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1 章
能夠一夕之間躋身為南國聲名不菲的新貴,全靠孟光長公主的一力扶持。 蕭元不曾動容,只是點了點頭,甚至于有些冷漠的說:“金陵地遠,本宮的封地jiāo給你打理,如果再出現(xiàn)如姬安之輩所做的事,那當(dāng)如何?” “臣將長公主視為再生父母,如有敢欺瞞長公主的行為,臣必以xing命···” “呵,”蕭元忽然一笑,輕飄飄的說:“莫要說大話,今次的事情,你莫非就沒有欺瞞于本宮?!彼龘u了搖頭,有些疲倦的說:“人至察則無徒,罷了,再有下次也不必提頭來見,要知道死是件輕松的事情,本宮向來見不得人輕松?!?/br> 蕭元站起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惠安,道:“本宮會親自送你們離開長安,這幾日,就好好呆在你的公主府里,不要出來找人眼了。” “諾。” 蕭元便不再說話,轉(zhuǎn)身走近里面,隔著重重帷幕,景行止從椅子上起身,放在沙盤上的目光落到了蕭元身上,少女的臉色雖是平靜,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冷岑岑的,帶著鋒芒,極為不快。 景行止眼神暗了暗,卻沒有出言勸解,只是拿起一枚屬于蕭元的軍旗,遞給她, “你明白嗎?”蕭元接過那枚軍旗,看著僵持不下的戰(zhàn)局,卻失去了再戰(zhàn)的興趣,心中盤桓再三,最終也沒有想出能夠放下那枚軍旗的地方,索xing扔開了那枚軍旗,抬眼看著景行止問:“我一直以為,父皇很希望有一個年幼的繼承者。” 轉(zhuǎn)眼,不等景行止回答,她又一笑,說:“和你說這些做什么?連我這一次都猜不到父皇打的什么算盤,何況是一個清心寡yu的和尚?!?/br> 景行止重新拿起蕭元丟開的那枚軍旗,不知chā在了那一處,蕭元沒有心思去看,“陛下的確需要一個年紀尚小的繼承人,”他的聲音輕軟,淡淡的,似是有佛偈的意味在其中,不似是在同蕭元談?wù)撜?,反倒像是在與蕭元說佛經(jīng)奧義。 “可是如今為時尚早?!?/br> 蕭元蹙著眉,她被景行止這一句話點醒了,為時尚早,的確如此,或者更大的一個因素,是因為父皇希望那個年幼的孩子是她的孩子。 她突然想起前世,光武帝也曾經(jīng)提起過,若是與景行止成婚,生下的第一個男孩子,要送回長安,由他親自教導(dǎo),可是光武帝尚未看到蕭元的孩子,就已經(jīng)龍馭殯天了。 有汜啊,她的有汜,她不曾期盼過他成為南國的帝王,但是,他若是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子,又會是何等的威武不凡,端正威嚴? 蕭元垂了眼,長久都難受得說不出話來,“老師,我想念有汜了,為我畫一幅畫吧。長大后的樣子?!?/br> “我……”景行止面露難色,苦澀道:“我也不曾見過?!?/br> “是么?”蕭元別開頭,苦笑道:“我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呢?”語句里帶著慣有的嘲諷,眼下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原來,即便是天人,也不能無所不能?!?/br> 景行止張了張嘴,終究什么都沒說,他很想告訴她,姜有汜在光永五年就去了。 一個五歲時候就早殤的孩子,他如何能夠畫出他長大后的模樣。景行止習(xí)慣xing的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可是,偏偏就是這一聲佛號,讓蕭元原本積聚的怒氣bào發(fā)出來。 她嗖的一聲從椅子上坐起來,一雙冰雪洗過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景行止,口中的惡du詞句剛要脫口而出,卻不期然,看見景行止微抬頭,那處的傷痕,森森白骨雖已經(jīng)見不得了,可是那種僅僅是一層皮包著骨頭的感覺讓蕭元失了語言,她吸了口氣,說:“你要誦經(jīng),到處都是寺廟,我這里聽不得佛語?!睘槔罨莅槽`行的那日,風(fēng)和日麗,長安城中冬日的yin霾盡數(shù)散去,第一縷春日的陽光散落在世間萬物之上。 孟光長公主緊閉整整一個月的府門大開,在眾人都以為她不會出現(xiàn)的時候,姍姍來遲。 來送行的有皇室宗親還有太子殿下,孟光長公主從轎子里走出來,面容如往昔一般冷然,她直接走過太子的身邊,向西涼公主道了一杯餞行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