腹。 大黑側(cè)過頭,用閃亮的大眼俯視沐沐,得意的嘶了一聲 "若以為這種伎倆能讓我認(rèn)輸,你就大錯特錯了。" 沐沐早有預(yù)料的從奇怪的地方抽出了另一大卷粗紙,朝大黑勝利一笑。 顯然紙被吃掉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大黑耳朵抖了抖,它望著自家主人,看笨蛋一樣的眼神。 對于大黑的鄙視習(xí)以為常,沐沐拿起小刀,繼續(xù)忙活起來。 在日頭漸偏時,她總算是做到了預(yù)定進度,起身把半成品依序包好收進行李,沐沐跨上馬背,拍拍大黑的脖子。 "天黑前應(yīng)該可以進城,拜托你啦。" 回應(yīng)她的是大黑粗重的噴息,以及驟然的加速。 連云城,別名百工之城,是追求顛覆的工匠圣地,云集了北唐丶甚至北唐之外的有名工匠,機關(guān)術(shù)丶工藝品丶各式造具等,種類繁多丶成品更是千奇百怪。 有句話這么說的,在連云的土地上,只要出得起銀子,什么都做得出來。 沐沐現(xiàn)在就行走在這樣的土地上。 到了客棧,她先安置好大黑,這才背著東西找到了巷底的小店。 小店的店主對她的要求很感興趣,兩人很快達成共識,相談甚歡。 "日期有點趕啊,沒問題,姑娘這是要去參加君大人的婚禮吧!" 沐沐沒有回避,欣然承認(rèn)。 景苑城離這不過三日路程,她的裝束又明顯是個旅者,再想想近來的盛事,店主能猜出來并不奇怪。 "真好啊,若不是放不下這店子我也想去一睹風(fēng)采,不過真沒想到這消息傳的這么遠,那貴草鎮(zhèn)離這,少說也有近一個月的路程啊。" 出了店子有段路了,那店主的話卻在沐沐腦海里盤旋。 有誰,在特意擴散消息。 沐沐在路邊的面具攤停了會,打量那琳瑯滿目的丶或鬼或獸的樣式。 是想引誘誰呢? 她的手指停在銀色面具上,眸子微垂,想起了某個人。 罷了,出了事,自有人能撐著,他們已經(jīng)不是需要護在羽翼下的幼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