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矜持一點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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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身,彎腰,單膝。 解下了她腳上那雙料峭的高跟鞋。 梁夢因很順從,默許了陳時序替她換下高跟鞋的動作。身高陡然降下,她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俊美雅致的面孔。 “你嫌棄我的高跟鞋?!睆澊揭恍?。 “沒有?!彼崞饟Q下的高跟鞋,端正放進(jìn)盒子中,方才說道,“我只是知道你很喜歡它?!?/br> 所以不想弄臟它。 心臟重重一跳,那種被珍視的感覺。 梁夢因靜靜在父親的墓碑前站了很久,很多話想說,但卻什么都沒說,腦海中也無半點思緒。 神思恍惚了許多,她才在心里說您的女兒要結(jié)婚了,雖然還不確定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但她以后應(yīng)該會過得很好。 她十八歲說要做一個人的新娘,現(xiàn)在她把他帶來了。 那個人會對她好,雖然不確定是哪種感情或是責(zé)任,但至少他們會陪伴彼此。 永遠(yuǎn)。 十八歲那年說過的用時間驗證,現(xiàn)在給了她答案。 掩下眼簾,潮熱涌上。 突然一枚千紙鶴被放在了墓碑前,夾在潔白的花束間。 梁夢因靜靜望著那枚疊紙。 是在火車上,陳時序疊的。 很多事情,他沒忘,她也沒忘。 她對他說過:以前打雷害怕的時候,她的父親總會給她疊一枚千紙鶴放在床頭。他習(xí)慣性在那兒上面噴一點花露水。清涼的氣味讓女兒安心,又驅(qū)趕蚊蟲。 “你噴香水了嗎?”梁夢因問。 “沒找到花露水,噴了一點車載香氛?!彼D了一下,“也是薄荷味的。” “……”梁夢因默了一秒,“謝謝?!?/br> “是我要謝謝?!彼麪恐氖治盏煤芫o。 鞠躬,離開。 像是懸而未決的難題,重石終于落地。 梁夢因回頭又望了眼那尊墓碑,風(fēng)聲拂過耳側(cè),似乎帶來了那句答案—— 我愿意。 下山的時候,天剛剛亮。 “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梁夢因其實已經(jīng)有些困了,坐了一夜的火車,又在山頂吹了許久的風(fēng),她縮在陳時序懷里幾乎不想動。 “現(xiàn)在……”冷白修長的手指將她面頰上凌亂的額發(fā)理好,笑了笑,“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去領(lǐng)證。” 梁夢因是有被他的速度驚訝到的,但她沒反駁,事情已經(jīng)到這般地步,那便別再掃興。 “戶口本和身份證還在家里呢?!?/br> “我?guī)Я?。?/br> “我是說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在家里。” “我說我?guī)Я??!敝父雇T谒龓缀蹩毂牪婚_的眼睛下摩挲了幾下,“現(xiàn)在去登記,領(lǐng)了證再睡,好嗎?” 梁夢因印證了那句商場上關(guān)于陳時序的評價——不打無準(zhǔn)備之仗。 確實,他把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 只等她點頭同意。 接下來的事情快得超過她的想像,車子開往一家私人訂制門店。 梁夢因身上那件黑色的禮服終于被換下,花了的妝容也被卸下又重新畫了淡妝,然后她被推進(jìn)照相室,和同樣收拾的陳時序,一同拍了張結(jié)婚證件照。 那張幾乎不需要修飾的照片被打印出來后,他們立刻又換了場所。 登記員說得所有話她幾乎都沒聽清,唯有在落筆簽字時,她心跳得很快,忽然對他們將要結(jié)為夫妻這件事有了實感。 陳時序牽著手里還握著兩本結(jié)婚證的梁夢因走出民政局時,她的臉上還是那種近乎于空白的迷茫的表情。 關(guān)上車門,輕吻落在唇邊。 他說:“睡吧,陳太太?!?/br> 作者有話說: 結(jié)了!給大家發(fā)紅包!感謝在2024-01-17 20:14:34~2024-01-18 21:01: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迢迢與君行 22瓶;寄語 14瓶;hanyujin 5瓶;你套路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不矜持 ◎不好意思,夢因正在睡,暫時不方便接電話。◎ 梁夢因說伴著那句“陳太太”睡著的, 只是車上睡得并不安穩(wěn),淺眠還是被電話聲打斷。 她的起床氣一向嚴(yán)重,梁夢因捂著耳朵不想接, 手機隨手就被丟給了陳時序。 梁夢因雙腿都收進(jìn)了車座里,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縮在他的懷里。陳時序揉了揉眉心,撐起眼皮, 看了眼屏幕, 又默默遞回到她的手邊。 “是關(guān)阿姨?!?/br> 梁夢因掀開一只眼去看,確實是關(guān)芷瑩的電話。昨晚的一切都很匆忙,她甚至沒來得及給關(guān)女士留個消息。 大概是清晨起床沒有發(fā)現(xiàn)梁夢因的人影,所以打來了這通電話。 昨晚還在擔(dān)心她婚戀問題的關(guān)芷瑩,怎么也不會想到, 身體不適提前離場的她, 錯過了女兒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想到這里,梁夢因更不敢接電話了。 不敢接,那就給陳時序找茬。 梁夢因一貫的作風(fēng)。 她吊著眼尾:“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叫媽了嗎?” 梁夢因進(jìn)入狀態(tài)顯然比他更快, 手機又被重新丟回到陳時序手中,那個眼神明晃晃的寫著:你搞的事, 你來解決。 老公嘛, 不就是這個時候來用的嘛? 陳時序倒是沒有推脫, 略一沉吟,便接通了電話。 梁夢因耳朵貼了過去,她聽不清關(guān)芷瑩說了些什么, 只能聽到陳時序沉穩(wěn)平淡的聲線。 “阿姨,是我, 時序。” “夢因和我在一起。” “我們一起回了趟南城辦事?!?/br> “您別急, 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嗯……好的, 我一會兒來去幫您帶。” 電話掛斷,梁夢因好奇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換了個姿勢湊到了他的眼前,幾乎眼睫都劃過他的面頰。 “我媽說要讓你帶什么?” 眸光淡淡的,陳時序的眼睛緩緩落在那張明明很困卻強撐著精神的面孔上,涼薄的聲線中藏了一輪深深的呼吸。 “關(guān)阿姨說,讓我?guī)х姌锹纺羌业墓鸹ǜ饨o她?!?/br> “哦。”梁夢因當(dāng)即又閉了眼。 陳時序微微抿唇,目光直視前方擁堵的高速。 隔了很久,在梁夢因昏昏沉沉幾乎墜入夢鄉(xiāng)之時,他問了一句;“桂花糕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譬如,讓他滾? 桂花糕有這個諧音寓意嗎? 陳時序不清楚,實際上并沒有梁夢因想象的那么成竹在胸。 相反,對于成婚這件事,他幾乎沒有想到梁夢因會同意。被拒絕之后的應(yīng)急措施倒是想了許多,卻唯獨沒有奢望過梁夢因會同意。 如果是商場上,運籌帷幄之中,總有概率學(xué)可以評估選項可行性,但所有策略在那位靠在他肩上的女人身上都不做效。 無法預(yù)知她的選擇,隨心所欲,不受拘束。 但這般也算有一段關(guān)系,可以讓他心安。 “沒有……”梁夢因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肩膀,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形狀,“如果非要說什么含義的話,大概我爸以前很喜歡給她帶桂花糕吧?!?/br> 十幾年前的記憶。 在聲音模糊前,梁夢因細(xì)聲呢喃:“其實鐘樓街那家老鵝也很好吃。” 梁父之前也總是喜歡給她帶。 “好?!彼穆曇敉瑯雍茌p,“也給你帶?!?/br> —— 梁夢因在踏入酒店房間前是有些恐慌的,關(guān)芷瑩聽到這個消息該是怎樣的反應(yīng),她不敢想。 關(guān)女士的身體受不得刺激,她要怎樣才能將這件輕拿輕放讓她接受? 魏霽那番近乎于警告的話,又該如何處理? 一時間煩亂瑣事俱都涌來,梁夢因理不出任何頭緒。 但身側(cè)男人握著她的手掌很溫暖,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