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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繼續(xù)畫,或者自己看著需要清水暈染,就換一支毛筆醮清水送過去……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一柱香不到的時間,兩人已作弊出一幅胭脂畫像,這幅畫像很不錯,但是沒有勾線及罩染,就是蘇唯曦這個外行也看出不妥。 安博遠不能執(zhí)毛筆,蘇唯曦看了看,無奈拿起一支小羊毫,醮了淡墨,打算先將眼球染出透明感,意外的那只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很輕地暈染了一下,蘇唯曦大喜,知道安博遠運起內(nèi)力在指揮她的筆,她開始放膽cao作,很快給瞳孔點上高光,用花青在眼白處淡染出體積感,換了筆另醮顏色渲染出五官的立體感,在臉頰掃上胭脂,染完了另換筆醮上調(diào)好的rou色將臉又罩了一遍,然后換上小羊毫,醮對應(yīng)的顏色加淡墨挑勾衣紋……看看香快完了,還差題款,蘇唯曦有些著急,悄悄兒看了看安博遠,他臉色有些蒼白,沒有再作弊的打算,蘇唯曦一咬牙,提筆醮了清水、朱砂,筆尖點上少許胭脂在畫的左上空暈出半個太陽。 放下筆,她偷眼看安博遠,安博遠正溫柔地看著她,眼里隱含著贊許。 兩個人的畫分別遞到趙德明和元洪手中,趙德明奇怪地看了看蘇唯曦與安博遠一眼,然后把畫遞給元洪,又接過胭脂畫的蘇唯曦的畫像。一看之下忍不住笑出聲來。殿中眾臣奇怪地看自家皇帝,趙德明到底沒忍住,把畫交給內(nèi)監(jiān)傳閱下去。 大殿中寧國眾臣看了,都歪嘴咧牙,看來忍笑忍得很辛苦,蘇唯曦好奇地要過來一看,幾乎忍不住要笑抽,畫中女子如果單看,畫得很不錯,畫工嫻熟,線條流暢,只是,太彪悍了,蘇唯曦真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從楊柳長成大樹了。 蘇唯曦畫的胭脂畫像元洪沒有往下傳閱,元洪看著畫像感到莫名痛苦。 畫上他的胭脂王妹肌骨豐盈,雙眼灼灼有神,穿著扎染綢彩色連衣裙,戴鑲有彩珠的花帽,耳環(huán)、耳墜、項鏈、手鐲、戒指等裝飾物莫不精致,最妙的是胭脂穿著的那件連衣裙色彩變化多端,紋樣若斷若連,錯落有致,絢麗多彩,整體紋飾既抽象又浪漫,畫中的胭脂顯得雍容華貴、儀態(tài)萬方。 這是一張從人物刻畫神情渲染服飾描繪各方面都無可挑剔的畫。 蘇唯曦,為什么不生為烈國人? 絕育計 “皇帝陛下,蘇太傅把王妹畫得太好了,這畫就送本王做留念吧。” “大王想留畫像做留念,這個容易,明日另畫幾張送你,這一張就留給朕吧,朕心懷佳人,枕食難安啊,大婚還要七天,這七天朕度日如年,有此畫像,聊解相思?!壁w德明伸手跟元洪把畫像要回去。跟著又說:“比試先暫停吧,兩位先休息,看一會歌舞再作比試?!?/br> 蘇唯曦當(dāng)然無話,胭脂看元洪臉色,也感到自己這局差了太多,怏怏回席。 蘇唯曦與安博遠走了幾步待要回席,趙德明突然說:“蘇卿家,你的傷處要換藥了,由安卿家陪你下去換藥吧。謝卿家,你去太醫(yī)院喚個太醫(yī)來給蘇卿家換藥吧?!?/br> 三人一齊領(lǐng)旨出了大殿,蘇唯曦有些奇怪,剛想說些什么,謝熾已扶住安博遠,低聲對她說:“注意左右有沒有烈國的人,我們到偏殿去?!?/br> 一進偏殿,待得蘇唯曦把殿門關(guān)上,安博遠便整個人掛在謝熾身上了。 “怎么回事?”蘇唯曦嚇壞了。 謝熾瞪了她一眼,安博遠擺擺手,安慰她:“沒什么,剛才內(nèi)功使得過了?!?/br> 看看謝熾扶著安博遠坐到地上,把手按在他背上助他療傷,蘇唯曦醒悟過來,她急急檢查窗戶,然后站到門邊警惕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約小半個時辰,安博遠的頭頂冒起熱煙,謝熾收回手,兩手平放于胸前,指尖相對,掌心向上,運功療息。 …… “好了?!眱扇送瑫r說。 蘇唯曦松了口氣,對謝熾說:“謝謝你?!?/br> 謝熾淡淡道:“不用謝我,該謝德明,是他看出來的。對了,蘇唯曦,琴和棋你會什么?不會就不要比了,博遠這樣運功指揮很傷身體的,不能再弄小聰明作弊了?!?/br> “我都不會?!碧K唯曦苦著臉說。 “不至于吧?還真不會?你好歹秀才門第出身,連個北地女子都比不上?”謝熾驚奇地問。 蘇唯曦給他說得臉熱辣辣的,為了爭回面子,她把自己會的五子棋與跳棋說了。 安博遠眼睛一亮:“唯曦,你把那個五子棋的規(guī)則詳細說一下?!?/br> 三人回到大殿,殿中歌舞恰好剛退下,趙德明對跪奏的三人揮揮手,示意回席。 胭脂卻馬上站起來說:“皇帝陛下,胭脂繪畫輸了,還想和蘇太傅比比琴棋。” 趙德明作疲倦狀道:“今晚歌舞已聽了看了不少,朕不想再聽?!?/br> “那就比下棋?!彪僦瑩屩f。 “下圍棋時間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