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矜持一點(diǎn)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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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夢因咬了咬泛白的唇角,微微擠出一絲血色。她毫無防備地貼近他,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又被他的手臂牢牢攬住。 男人輕嘆了口氣,像是吐出那些不安的擔(dān)憂。 大掌輕輕按在她的后腦,帶著不由分說的力氣,梁夢因順勢埋在他的頸窩里。 溫暖的懷抱,帶著夢里的情景一同襲來。 梁夢因吸了吸鼻子,輕輕喚他:“哥哥?!?/br> 帶了點(diǎn)委屈,濕漉漉的眼底浮上紅紅的血絲。 她蹭了蹭他的頸子:“我想吃大閘蟹?!?/br> 作者有話說: 羨慕因因有個替她剝大閘蟹的哥哥,像呼吸一樣簡單的羨慕。感謝在2023-12-25 23:07:26~2023-12-26 20:57: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昨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玫玫葡萄柚 3瓶;花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矜持 ◎就是……和你結(jié)婚?!?/br>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俊?/br> 各項(xiàng)檢查結(jié)果出具后, 醫(yī)生交代了些注意事項(xiàng),陳時序便去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梁夢因半靠在車后排,身上披著他那件西裝, 只露出半張帶著病色的面容,半闔著眼簾,沒什么表情地問。 車子啟動, 梁夢因掀開眼皮, 疲倦地忽然想到:最近,他好像一直在給她當(dāng)司機(jī)。 陳時序的眸光從后視鏡里望過去:“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你的手機(jī)?!?/br> 在昏迷前,撥過去的那通十幾秒的電話。 彼時,陳時序正在機(jī)場候機(jī), 為期半個月的歐洲商務(wù)會談, 那是嘉馳下半年最重要的項(xiàng)目。在場幾十人的高管團(tuán)隊(duì)只看到他接了一個電話,臉色驟然一沉,周身濃郁得幾乎無法散開的低氣壓。 下一秒, 陳時序面色冷凝,當(dāng)即將黑色的行李箱推給了還摸不清楚狀況的特助祁錚, 便匆匆離開, 只留下一道冷峻的背影。 緊湊的歐洲行程, 就這樣轉(zhuǎn)換了目的地,變成了病房。 “那你怎么進(jìn)我家的?”梁夢因歪著頭,清麗的眼眸水光流轉(zhuǎn), 像不知險惡的麋鹿,天真又無辜的眼神。 梁夢因家的鑰匙, 他留有一把。 私心也好, 邪念也罷, 他總歸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在那里的。 治安不算好,環(huán)境也有些亂,但梁夢因堅(jiān)持,他也不便勉強(qiáng)。 陳時序:“找?guī)煾登碎T鎖進(jìn)來的?!?/br> “那這師傅也挺累的,一天跑兩趟?!绷簤粢驔]多想,順嘴說了一句。 陳時序微一頷首,意有所指:“確實(shí)。你確實(shí)挺能折騰人的?!?/br> 雖然話不太好聽,但好像確實(shí)如此。 越是不想和他有交集,越是躲不開的牽扯。 但梁夢因的折騰只集中在陳時序身上,也算是很有原則地只禍害一個人。 “我才沒想折騰開鎖師傅,還不是……”她憶起暈眩前那通電話,眉心折起,似是思索著什么,梁夢因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睜圓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我哪來的面子能勞駕陳總呢?” “誰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可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任人欺凌呢?!?/br> 水凌凌的眼睛定在他身上,甚至暗示性地?fù)P了揚(yáng)眉尾,只等著陳時序問下一句。 那張蒼白的面孔上表情極為生動,陳時序嘴角牽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順著她的意思,問:“是誰又欺負(fù)你了?” “當(dāng)然是鄭克新?!绷簤粢蛄⒖涕_始吐槽大會,“他剛從派出所出來就給我打電話過來放狠話,先說不會放過我,又說要拖著我到品牌倒閉,誰都別想好過,最后說要我去跟他道歉。真是搞笑,還要我上門給他認(rèn)錯。一句比一句難聽,直接給我氣病過去了……” 駕駛座上的男人眉心微折,眸色漸深,清健指骨微不可見地蹭過方向盤。 在梁夢因喋喋不休的話里,陳時序終于找到一個空隙,插了句話:“我記得醫(yī)生有跟你說過,讓你少用嗓的吧。” 這是開始嫌她話多了。 “哦!”梁夢因悻悻閉上了嘴。 到底是不放心,她端量著他的表情,無波無瀾,但偶爾掃過的視線莫名帶了安撫的意味。梁夢因放了心,很有分寸地閉上了嘴。 接連說話,梁夢因又開始了咳嗽,越咳越是心虛,梁夢因下意識地抬眼,不期在后視鏡里再度對上了陳時序的眼睛。 登時,咳嗽突然止住了。 梁夢因清了清嗓,把咳聲憋了回去。 他們之前前后排的距離,交流溝通卻全憑車上那方后視鏡。陳時序眸光里都充斥著冷淡,面無波瀾地瞥過她。 像從冰河世紀(jì)從行出的一尾扁舟,攜著未融化的厚雪。 冷白修長的指骨解開中央扶手盒,梁夢因順著他的動作,視線一同停在那里。 “有潤喉糖,你自己翻一下?!蓖钢鴽鲆獾穆暰€。 梁夢因應(yīng)了聲,俯身看過去,翻出他所說的潤喉糖。 剛一入口,淡淡的玫瑰香沖入口鼻,混著車內(nèi)雅致的木調(diào)香,別有一番幽淡韻味。 昏暗的車廂里,唯有不斷略過的路燈光暈閃過,明暗交映在他的側(cè)臉上,鋒利的下頜,像是被頂級化妝師描繪過的陰影。 在他清冷寡欲的臉上,梁夢因恍然失神,淺淺吸氣,記憶里很多碎片在眼前閃回。 直到手機(jī)的震動聲,讓她回神。 是關(guān)女士的電話,其實(shí)看到她的來電,梁夢因大概就猜到了她的目的,無非還是那些老生常談。 這種時候,忽然有些不想接通。 尤其是逼仄密閉的空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 最不想讓他聽到這些的那個人。 梁夢因深呼一口氣,做足了準(zhǔn)備才按下通話鍵。 “mama?!甭曇暨€帶著啞意,嘴里含了一塊喉糖,她說話有些含糊。 “前幾天和李家那位聊得怎么樣?”果然還是這個問題。 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事實(shí)是她現(xiàn)在沒有精力再去思索和相親相關(guān)的所有事情。 梁夢因望向窗外,跟著車速向后躍的蒼翠枝葉,跟著晚風(fēng)簌簌搖晃。 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即將沒有公放,也能清晰地傳進(jìn)車廂里另一個人的耳中。駕駛座上的男人分了點(diǎn)余光從后視鏡里望向她,這個景象不知道多少次在她夢里出現(xiàn)過,仿若分不清今夕何夕。 “因因?”關(guān)芷瑩喚她。 一片樹葉夾在車窗縫里,只有莖部在夾縫中固定,大半葉片都在風(fēng)中凌亂飛舞。車速很快,葉片被吹得幾乎同時向各個方向顫動。 梁夢因盯了片刻晃動的樹葉,才慢慢回神。 清了清嗓子,微不可聞地嘆氣,她說:“媽,我覺得還是算了吧。聽說李家家庭也很復(fù)雜,幾代同堂的大家族,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我還是想簡單一些?!?/br> 關(guān)芷瑩:“是真的因?yàn)榧彝?fù)雜,還是你又沒看上對方?” 梁夢因沒辦法否認(rèn):“都有吧?!?/br> “你這姑娘真的是眼光高得離譜,真不知道是隨了誰。”關(guān)芷瑩念念叨叨,“每天為你cao心這些事情,又不在一個時差,都要愁死人了。” 梁夢因張了張嘴,又慢慢闔上,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惱關(guān)女士。 此時,電話里傳來另一道男聲,溫潤低沉:“別動氣,孩子還不是隨你,你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br> “你別胡說八道,我但凡眼光高點(diǎn),怎么會三言兩語就被你拐回家。”關(guān)芷瑩的聲音遠(yuǎn)了許多,一聽便是又去吵架了。 “好好好,別氣別氣,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能動氣,不能激動?!?/br> 梁夢因只是聽著電話那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話聲,默默垂下眼簾。 隔了一會兒,男聲接過了電話:“因因,你媽的話聽聽就算了,姻緣這種事急不得。沒關(guān)系,就算你一直不想嫁人,也還有叔叔養(yǎng)你。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cao心,叔叔會好好照顧好你mama的,你忙好自己的事就行?!?/br> 梁夢因笑:“好的,謝謝魏叔叔?!?/br> 話音剛落,又聽到那邊關(guān)芷瑩的聲音:“魏霽,你就幫著因因蒙混我是吧?” …… 梁夢因揉了揉僵硬的面頰,面上的笑容幾乎撐不住,手機(jī)往旁邊一丟,只覺得周身疲憊。 病理上的,心理上的。 “到了。”車子停在了他的公寓,陳時序轉(zhuǎn)頭看向她。 梁夢因微微低著頭,長發(fā)遮住她的眉眼,一截纖瘦的藕臂無力地垂在身側(cè),看上去疲憊又脆弱。 眸光溫潤地凝在她的身上,停了偏了,陳時序才掀開唇瓣,他聲腔懶散,慢條斯理地問。 “這次要背,還是要抱?” 梁夢因忽然一笑,瞬間從剛剛的情緒中抽離,咬著下唇,她半是玩笑地回答:“不然這次扛著回去?” “也不是不可以?!彼托σ宦?,“不過,我目前不想再次把你送回醫(yī)院?!?/br> “那我要自己走,不用你幫忙?!彼蛇^去一眼。 梁夢因也不是不能走,只是兩腿戰(zhàn)戰(zhàn),走幾步就頓一下。陳時序看不下來,從身后托起她的肩膀,手一攬,就將她全身的重量全都倚靠在他的身上。 “行了,不算背,也不算抱,算你獨(dú)立行走可以嗎?” 梁夢因沒道理不接受陳時序給出的臺階,她順勢依偎在他懷里,整個人像個小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電梯門開的一瞬間,她忽然想到了點(diǎn)不太愉快的記憶。 梁夢因有些遲疑:“小誠還在嗎?” 陳時序打開門鎖,轉(zhuǎn)頭看她:“送到我媽那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