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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為了博取陸淮的憐惜,卻沒想到她的模樣把陸淮徹底惹火了。 陸淮將手中的茶盞擲出去,怒喝道:“混賬!” 宋哥窯繪彩瓷盞“嘭”的一聲摔了個粉碎,這一套上好的宋哥窯繪彩茶具算是廢了。 茶盞落於孔側(cè)夫人腳邊,guntang的茶水撒了她一身,她被燙的猛吸了一口涼氣。 孔側(cè)夫人嚇嘚臉色蒼白,她顧不上身上的燙傷,趕緊跪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教教主,妾身做錯了什麼嗎?” 陸淮沒有回答孔側(cè)夫人的問題,他沉著臉問道:“本座撥給後院的銀子不夠買貂皮嗎?” “不是不夠,是”孔側(cè)夫人胡亂地扯著慌,“今年好的皮子實在是少?!?/br> 這謊話說的實在是太假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還會買不來幾張好皮子? 陸淮被孔側(cè)夫人的謊話逗笑了,他輕飄飄地說道:“是好皮子少,還是沒錢買???” 陸淮的聲音很輕,落在孔側(cè)夫人的耳中不亞於一聲炸雷,她面色更白了,臉頰上涂著的胭脂變的地突兀起來,她渾身瑟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理由來。 “孔側(cè)夫人?!标懟春懿桓吲d,看跪在地上的孔側(cè)夫人的眼中是滿滿的厭惡,“是誰給你的膽子克扣夫人的份例,嗯?” 陸淮的怒氣是沒有幾個人承受地起,孔側(cè)夫人身上顫抖地更加厲害,她跪伏在地上急忙為自己申辯道:“教主明鑒!妾身沒有克扣大夫人的份例?!?/br> 孔側(cè)夫人,陸淮口中的夫人是指我而不是大夫人陸穎。 好歹在後院混了這麼久,心理素質(zhì)怎麼還這麼差。 我坐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戲,如果不是氣氛不好,我大概還要抓桌子上的瓜子蜜餞吃。 “教主,三夫人說謊!”凄厲若杜鵑啼血的聲音劃破冷凝的氣氛。 來人是陸穎的大丫鬟絳蕓。 絳蕓梳著未出嫁的姑娘才梳雙丫髻,身上穿著半舊的襖裙,行動間還可看到襖裙裙邊上繡著的桃花有出毛的痕跡,她走進湖心亭,撩裙跪下道:“教主,三夫人說謊?!?/br> 我的殺手鐧來了。 “哦?”陸淮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原本珠圓玉潤的絳蕓在身形上小了一號,臉上透著營養(yǎng)不良的青白,從袖子中露出來的手腕就剩下一張皮了,她冷冷地瞥了孔側(cè)夫人一眼,“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教主,請聽奴婢一言。” 陸淮見來的人是陸穎身邊的嘚力丫鬟,也鄭重了起來,他端直身子吐出一個字:“說?!?/br> “教主,至三夫人掌管後院後一直克扣含珠院的份例,含珠院里邊的奴才看大夫人不好了也開始偷jian?;??!苯{蕓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哽咽道:“奴婢去求三夫人做主,三夫人” “三夫人怎麼了?”陸淮聽到陸穎被怠慢了聲音越發(fā)地沉了,他還要留著陸穎來收攏老教眾,陸穎被薄待的消息要是傳出去,前院免不了一陣狂風(fēng)暴雨。 絳蕓抽噎了一會,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繼續(xù)說道:“三夫人連院子都不讓奴婢進,還說教主給的銀子不夠用,為了後院大夫人該以身作則帶頭節(jié)儉?!?/br> 陸穎都瘋了,哪里有必要以身作則的必要。 末了,絳蕓分外心酸地補充了一句:“不說今年的皮草份例,大夫人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如何節(jié)儉?” 孔側(cè)夫人對陸穎倒是比我想像中的苛刻多了,連飯都不給陸穎吃,她是不是要把陸穎活活餓死啊。 陸淮的食指轉(zhuǎn)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問道:“本座去看大夫人的時候,含珠院一切安好???” 什麼叫你去看陸穎的時候,陸穎一切安好? 我在心中連連搖頭。 陸淮你的腦子呢?智商又飛到哪個星球上去了? 不對,你是根本就沒對陸穎上過心吧! 你稍微對陸穎用心一點就不會被所謂的表像蒙蔽。 現(xiàn)在問這話,給自己洗白的姿勢也太難看了吧! “教主,千萬別聽這個賤婢胡說!”孔側(cè)夫人這會子知道動腦子了,她斜瞟了絳蕓一眼,急氣交加道:“妾身從未薄待過大夫人!” 說完,孔側(cè)夫人伏下身道:“還望教主明鑒。” “教主?!苯{蕓又磕了一個頭,她有些害怕道:“是三夫人不讓奴婢們說的,前些個日子絳薈沒了,是被三夫人” 孔側(cè)夫人狠狠瞪了絳蕓一眼插嘴道:“那小丫鬟偷東西又跟前院的小么私通,所以本夫人才處置了她?!?/br> “不是的!絳薈是因為”絳蕓被孔側(cè)夫人陰狠的一眼嚇嘚打了個哆嗦,她口齒不清道:“是因為絳薈想要去松園找教主做主,結(jié)果半路上被三夫人逮住。三夫人連審都不審就直接說絳薈跟小么私通,在大庭廣眾之下把絳薈給活活打死了?!?/br> 我總是窩在怡芳院不出門,居然不知道有這麼一出。 應(yīng)該是孔側(cè)夫人給後院的丫鬟婆子們下了封口令,所以兮兮和奈奈也不知道,也就沒人跟我說這件事情。 她也真是夠毒的! 我搖搖頭,可惜了絳薈那個伶俐的小姑娘。 絳蕓“砰砰砰”地磕著頭,明秀的額頭青紫一片,她哭道:“求教主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