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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父母。 趙承宣不停地磕頭,看看趙德明不出聲,咬牙道:“父皇,冊妃之事,不關我小姨的事,小姨剛才已教訓過孩兒,孩兒愿意冊妃,請父皇免我小姨刑罰?!?/br> “父皇……”趙承宣額頭已經(jīng)磕破,血水與淚水一起,染紅了整張臉。 趙德明還是不出聲。 外間的板子聲響起,趙承宣只覺魂飛魄散:“父皇,父皇再要行刑,就請先殺了孩兒,父皇……” 看看趙德明不為所動,趙承宣飛身出去,撲到蘇唯曦身上,大聲說:“父皇先杖死孩兒吧,總是孩兒不忠不孝,有違父皇與太傅教導?!?/br> 趙德明氣得咆哮:“打,給我狠狠打,兩個一起打死?!?/br> 暗驚魂 “住手?!彪S著一聲大喝,太監(jiān)行刑的板子被安博遠暗器打飛了。 “德明,你真想把人打死啊????”安博遠咬牙切齒,眼神如那寒冰般冷冽,他的拳頭握起。 “……退了罷?!壁w德明揮手。出了殿門一看,趙承宣也是血糊糊一片了,只氣得大罵:“成公公,把剛才負責行刑的給朕斃了,以后這等沒眼色之人,不要挑到殿前當值。” 小心翼翼把人移至內(nèi)殿,安博遠看著蘇唯曦開花的屁股,心如刀絞,只恨不能以身相替,再溫潤的人也有脾氣,他發(fā)作起來:“德明,明日我就上本,我和唯曦一起辭官,以后你趙家的事,再與我無關。” “我……我……”趙德明結(jié)巴半晌,為自己開脫:“這能怪我嗎?蘇唯曦把宣兒教得現(xiàn)在眼里沒有我這個父親,我略加懲誡不行么?” 安博遠氣瘋了,蘇唯曦是個女人,趙承宣還是個孩子,不是成年男子,把人杖得屁股開花,還說什么略加懲戒? 趙德明理虧,看看趙承宣的傷勢,也悔得說不出話。 安冉月在東宮同時聽到消息后,急忙命人通知安博遠,自己跟著趕來了,趙承宣與安博遠都用的輕功趕來,來得快,安冉月直到此時方才過來了??纯磧鹤拥膫麆荩奶鄣每奁饋?。 把趙承宣交給太醫(yī),安博遠點了蘇唯曦xue道,小心翼翼地撕開衣服。因為疼痛,蘇唯曦昏迷中也雙眉緊鎖,身子不住抽搐間或瑟瑟發(fā)抖。安博遠看著,五內(nèi)如焚,又一次恨得咬牙。他強忍著與趙德明打一架的沖動,心疼地絞了熱毛巾給蘇唯曦全身擦拭,上身輕輕套上棉布里衣,再用鹽水細細清理傷處,用藥水再沖拭一遍,敷上藥,輕輕包扎了。 受傷的兩人被一起抱到龍榻上。趙德明與安博遠安冉月三人坐在旁邊默默無語。 燭芯爆出燈花,良久之后,安博遠說:“德明,謝熾和德佑、徐成業(yè)也能幫上你的忙,我想和唯曦歸隱。德明,國庫日漸充盈,我與唯曦走后,你讓承宣臨朝聽政吧。太子妃的人選,依我看,就立梁可法的孫女,再挑兩個嫻淑端方的立為側(cè)妃,其他全冊封放入東宮吧?!?/br> 趙德明不悅地看了安博遠一眼,再斜眼看安冉月。安冉月哭起來:“弟弟,你走了,我和孩兒怎么辦?承臻要是被立為太子,淑妃和成王爺能放過我們娘倆?” “你們姐弟商量好再說?!壁w德明惱怒,拂袖而去。 安博遠眉頭緊皺,看看床上臉色蒼白,昏迷中也眉頭緊皺的人,手指輕輕地把蘇唯曦的眉結(jié)推開。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無力呼吸,蘇唯曦虛軟瘦弱的模樣震悸著他的心,蘇唯曦模糊不清的態(tài)度似迷霧遮住情愛延伸的前路,卻沒有阻止他那顆灼熱的燃燒的心——燒不盡此生戀與癡。 趙德明出了未央宮,煩躁間也不想進哪個妃嬪處,自己的寢宮讓給蘇唯曦與趙承宣養(yǎng)傷無處可去,看看天色近晚,也不去御書房了,一徑出宮往謝熾的右相府而去。 夜深人靜時,某個院落,有兩個人影在燈下興奮地嘰咕著。 “太好了,想不到趙承宣如此自毀,可喜可喜,傷得重嗎?”男子輕狂的聲音。 “奴才收買了用刑的人了,沒留情,估計得躺個一兩個月不能動。”尖尖地嗓音答。 “蘇唯曦呢?怎么樣?” “一直昏迷著。” “就是還不一定會死?你怎么不令人直接杖死?”輕狂男子陰沉地說:“還嫌銀子少?” “奴才不敢啊。就只是這樣,行刑的兩人也全給皇上賜死了,真要打死了,估計整個未央宮侍候的奴才都別想活命。”尖尖地嗓門回答。 “也是,這事還是你會見機行事,要真依趙德明意思,大概也就打個意思,有勞你了?!蹦凶訌男浯锩鲆话雁y票遞了過去。 尖嗓子自稱奴才的人告退。屏風后閃出一人,問:“趙承宣答應立妃了,不是更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