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48 章
法掙脫,只是越發(fā)的狼狽。 他喘著粗氣,狠狠道“我是叫清和算卦對父皇說你有謀反之嫌,但你私藏龍袍、私造兵刃是確有其事,不算我誣陷” 陳博衍沒有答話,只是滿眼鄙夷,似是在看一個十足的蠢貨。 陳恒遠(yuǎn)醒悟過來“你是故意叫我知道的”他拼盡所有的力氣,自地下一躍而起,卻連陳博衍的衣角都尚未沾到,便摔在了地下。 陳博衍那冰冷的嗓音自上頭飄來“總還不算太過愚蠢,但這事后諸葛,卻是毫無用處了。你敗局已定,我勸你省省力氣?!?/br> 陳博衍萎在地下,又哭又叫起來“一切都怪你,全都是你害我,如果沒有你,沒有你的話” 陳博衍面色如水,淡淡言道“陳恒遠(yuǎn),你這么個人,從來就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彼鲱^,看著梁上雕刻繁復(fù)的云紋,同那在云中探出爪來的金龍,“的確我是設(shè)了套,然而卻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鉆進(jìn)去的。” 翌日,太子陳恒遠(yuǎn)舉兵謀反,震驚朝野。 御審司更查證,陳恒遠(yuǎn)伙同妖道清和,以迷yào等物,惑亂君心,蒙蔽圣聽,du害龍體,誣陷忠良。 皇帝之前那所謂噩夢纏身,日見亡靈,皆是因那道士的yào物所致。yào既是他們下的,皇帝依了他們的言語行事,他們私下再停了yào,那便是所謂的國師手段靈驗了。 然而皇帝身處大內(nèi)禁地,日常飲食無不精細(xì)謹(jǐn)慎,怎會這等容易被陳恒遠(yuǎn)下手這些事,這些關(guān)竅,無人過問,也無可過問。 陳恒遠(yuǎn)謀逆鐵證如山,如此就夠了。 又五日,御前降下圣旨。 陳恒遠(yuǎn)密謀犯上,弒父弒君,大逆不道,酌廢為庶人,驅(qū)逐出京,無招永世不得再入京城。 儲君被廢,東宮無主,朝中群臣上奏,議立成王。 適時,民間又傳頌起成王仁義的名聲來,文心書肆聚攏的文人群筆齊下,文章飛的漫天都是。 甚而,西北軍亦送來折子,奏請皇帝改立成王。 皇帝經(jīng)此一場劫難,元氣大傷,已沒了精神再去爭衡計較什么,又看眾望所歸,也就罷了。 周朝順德十三年臘月初二,上立成王陳博衍為儲。 這些消息,如臘月里的雪片一般,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灑進(jìn)了南安寺之中。 蕭月白披著大紅羽緞斗篷,立在一株梅樹下頭,看著枝頭那艷艷紅梅,兀自出神。 雪花一片片的落下,粘在她細(xì)密的睫毛之上,又化成水珠,清澈的眸子里滿是淡然。 她在這里,已經(jīng)住了三月有余,而朝里那些驚天動地的消息,也陸續(xù)經(jīng)人傳來。 她知道,歸去的日子不遠(yuǎn)了。 不知何時,一雙堅實的手臂環(huán)上了她的腰肢,將她帶到了懷中。 男人身上那再熟悉不過的麝香味漫了上來,幾乎將她裹住。 低沉的嘆息聲在耳畔響起“月兒,我來遲了,我來接你回家。” 蕭月白回首,向他嫣然一笑,滿是嫵媚與眷戀。 又五年,皇帝駕崩,新帝即位,改年號為昌宏元年。 蕭月白立在穿衣鏡前,看著鏡中自己,頭頂鳳冠,身著吉服,面敷珠翠面花,耳下掛著雙排玉珠環(huán),莊重華麗卻又陌生。 陳博衍登基稱帝,而今是她的封后大典。 一步一步,終于走到了今日。想想那遙不可及的前世,再看今生的繁華如錦,她只覺恍如夢中。 再往后,還有漫長的一生。 時辰已到,宮人請她挪步前往坤寧宮受封行禮。 行到坤寧宮,華麗的宮室外,一身著袞服之人正立于殿外階下。 那人,正是新帝、她的丈夫陳博衍。 陳博衍向她莞爾,伸出手來。 蕭月白亦回之一笑,將手輕輕覆了上去。 兩人握了手,并肩拾級而上。 不論將來還會遇上怎樣的坎坷,他們必將信任著彼此,攜手度過。 與子攜手,與子并肩。 完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熬完了,這本真是前所未有的艱難,寫到最后整個人根本掏空了一樣,連語句組織都變得艱難務(wù)必但不論如何,是寫完了。 作者菌要去休息充電一段時間了 打算寫的新坑都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