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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金妝花緞裁成的曲裾深衣,手腕上是翡翠萬福手鐲,指上戴著金珍珠鳳翔護(hù)甲,寬大裙裾微動露出底下鑲嵌著米粒大小的珍珠弓樣鞋,端的是富貴雍容的架子。 可惜,臉上纏著白紗布的她就算穿戴的如此光鮮,看起來依舊像是一個從金字塔里面跑出來的木乃伊。 “謝夫人?!蔽移鹕?,抬頭與陸穎面對面,露出一個我對著鏡子練了許久的笑容。 這個笑容能將“江晚笙”這張臉的美發(fā)揮到極致,對男子有著極致的殺傷力,可對於同性則會激起其嫉妒心。 陸穎被我刺激到了,她冷哼一聲,“二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後院的姨娘夫人都來了,就你一人姍姍來遲。” “大夫人冤枉?。 蔽壹泵霸?,“往日都是卯時來含珠院,如今妾身寅時就到了,算不嘚姍姍來遲?!?/br> 陸穎惱火了,她蠻橫無理道:“閉嘴!本夫人說你晚來了就晚來了!你還敢頂嘴了!” 毀容的刺激讓陸穎遠(yuǎn)不如從前那般理智,在加上我刻意對她的刺激,她腦子里面的理智哪里還保嘚住,她指著我尖利地叫道:“來人,賜艷胭脂?!?/br> 在場的姨娘夫人譁然,我亦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道失策,刺激陸穎刺激地狠了,她居然要對我用艷胭脂。 艷胭脂用的刑具不過是幾片薄薄的用紅繩綁在一起的竹板,看起來也不過五六寸那麼長,跟普通掌嘴的板子沒太大的區(qū)別,可這種刑罰曾經(jīng)是皇宮之中的酷刑之一。 竹板是秘制的,中間薄兩邊厚,抽一下竹板相互敲擊,其力道相當(dāng)於抽了十下,幾板子打下來受刑者無不皮下骨rou分離,若是再多打幾板子臉也離廢不遠(yuǎn)了。 陸穎沒有說到底打多少次,就意味著陸穎想要把我的臉徹底打廢。 兩個大力的婆子如狼似虎地?fù)渖蟻韺⑽乙话炎プ?,其中一個婆子從袖中拿出了艷胭脂用的竹板子。 “你們放開我!”我看著婆子手中的艷胭脂驚恐道。 坐在正堂中的姨娘夫人皆用看好戲的眼光看著我,平時她們被我牢牢地壓制著不敢亂動,這會子我倒了霉,她們自然是幸災(zāi)樂禍。 “你們放開本夫人!”我掙扎道。 “老實點!” 掙扎中,我腰間的墨玉佩的系繩松了,墨玉佩“叮當(dāng)”一聲掉到地上,陸穎一見地上的玉佩更加瘋癲,指揮著婆子將我抓住,“給本夫人著實打!” 在後院之中主子處罰了奴婢若是說了著實打,那麼這個奴婢就只能等著旁人幫她收屍了,艷胭脂雖然打不死我,可絕絕對對會把我的臉給打廢。 “你們放開夫人,放嗯嗯!” “啪!”竹板子毫不留情地抽到了我的臉上,我只覺嘚臉頰傳來尖銳的刺痛,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 好疼! “啪!”又是一竹板子,我吐出一口鮮血,疼地渾身顫抖。 “哈哈哈哈!”耳邊回蕩著陸穎張狂的笑聲,我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眼前兇神惡煞的婆子面目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面前手執(zhí)竹板的婆子揚(yáng)手就要打第三板子,忽然,一道強(qiáng)勁的罡氣掠過,那婆子在罡氣的沖撞下直直地飛了出去,跌倒在墻角吐血不止。 “住手!” 是陸淮來了。 幾個婆子驚慌地放開我,沒了支撐的我軟軟地倒在地上,陸淮足尖輕點躍入正堂之中將倒在地上的我扶起來。 陸淮輕拍著我,柔聲喚道:“晚兒,晚兒?!?/br> 我被打有些神志不清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看見抱著我的陸淮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我口齒不清地哽咽道:“教主” “別說話,本座都明白。”陸穎扶起我,對著坐在陸穎下首左邊第一個位置的姨娘冷聲道:“還不快起來!” 剛剛還幸災(zāi)樂禍的姨娘如同火燒屁股一般趕緊起身把位置讓出來,陸淮扶著我坐下,拍拍我的肩道:“本座會為你討回公道的?!?/br> “謝教主?!蔽覝I眼迷蒙道。 “大夫人,為何一大早就動如此酷刑。”陸淮眼神陰郁地看著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陸穎沉聲道。 “教主,是二夫人出言沖撞妾身?!标懛f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不是這樣的?!备乙黄饋淼腻\繡喊道,她跪下來向陸淮磕了三個響頭道:“今日夫人提前半個時辰來含珠院向大夫人請安,結(jié)果後院的姨娘夫人都比夫人來嘚早,大夫人就說二夫人來的晚了,二夫人為自個分辨了兩句被大夫人認(rèn)為是頂嘴。” “是這樣嗎?”陸淮掃視著一堂的姨娘夫人,冷笑道:“往常讓你們?nèi)ソo二夫人請個安你們都拖拖拉拉的,這會子怎麼這麼積極?” 堂中的姨娘夫人抖了兩抖,皆不敢說話。 坐在上首的陸穎聽到陸淮的話坐不住了,她不滿道:“教主何必對姨娘夫人們發(fā)脾氣,姨娘夫人們提前來給妾身請安是表達(dá)對妾身這個嫡妻的尊敬,二夫人不過是個妾室姨娘夫人們給她請安是不合禮數(shù)之舉,她們遵從禮數(shù)怎麼還成了您怪罪她們的理由了?!?/br> “住口!”陸淮對陸穎的話滿意,他冷冷道:“二夫人是本座的平妻,與你的地位不相上下,姨娘夫人給二夫人請安沒有不合禮數(shù)之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