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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前世和今世的體質(zhì)都不太好。 她對自己說,現(xiàn)在是有了家的人,為了丈夫和孩子要愛惜自己,不能像前世那樣過早的夭折了。 次日凌晨,皇甫澤端才回來。 葉慧受傷的這幾日一直淺眠,有點動靜就醒,聽到穩(wěn)重的腳步聲,知道是他,推了推身旁的墨琪,讓他起來。墨琪很聽話,急忙給皇甫澤端騰地方。從外面打來洗臉?biāo)蛠砀蓛舻拿?,便退了出去?/br> 皇甫澤端脫去衣服,隨便擦幾下,來到床邊:“娘子,今日可好?” 葉慧見他臉色有些憔悴,想是連續(xù)兩日沒得好睡!她動了動身,想往里挪,給他多讓些地方……他止住她:“別動,萬一碰到傷處,破皮感染就不好了,讓我來。”兩手伸在她身下,一手托著肩,一手托著腿,很小心的抱起來,往床里放下,然后在她旁邊躺下。 “趁工夫睡會兒吧!”她開口勸道。 他搖搖頭,只想趁在家時候,多陪陪她:“娘子,你弄出來的汽油,我試過了,威力大得出奇,跟突厥的戰(zhàn)爭迫在眉睫,可惜量太少。我讓人在北城外建了十幾個作坊,周圍布下了重兵把手,由親信在作坊里提煉石脂水,鄭黑和二個兒子給大伙做指導(dǎo),只是忙不過來,李偉晨便頂著傷痛來幫忙,算條漢子。” “現(xiàn)在我知道自己是最沒用的?!比~慧道,男人和女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差距太大了。李偉晨傷情比她重,還能起來做事,她躺在床上,都痛的半死。 “你女孩子,我們都是大老爺們,別多想,好好養(yǎng)病?!被矢啥税参苛似拮樱溃骸拔夜滥ブ骱筇炀湍芨回蚀蚱饋?,探馬回報他們在十幾里外山崗下安營。說來好笑,突厥打仗從來都是攜家?guī)Э冢贿^是十幾萬的軍隊,卻號稱五十萬大軍,其實正規(guī)軍后面都是女人孩子和不能打仗的老弱病殘。” “是啊相公,他們跟我們不一樣,他們游牧民族,打到哪里就遷居到哪里?!?/br> 春秋時期趙武靈王大破匈奴百萬大軍,其實匈奴能打仗的才三十幾萬,后面跟的全是老百姓。成吉思汗挺進(jìn)歐洲也是趕著牛羊,帶著族人去的,打到哪里就住在哪里,邊生孩子,邊過日子,邊打仗。她奇怪,那些女人怎么能看得下去,整座城池被屠盡的? 文明國度想戰(zhàn)勝野蠻民族,需要有更強(qiáng)大的文明才行。 “相公,這次戰(zhàn)勝會抓獲很多俘虜吧?”她眼底流出一絲不安:“打了勝仗,是不是連女人和孩子也全殺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戰(zhàn)爭歷來殘酷,突厥人打破沙洲,殺了全城的百姓,連剛出生的嬰孩也不放過。他皇甫澤端不是嗜血之人,但以牙還牙絕對懂得。他笑了笑:“怎么會呢娘子,你男人該什么做比你明白?!彼梢圆粴⒛切┡撕秃⒆?,但寒冬很快就到來,又在漢家地界,就看他們有沒有命活下去? “娘子,這場戰(zhàn)爭來的還真是時候,幸虧有你?!被矢啥嗽谒罢f著。 葉慧不明白他前一句的意思,卻不好再問。 其實皇甫澤端想的是這次戰(zhàn)后,會繳獲敵人的大量牛羊、裘皮、氈房,各種生活物資,城里聚集了太多的難民,缺衣少食,得來的戰(zhàn)利品會幫他們度過漫長的嚴(yán)冬。至于敵人會不會凍著,餓著,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葉慧瞅了他一眼,覺得莫名的心安,打個哈吹,也跟著睡了。 且說自打發(fā)財從軍營回來,得知自家?guī)熥婢褪瞧贾莩亲钌衩氐某酰贿M(jìn)得家門便管不住大嘴巴,把皇甫澤端的秘密全捅出來。這天下午,他來到葉慧的房間,把一個大袋子打開,從里面掏出新鮮的時令水果。 “師奶奶,這是我們鄉(xiāng)下的特產(chǎn),我娘讓我送來孝敬你的?!?/br> “你回過家了?”葉慧好了許多,坐在床上,背后放了兩個枕頭倚著,身上穿了一件淺粉色的絲質(zhì)睡裙,把蒼白的臉色映襯了好看一些。 發(fā)財撓了撓頭,呵呵笑著:“昨早回去了,今早就急著往回趕,我娘得知我?guī)熥婢统鯐r候樂得什么似的,叫我?guī)н@些吃的孝敬師奶奶。” “替我謝謝你娘?!?/br> “師奶奶,你跟師祖說說讓我也打突厥人好不好?” 這兩天西城外戰(zhàn)鼓喧天,潁唐軍隊驍勇無比,加上各種精銳武器,開戰(zhàn)的頭一天就給了突厥人的一個大教訓(xùn)。 “為什么不去求**?” “我**嫌我括噪?!卑l(fā)財苦惱的道。 我也嫌你括噪啊!葉慧在心里說著,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娘娘,一個名叫李偉晨的公子求見,要不要讓他進(jìn)來?” 47、晉江獨家發(fā)表 李偉晨,他的傷好了,男人都很抗折騰嗎? “請他進(jìn)來,哎,先等一等?!比~慧覺得自己這副模樣不好見客人,對墨琪招招手:“快來幫我意意??! 墨琪拿了象牙梳子在她發(fā)上梳了幾下,經(jīng)過那次火災(zāi),她原本一頭長發(fā)被燒得焦糊,修剪好之后比廟里的尼姑強(qiáng)不了多少,梳與不梳沒差別。葉慧指著案上淺粉色蓓蕾帽,叫他拿過來戴在頭上,這是她昨日畫出圖樣,要墨琪趕制出來的,帽子的兩邊沾了了假發(fā),戴在頭上,顯得十分俏麗。 “墨琪,你看我身上是不是有味道了?”自從燒傷以來,擔(dān)心感染,好幾日沒得洗澡,自己聞不到,別人未必聞不到。墨琪俯身聞了聞:“有一股很淡雅的幽香,很好聞?!?/br> 葉慧含嗔:“你就會說讓我高興的話?” “本來就是,奴才從來不說假話騙小姐?!?/br> 且說李偉晨得到傳話,走進(jìn)凝香苑,先是一百多平的大客廳,地上鋪上花紋的青瓷碗,墻邊擺放著造型古樸別致的檀木家具,案上放著稀世寶瓶和名窯茶具,墻上掛著幾幅名家法帖,其中有一副是顧愷之的仕女畫,乃非常有名的傳世畫作。 再往前看,與臥室相連的是一架寶藍(lán)色的琉璃屏風(fēng)。 “李公子,這邊請?!毙P頭前引路,過了屏風(fēng),進(jìn)屋屬于葉慧的臥室。 臥室的面積亦不算小,大概六七十平,小廝取來木屐換去他腳上的靴子,正南墻上是雕花蒙紗四扇窗,照射進(jìn)來的光線很明亮,窗戶下面放置一張紫檀木梳妝臺,好幾個妝奩擺于其上,有一個沒有合上蓋子,耀目的藍(lán)寶書光澤露出來。 “在下見過楚妃娘娘?!崩顐コ繉χ谔茨敬采系娜~慧深施一禮。 “李公子太多禮了,墨琪快請李公子入座?!比~慧在床上側(cè)了側(cè)身,見李偉晨的躬身的動作不自然,知道他傷勢未愈,忙讓墨琪搬椅子。 李偉晨謝了座,目光瑩然的瞅著床上身影,那日被火燒侵襲的狼狽被清新和俏麗取代,臉上的回復(fù)了白皙溫潤的色澤,雖說仍有些憔悴,卻康復(fù)了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