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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道:“秦老夫人和老爺都起床了,小姐要不要去拜見?” 古代的兒媳要晨昏定省,回到了秦家,這事不能落下。 “我知道了,待會就去?!?/br> 秦宇航心思細(xì)膩,捕捉到了墨琪眼底的失落,對妻子道:“這些天娘子冷落了這孩子了,晚上陪陪他吧!” 葉慧本來也把墨琪當(dāng)成雨露均沾的人選之一,但遭到其他幾位老公的一致反對。 可憐的孩子!她當(dāng)時感嘆,只能另外尋時間慰藉他了。 “維持一個家庭的穩(wěn)定不容易,娘子不可以徇私。” “我沒有徇私,我也心疼墨琪的?!比~慧的頭枕在大老公的肩膀撒嬌:“今夜我想陪你的,好吧放我下來,老這么抱著被你娘看見又該數(shù)落我的不是了,唉,媳婦難當(dāng)啊?!彼€記得去萍州之前,秦老娘總像眼睛上掛兩探照燈似的,看到不滿意的地方,就甩幾個大白眼過來。 秦宇航笑道:“娘以后不會那么做了。” 老十一早上折騰了的那一場,小路子帶了沂王府令牌去衙門報官,很快就來了一群腰掛大砍刀差役,進(jìn)了門向老十一恭恭敬敬口稱著王爺,直直的嚇傻了秦家上下和想趁機(jī)想鬧事的鄰居一家人。 秦宇航把早上發(fā)生事情講了一遍,道:“這樣其實(shí)也好,以后娘子就不用被娘成天數(shù)叨了,我這心里也好受些?!?/br> 葉慧笑了,每回她被秦老娘數(shù)落時候,他總是都打岔搗亂。 也幸好新婚沒多久就去了萍州,少受了很多苦頭,若換成秦大嫂受氣筒似的苦挨,她不知道會不會要選擇和離。 ☆、104番外—前世的大哥 美國紐約曼哈頓最高的大廈,最頂端的一層,豪華辦公室里,一名兩鬢斑白的老人站在窗前,俯視著街面的蕓蕓眾生,眼眸里沉積了歲月的滄桑。 房門開了,走進(jìn)另一位滿鬢斑白的老人:“董事長,明天就要退休了,是不舍得嗎?” 被稱作董事長的老人回過頭:“干了一輩子,也該歇歇了,無所謂舍不舍得?” 進(jìn)來的那個老人搖搖頭:“哥幾個當(dāng)年一起打拼,創(chuàng)下了偌大基業(yè),如今卻由外姓人繼承,想想真是不值。” “誰繼承不重要,重要誰做得更好,能保證公司盈利,保證每一位員工的不失去工作,誰就是藤華最優(yōu)秀的繼承人?!倍麻L笑了,話聲一轉(zhuǎn):“副董,你跟我打拼了一輩子,明天酒會我們一起宣布退休吧!” 副董眼里有股酸意:“雖然你從來沒說過,但作為一輩子的老朋友,我知道你有心事的?!币姸麻L眼神轉(zhuǎn)為深邃,嘆道:“算了,不說了,明天酒會上見?!?/br> 副董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寬敞的大室內(nèi)顯著幾分凄清。 董事長回到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從衣兜里掏出了當(dāng)年的綠翡翠玉牌,默默的放在唇上印了一吻:“小楠,你在奈何橋上一定等急了,也許大哥用不了多久就見到你了?!?/br> 他閉了眼睛,眼角滴下一滴淚水。 “我已經(jīng)贍養(yǎng)完了咱們爸媽,是該跟你相聚的時候了,你別急著投胎,要等著我啊!”他望著玉牌自言自語,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的描摹,仿佛那根本不是玉牌,而是他心愛的姑娘。 他靜靜的坐著,眼睛一瞬不瞬的凝望著玉牌,透過玉牌,似乎看到了當(dāng)年含著微笑的影子。 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把玉牌放進(jìn)衣袋里,接了電話,說了句:“進(jìn)來?!?/br> 秘書帶了幾個員工捧了一摞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 “董事長,這是您交代我們整理的,藤華從前的資料?!?/br> 董事長擺了擺手,讓他出去。 接下來的時間,他一本本的看那些資料,他是個念舊的人,很多東西都不舍得扔,自從把公司搬到美國,從前的東西也帶來了?,F(xiàn)在他老了,行將就木,要親自處理掉。 他把那些資料一本一本的丟進(jìn)碎紙機(jī)里,撿起光盤用手撫摸了幾下,再丟進(jìn)垃圾桶。 資料太多了,忙的腰酸腿疼,也沒處理一半。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陣,隨手撿了一張光盤正想丟掉,卻鬼使神差的放進(jìn)電腦的光驅(qū)里,沒多會兒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組畫面,是他三十幾五歲那年簽訂了一筆大合同之前,查到公司有內(nèi)jian,特意安裝的監(jiān)控錄像。 他邊看邊露出微笑,沉浸在回憶當(dāng)中。 突然他瞠大眼睛,震驚的望著屏幕里面一個身穿古裝的透明影子。 是誰?是誰? 屏幕上的男人正在傷心,坐在沙發(fā)上握著玉牌哭泣,透明影子站在一旁默默的流淚。 看清了,清麗的容貌說不出的熟悉。 他的一陣暈眩,從椅子上站起來,又坐下。 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不停的回蕩。 小楠回來了?小楠回來了? 他是視線再次移到屏幕上,那個傷痛的男人擦了眼淚,回到辦公桌前辦公,透明影子來到男人的身前,安靜的坐在他的腿上…… 董事長再次掏出玉牌,緊緊的攥在手里,仰天長嘯,淚流滿面。 第二日,曼哈頓最豪華的皮埃爾大酒店正舉行著一場盛況空前的酒會,商界,政界,賓客無數(shù),主角卻遲遲沒到場。 藤華副董的從秘書手里接到一張字條,看了一眼,來到主席臺前宣布,藤華董事長不會到場了。 一個月后,位于z國的某省的一座高山上,某個道觀里,一位頭發(fā)花白的的老人虔誠的跪在三清祖師面前。 從此,晨鐘暮鼓,虔誠祈禱。 他不求財,不求祿,只求來世與心愛人相聚一場。 有一天,一個叫天崎的游方道人來到道觀,給了老人一根毛發(fā)。 老人接到手里,一片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那根毛滲進(jìn)手掌,消失不見。 他知道,神明給了他啟示。 他大喜若狂,跪在道人面前,磕頭如搗蒜。 回到住處,興奮的睡不著覺。 等待了一輩子,他終于可以見到她了,可以擁有她了。 下一世,他一定好好守護(hù)她,不離不棄。 只是不知道,跟她將以何種形式見面? 帶著對她的愛,對來世的期盼,他含著笑容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醒來的時候,他在大地上狂奔,四肢著地,身上全是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