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30 章
皇上放在眼中” 陳恒遠(yuǎn)卻冷冷一笑,神情甚是浮浪,他抬手想去觸碰蕭月白的面頰,卻被她躲了開去。 他便說道“你不要抬出皇帝來嚇唬我,我早前便同你說過,這天下將來必定是我的。老四同我作對,我必定容不下他,你跟著他能有什么好處” 蕭月白竟有幾分驚詫了,陳恒遠(yuǎn)居然能將這番話宣之于口,他不是有了什么把握,便是喪心病狂了。 她臉色微沉,淡淡說道“太子殿下,皇上正當(dāng)盛年,你這話似是不敬?!?/br> 陳恒遠(yuǎn)獰笑了一下,說道“即便不敬,那又如何你是能去御前揭發(fā),還是如何無有人證,又有誰會信你的說辭身為臣fu,詆毀太子,更是大罪?!彼f著,目光落在了琳瑯與明珠身上,又說道“僅憑你這兩個侍女,怕是不能作證?!?/br> 蕭月白眸光如水,面色冷淡,她沒有言語,只是向著陳恒遠(yuǎn)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而離開。 陳恒遠(yuǎn)沒有阻攔,只是在她身后揚聲道“月兒,你好自為之。你若一心助著他,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 蕭月白步履微頓,卻未加停留,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陳恒遠(yuǎn)看著那纖細(xì)窈窕的身影遠(yuǎn)去,瞇細(xì)了眼眸,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這空氣之中還留著她的幽香。 他心情忽而大好,蕭月白似乎已是他囊中之物,在他掌握之中。他在心中幻想著,自己登基稱帝之后,將陳博衍打入獄中,把蕭月白傳召入宮,充作自己的嬪妃,而后盡情她的情形。 想著,他甚而飄飄然起來,連腳下的步子也虛浮了幾分。 蕭月白離了這里,緩緩的向回走去。 走了片刻,她忽然止步,說道“今日之事,莫要對任何人提起?!?/br> 明珠與琳瑯正低頭跟隨,忽聽得這一聲,都嚇了一跳。 琳瑯當(dāng)即應(yīng)下,明珠卻疑惑道“娘娘,太子如此蠻橫無理,又出語無狀,娘娘倒怎么要忍著他” 蕭月白不語,半日才淡淡說道“如若我仍舊是安國公府的小姐,我自然要去告發(fā)了他。但如今我是成王妃,成王與太子不和,人所共知。我若聲揚出這樣的事來,未免叫人以為是成王指使來污蔑太子的,反倒落人疑惑?!?/br> 明珠仍舊有些不解,蕭月白卻再無言語,又向前走去。 她柳眉輕蹙,心中暗自琢磨著些什么。 陳恒遠(yuǎn)那些無禮輕狂的言辭,她可以全不放在心上,她只是不明白,他這幅勝券在握的樣子,到底來自于何處。 朝中已逐漸有人提起更換儲君一事,她尚未出嫁之前,也曾聽父親說起過一些。陳恒遠(yuǎn)枉自暴跳,甚而當(dāng)著皇帝面前就和那些人起了爭執(zhí)。 皇帝縱然斥退了那些人,卻也責(zé)備了陳恒遠(yuǎn)一番,加上蝗災(zāi)一事,陳恒遠(yuǎn)所言所行都頗為不如人意,太子原就不佳的口碑,越發(fā)惡劣起來。 然而,他怎么就突然跋扈起來 莫非 蕭月白心事沉沉,一路走了回去。 回到前頭正殿,太后與陳博衍總算是談完了,夫fu兩個拜別了太后與皇貴妃,一道離了壽康宮。 至于太后賞賜的那架屏風(fēng),落后自有人送至王府。 路上,車行碌碌,蕭月白倚著陳博衍的胳臂,瞇著眼眸,靜默無聲。 陳博衍只當(dāng)她累了,低聲說道“再有片刻時候,就到家了?!?/br> 到家兩個字,在蕭月白心里漾起了漣漪,一圈圈的散開,帶著甜蜜。 成王府,是她和陳博衍的家,從今往后夫fu兩個更要同進同退了。 入夜,陳博衍在書房之中的燈下,寫著些什么。 兩人才成婚,本該是如膠似漆、盡享閨房之樂的時候,但一件件公務(wù)催促著他幾乎無法停歇。 蕭月白端了一碗糖水蓮子進來,看著丈夫埋首于案牘之上,便不曾打擾他。 她將碗放在桌上,就手剪了剪蠟花,那燭火猛地躥了一下,險些燎了她的頭發(fā)。她嚇了一跳,拿著剪子,手足無措的立在一邊。 陳博衍放下了筆,抬首看著她,微笑道“有事” 蕭月白先點了點頭,而后卻又搖了搖頭。白日在壽康宮花園里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同他說。 陳博衍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