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耳朵怎么樣了?(上編推加更)
林臻瑟瑟發(fā)抖,江逾白充滿憐愛地低頭吻著她,喃喃地表白:“我真的很喜歡你……如果你不愿意,就、就這樣抱抱也可以的……” 一個在舞臺上耀眼得像神一樣的男人,在她懷里變成了膽怯的小男孩,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敢亂動。 林臻也在這兩天惡補了很多網(wǎng)上能搜到的江逾白的視頻。 他彈鋼琴時的表情并不豐富,肢體動作也不大,除了兩只手流暢無比地在琴鍵上翻飛以外,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是輕松閑適的。 那是一種極度自信和強大的表現(xiàn),就像最厲害的高手過招從來不會打得氣喘如牛一樣。 不管江逾白是一個人在臺上,還是被整個交響樂團簇擁著,他都當之無愧地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他很清楚,也很享受這一點。 而他的琴聲里蘊藏著萬分濃烈的感情,明快的時候像陽光,溫柔的時候像月華。 沒有人會不喜歡他,但林臻不敢相信他說的那句“喜歡你”是真是假。 他有太多的人可以喜歡了,為什么偏偏是她呢? 容納他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一剎那,林臻就徹底相信他了。 沒有人可以偽裝出那樣的激動與愉悅,他將全身都緊緊地貼上來,呼吸不暢地倒抽冷氣,整個人都栗栗發(fā)抖,高興得死死咬住她的唇。 他居然也是第一次,幾乎沒動幾下就很挫敗地射了,然后還沒退出去便又硬了,像是極力要證明自己似的,重振旗鼓地抽插起來。 江逾白學什么都很快,第二次就進入了狀態(tài)。 從這一次開始,他就有了自己的習慣。 不管用什么體位,他都喜歡完全地跟她貼在一起,全身的每一個皮膚細胞都想跟她對話,而他確實也話很多,對著外人經(jīng)常只會微笑不語的人,總是不停地喊“臻臻”,說“好喜歡你”、“好舒服”、“你好美”之類的話。 每個字都情真意切,令人全身酥麻。 江逾白第一次帶林臻回自己家時,一進門就拉她到鋼琴前坐下。 他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一邊閉著眼睛吻她,一邊彈了一首溫柔浪漫,又略帶憂郁的曲子。 那是《海上鋼琴師》里的插曲,這部電影林臻看過,鋼琴天才出生在遠洋巨輪上,一輩子沒有下過船,這首曲子是對一個姑娘一見鐘情時即興彈出來的。 電影里的鋼琴家說,鋼琴的八十八個琴鍵里蘊含了無限的組合。 但是江逾白抱著林臻說:“以前我覺得他是對的。鋼琴里有所有我喜歡的東西,八十八個琴鍵可以表達我一切的喜怒哀樂。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那里面沒有你。我對你的感覺,是任何音樂都無法表達出來的。” 林臻從小就活得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得到這樣毫不掩飾的偏愛,又是來自這樣一個人。 那是一段燃燒了自我的愛情。 這幾年林臻曾經(jīng)試圖給自己找過一夜情,但每次都是碰到對方的手就開始自我厭惡。 沒有愛的性,就像沒有心的鐵皮人,即便能走能動,也不能稱之為一個真正的人。 林臻站在窗邊看著萬家燈火一點點亮起來。 一個人站了很久很久。 她可能永遠都要這樣一個人了,因為她無法守住任何美好的事物。 晚上程棟給林臻把諾諾送來,順便打包了她愛吃的一家鮮rou小籠包。 程棟還惦記著圣誕晚宴那天的事,看林臻總有點心虛,等她把小籠包吃完了,才小心翼翼地問:“江逾白……沒事吧?” “不知道。”林臻干巴巴地回答,“沒有聯(lián)系了?!?/br> 程棟不知是欣慰還是尷尬,“哦”了一聲摸了摸后腦勺。 林臻起身把打包盒扔到廚房垃圾桶里,主動問程棟:“最近有什么新上映的電影?” 程棟張嘴愣了一下,隨即馬上摸出手機,“我來看看?!?/br> 他邊看手機邊就忍不住咧出一個笑容,收都收不住。 后來他挑了一部票房大熱的超級英雄電影,林臻看到一半又睡著了,電影結(jié)束才稀里糊涂地被他領著往電影院外走。 程棟不敢拉她的手,一路上都托著她手肘,小心翼翼地幫她看路。 他只送了林臻回家,便轉(zhuǎn)身要走。 “程棟?!绷终榻凶∷斑^年……一起回去?” 程棟點點頭,“好啊。你回去還住酒店?” 林臻嗯了一聲,這幾年她每次都是在虹城過完年初三就回來的。 程棟躊躇了一下說:“我爸媽過年去海南,小姨家在那邊買了房子,要不你……” 他沒說下去,林臻微笑了一下說:“到時候再說吧。” 她想努力試試看能不能再愛上別人。 因為江逾白不是她應該愛的。他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本就是陰差陽錯。 新年伊始,江家成了霽云最大的股東。 唐其駿董事長的位子還沒坐熱,就又只剩下了總經(jīng)理這個名頭。 江家一貫低調(diào),入股后沒有對外發(fā)布任何消息,只是江勝白本人來了霽云一趟,算是安撫底下躁動的人心,向大家承諾一切不變,唐其駿還是總經(jīng)理。 用唐其駿的話來說,一切都跟原來沒區(qū)別,就是他賺的每一塊錢都有六毛姓江了。 好在剩下四毛錢也夠他用了。 酒店中層以上所有人員聚在大宴會廳里,聽江勝白講了三十秒的話,改朝換代就結(jié)束了。 散會后大家各自分頭去工作,唐其駿一把抓住正往門外走的林臻,不動聲色地把她扯到自己背后,然后追上走在前面的江勝白,殷切地叫:“二叔!二叔!” 江勝白轉(zhuǎn)回頭來,眼光從林臻臉上劃過去,卻像根本沒認出來她似的,對上唐其駿的目光。 “聽說小叔一直在美國休養(yǎng)?耳朵怎么樣了?” (喪喪的周一突然發(fā)現(xiàn)上編推了!那還有啥好說的,必須加更??!感謝大家給我的好運注入?。?/br> (小江:哼,沒有我的時候確實應該趕快加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