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高安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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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高安國,找到了 辦喜酒那天,沈茉早早起床去幫聞昭梳洗。 聞昭本就生的冷艷,不用太多脂粉,她就已經(jīng)足夠光彩照人。沈茉給她打扮時,有些心不在焉,結(jié)果被聞昭嘲了一通她想男人。 沈茉難得沒有反對。 她是真的想她男人,想到已經(jīng)有些茶不思飯不想了。 他們原先在仙樂宮旁邊的餐廳訂了四桌酒席,現(xiàn)在人卻只能坐兩桌子。 開席時,眾人卻沒想到彭浩川和蔣箏也過來了,原本正好的兩張桌子,坐著反倒有些擠。 幾乎所有人神經(jīng)都有些緊繃,畢竟他們來自各行各業(yè),本來看著是完全不會有交集的人,現(xiàn)在卻聚在一起推杯換盞,這本就很奇怪。 還是蘇玉林出來解了圍。 “我一個賣唱的,本以為能結(jié)識的不過三教九流,卻沒想到還有彭公子和蔣小姐這樣的貴人,真是三生有幸?!?/br> 一句話,把其他人的身份都遮掩了。 蔣箏的目的卻并非戳穿這些人的身份,她的眼神在某個坐在角落里的人身上飄一下之后,就回到了沈茉身上。 “表姐,高安國,找到了?!?/br> 蔣箏甜甜的笑著,親密的挽著沈茉的胳膊,湊到她耳邊繼續(xù)道:“我把表姐給我的那份資料交給浩川,他看了之后,卻讓人走了軍隊的路子,查到高安國離開天津后南下廣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國民革命軍的大人物了?!?/br> 沈茉聽到這個消息,一瞬間的驚訝之后,又覺得這才比較合理。 程家沒有軍隊的路子,他們查的多數(shù)是民事記錄,現(xiàn)在世道又亂,高安國直接去了廣東投軍,確實很難查到。 那么,高安國加入國民革命軍是為了什么?他還是當年那個滿腔熱血一心為民的有志青年嗎? “小箏,你做的很好,我會想辦法跟他聯(lián)系上的,說好的,錢分你一半?!?/br> 這是這些天里除了聞昭結(jié)婚之外,唯一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沈茉心中的不安稍稍減輕了一些。 “那我就等表姐給我分錢了?!?/br> 蔣箏笑的越發(fā)燦爛,還把腦袋靠在了沈茉肩膀上。 坐在另一桌的宋順,一直冷冷的,比以前的他更少了幾分生氣,他原本是在悶頭吃菜的,甚至蔣箏來了他都沒看一眼,現(xiàn)在卻聽到他嫂子跟蔣箏有說有笑,就跟親姐妹一般。 他抬起了頭,正好跟蔣箏的目光對上。 她朝他極為隱秘的笑了一下。 宋順的拳頭握緊了。 “吃一塹長一智,人長腦子不是用來做豆腐腦的?!?/br> 許林瞇著一雙細眼睛,在宋順的拳頭上彈了一下,宋順抖了一下,拳頭松開了。 “她太聰明,我怕她害嫂子。” “在我看來,她還不算太聰明,你能被她設(shè)計,只說明你蠢,你嫂子卻不是個蠢人。” 許林夾了一只鮑魚,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這才入口嚼了起來,卻看的宋順一陣反胃。 “你還早著呢,今晚給我老實點,回去還要看幾個病人?!?/br> 宋順再次垂下了頭,手里的筷子也不動了,一桌子山珍海味,他卻只能吃素的,聞著rou味就反胃,許林說再過幾個月他就適應了,還一直在他面前吃rou。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不該那么對我,你不該!<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臉紅心跳 He r13點C;歐"m/7845312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不該那么對我,你不該! 沒過多久,宋順又開始犯惡心,悄悄的離了席,去了飯店后面的盥洗間。蔣箏在他離開后,也悄悄的跟了過去。 今日的蔣箏穿著裁剪修身的淺藍色緞子旗袍,頭發(fā)隨意梳了一個長長的辮子,就跟往日的沈茉一般。 只是,她那張臉卻越來越不像沈茉了。 她明艷,張揚,還有著幾分小女孩的天真稚氣,很是招人眼。 “宋順,你現(xiàn)在還想cao我嗎?” 看著那個正漱口的男人,蔣箏嘴角噙著笑,像個漂亮的瓷娃娃,說出來的話卻糙的很。 宋順抬頭,盯著蔣箏看了一陣,一言不發(fā),抹了抹嘴,就要從她身邊過去。 “你后悔嗎?” 腳步一頓,宋順深吸一口氣,將握的緊緊的拳頭放進了口袋里,而后繼續(xù)悶頭向前走。 他當然后悔。 可他不會重蹈覆轍。 “如果你跟我道個歉,說不定我會跟表姐說幾句你的好話,你也看見了,現(xiàn)在我跟表姐關(guān)系多好。” 蔣箏不遠不近的跟著他,笑容依然掛在臉上,那雙大眼睛里卻滿是倔強。 這回宋順終于回了頭,“你不要以為你就是無辜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詆毀你表姐的名聲,讓她被人瞧不起,你就該受到懲罰,你可以恨我,報復我,但是你別想害她,只要被我發(fā)現(xiàn)你有一絲對她不利,我絕不會放過你,做個惡人,壞人,我他媽才不在乎?!?/br> 說罷,宋順扭頭就走,蔣箏卻咬了咬唇,再次跟了上去。 “你不在乎,可她在乎,你愿意讓她繼續(xù)對你失望,你盡管做好了?!?/br> 宋順咬著牙,再次轉(zhuǎn)過身來,拳頭從兜里掏出來,又放了回去。 “蔣箏,你他娘怎么就這么惹人厭?老子就那一次強迫了你,算兩次吧,后來都是你他娘的勾引我,主動送上門來給我cao,現(xiàn)在我落到這地步你滿意了?不滿意的話那把刀你還留著嗎?一刀捅死我不得了?你折騰這么多干嘛?”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不該那么對我,你不該!”因為情緒有些激動,蔣箏的聲音大了些。 是的,她記得清清楚楚,他強暴她的那一晚,聞昭曾經(jīng)說過,她這樣的女子,是應該被人溫柔對待的,就像常青對待沈茉那樣。 當然,她沒有表姐那么好,可她錯了那一次,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為何第二天他還是那樣對她? 從他射到她喉嚨里那一刻開始,從他把刀子給她留下那一刻開始,她就不能讓這個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否則它會永遠壓在她心頭,壓到她窒息。 宋順有些煩躁的來回走了幾步,卻沒有像以前那般,直接把蔣箏摁地上去。 這幾個月以來,他接觸了無數(shù)女人,從一開始的無法忍受,到后來慢慢的忍著不適幫助她們緩解痛苦,他的脾氣已經(jīng)收斂了很多。 看著她們,他有時會想到自己的jiejie,她就被那群混蛋當成了妓女一樣欺負,甚至還不如妓女。 偶爾,他會想起蔣箏,卻又趕緊把她驅(qū)出腦海。也許就像蔣箏說的,他不該那樣對她,他也知道他不對,可他卻無法跟她道歉,因為她想傷害沈茉,這是一團他完全不想面對的爛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