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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嶺相連,有名的山峰上百座,最險最峻當屬主峰天鷹峰。就像秦宇航說的那樣,幸好天鷹門沒有坐落在峰頂,不然會和冰層凍結(jié)在一起。 葉慧仰頭看到至上藍天的巍峨雪峰,敬畏之情猶然而起。 天鷹門在距離主峰不遠的山谷里,因為有溫泉,四季鳥語花香不斷。 門戶中自有良田萬頃,由外室弟子打理,如今是宅荒年剛過去的第二個夏季,莊稼種植了還未得收獲。天鷹門的日子依然不要過,好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說餓死人是不可能的,但日子過得未免緊巴巴。 進入山中的第二日,遇到一群打獵歸來的門中弟子。這些人大多衣衫破舊,精神卻很好,抬著幾頭野豬從密集的林子里出來,迎頭看見葉慧一行,都放下手中物事,過來給秦宇航和他的另外兩名師侄見禮。 弟子中有一個叫發(fā)財?shù)氖甙藲q少年是周尋新收不久的小徒弟,在師父的引薦下給葉慧跪地磕頭,口稱師奶奶,沒把她給噎死。才兩天工夫就從師娘晉升到師奶,可憐她身體年齡比這少年還小好幾歲。 至此,葉慧感到不對勁了,把秦宇航拉到一邊詢問:“相公,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我在你們天鷹門還真存在一個丈夫?”一兩個把她稱作師娘,她可以認為荒唐,但這些弟子全部一副理所當然,她疑惑了,想起他說過的側(cè)夫提議。 “娘子,我不是說給你找一個側(cè)夫嗎?” “側(cè)夫!葉慧喃喃自語:“我以為那事兒很遙遠,發(fā)生我身上不太現(xiàn)實?!?/br> “怎么可能不現(xiàn)實呢?世上女人少的可憐,我們原該要為人類的繁衍大計共同努力,從幾千年前三皇五帝那會世世代代就是這么過來的。別說我們秦家,就是你母親不也有側(cè)夫嗎?即使是家里的大哥,雖說暫時沒給大嫂納個側(cè)夫,但誰都清楚那是遲早的事,容不得的馬虎。” “你給我納的側(cè)夫是周尋和商鴻的師父,那個男人在天鷹門是干什么的?”葉慧比較好奇,能做人家?guī)煾傅南雭淼匚徊粫土恕?/br> 秦宇航從身旁一棵花樹上折了一朵紫色吐蕊的花兒別在妻子發(fā)鬢處,清麗的臉蛋顯示出嬌艷的光澤。他露出愛慕的眼神,微微的笑了:“娘子別管那男的是誰,等你回到門中自會見到他,為夫先賣個關(guān)子?!?/br> “唉,你這人嘴巴真緊?!?/br> 越走山路越崎嶇難行。 葉慧被秦宇航從后背起來,他武功不凡,背著葉慧行走,絲毫不受影響,依然步履如飛,身輕如燕。 墨琪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走的艱難,門中弟子都是有武功的,大多時間都在攙扶他行走。 回到天鷹門已是晚上,葉慧趴在老公的肩頭睡著了。什么時間到達的,什么時間被放到了床上都不知道。一直沉沉的睡著,睡到半夜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起先是模糊的,后來聽清了,精神上能感受到說話的人,就是醒不來,像被夢靨了似的。 “大師兄,你確定當我娘子的側(cè)夫,打定主意了?” 是老公的聲音,她記得的,從穿來那日的晚上他就伴她著,盡管成親第二日外出忙生意,但之后是長達半年的不離不棄。 “你不都安排好了?” 另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卻想不起來了。聽他接著道:“我不想再等,我找青田師叔看過皇歷了,后天是個吉日,宜嫁娶,把喜事辦了吧!” “這么心急,從前三十年的你孤家寡人的生活都過來了,怎么現(xiàn)在變得跟貓抓了似的?”秦宇航訝異的抬高聲音:“大師兄你真的不是春心蕩漾喜歡我家娘子了吧?” “提醒你一句,以后不準說我家娘子,現(xiàn)在她可不單是你一個人的娘子,我也有份?!北环Q呼大師兄的男人響著冷冰冰的聲音。 “大師兄?!鼻赜詈叫α?,笑聲中透著莞爾:“我覺得你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好像你位子擺在側(cè)面,我在正面,照你高了不止一級。” “我怎么不覺得你比我高?” “難不成大師兄要把兄弟從正夫位置拉下來,做兄弟的先提醒你,娘子是不會同意的?!?/br> “憑你還不配我動心思,我是潁唐國高貴的皇子殿下,也許有一天能坐上那把至高無上的椅子。我雖為娘子側(cè)夫,試問天底下有誰敢把我當做側(cè)夫看待?”被稱作大師兄的慢騰騰的道:“到時候我這個側(cè)夫動下嘴皮子,就能讓你脫層皮?!?/br> “我拭目以待那一天到來。”秦宇航朗聲而笑,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噤聲,娘子還在睡覺。”大師兄噓了一聲。 “大師兄,多少年了,你就像這天鷹峰上的冰層一樣透著刺骨的奇寒。今天見你春心蕩漾,我覺得很涼快。哈哈,千年冰山也會融化,等師父回山可有熱鬧瞧了!” 兩人的離開了,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說話聲也聽不清了。 葉慧又沉沉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覺睡得很香甜,第二日一早被外面廣場上的晨練聲給弄醒,揉了眼睛從床上起來,看見周圍的一切幾疑非夢。記得昨晚還在老公背上往天鷹門趕路的途中,一早醒來就換了地方。 她有幾分訝異,但就算再驚訝也比不上穿越的奇事。 光著腳踩在實木地板上,走到窗前,推開窗扇。 但見遠處群山環(huán)繞,看得出是一個很大的環(huán)形山谷。 山腳下坐落了一排排整齊的宮殿,正中央是一個很大的廣場,約有三四個足球場的面積。一群穿著道袍的男子正在練習劍術(shù),發(fā)出一陣陣整齊的殺伐聲。 這里是天鷹門!她看了一會兒,關(guān)了窗戶,開始換衣服。 從帶來的行禮中找了件淡雅的繡著粉白蘭花的素羅墜地長裙穿好,想了想,添了一款同色墜地長紗披肩從背后搭在兩臂上,取出菱花鏡照了照,很有唐朝仕女的風格。 只是這發(fā)髻不好梳,穿來這么久,她對同時代某些固有的東西仍然學不好。 “小姐,奴才知道你睡眠淺,聽到廣場晨練聲就能起床,這才端了洗臉洗來?!蹦鞫酥鴤€臉盆進來,看見主人坐在桌案前,對著鏡子擺弄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笑了:“小姐歷來就不大懂得梳頭,那些個漂亮發(fā)型向來是奴才的專長,還是交給奴才梳吧!” 葉慧把梳子遞到他的手里:“幸好有你?!鼻赜詈揭彩遣欢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