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矜持一點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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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頓。 “看來陳太太對我名下的財產還不清楚,回去讓我的助理明列清楚發(fā)給你?!?/br> 梁夢因:“……” 行吧。 作者有話說: 有點長,南城地圖結束,明天回京城。感謝在2024-01-24 22:06:18~2024-01-25 21:52: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晚晚w、邱敏 10瓶;奧黛麗 2瓶;hanyujin、姜姜.、65660725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不矜持 ◎只要你要?!?/br> 梁夢因對車禍是有些陰影, 梁父去世的時候她已經是記事清楚的年紀。 梁父最后的遺體,關芷瑩沒讓她看,聽說支離破碎。 越是不看, 越是想象豐富,尤其是她當天晚上回家時,再次經過車禍地的時候, 看到地面上還留著那一灘血。 紅得發(fā)黑, 鋪灑一地。 她當場就吐了出來。 所以當她到達醫(yī)院的時候,她的手心一直很涼,梁夢因不住地對著掌心哈氣,想要讓帶來一點溫度。 卻沒有一點作用。 手背隱隱發(fā)青,那上面的筋絡血管繃起, 忽而又被陳時序將蜷緊的手指掰開, 他的手指插進指縫。暖流跟著貼近的皮膚一同涌入,從指尖、指節(jié)、指根一點點鉆進。 緩慢地周轉全身。 梁夢因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從那一陣冰封之中。 “冷嗎?”他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掌心里握著的手指仿佛冰塊一般。 梁夢因點點頭, 從南城歸來,大衣換成了厚重的棉服, 但依然冷, 是從腳底生出了一種冷。像是從冰凍的湖面中, 伸出的藤蔓,纏住她的雙腳,拉扯著想要將她拽進那一片冷水之中。 她只是仰著頭看他, 暗色的眸底閃過一絲擔憂,繞過他清雋的面容, 身后就是一盞“手術中”的紅燈, 散發(fā)詭譎的幽光, 提著人心,無法安穩(wěn)。 梁夢因又瑟縮了下,下一秒,整個人幾乎被陳時序圈進了懷里。 他脖子上的圍巾也已經被戴到了她頸上,可懷里的人還在發(fā)抖,陳時序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fā)燒。 舒了口氣,陳時序揉搓著她的手指:“要不我讓衛(wèi)辰先送你回去吧。” 梁夢因搖頭,她的手已經慢慢被陳時序 憶樺 焐熱,沒那么冷了。她又抬頭望了眼那盞紅燈,手指輕輕蜷動,在他的掌心細細地刮。 “我就是害怕?!彼吭谒念i窩里,“也不是害怕,大概是擔心?!?/br> 想了想,她又推翻剛剛的話:“可能也不是擔心,我看著那盞紅燈,總覺得畏懼。又希望它早點暗下去,但又害怕它暗下去?!?/br> 生死之間的惶恐。 “別擔心。”淡聲落下,他握緊了她的手,“不會有事的?!?/br> 她懸而未決的心房跟著他的話一同落下,陳時序天然帶著那種信服感。 安心。 “我安排了最好的外科醫(yī)生,明瀾她會平安的?!?/br> 明瀾的車禍場面慘烈,哪怕只從那監(jiān)控視頻中的幾個片段,也足以讓人捂嘴驚叫。 風塵仆仆急著抄近路趕去機場的轎車,卻撞上迎面而來的貨車,來不及閃躲,明瀾的那輛轎車車頭都幾乎都被壓扁。 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初步檢查斷了四根肋骨,脾臟破裂,脛骨骨折,頭部也有血塊。 “怎么會這樣……”梁夢因輕輕嘆氣。 陳時序眸底被一團濃云籠罩,暗不見底,幾分冷肅:“璇蔚說,他們今天辦了離婚手續(xù)?!?/br> 梁夢因怔住,又望向那扇緊閉的手術室門,嘆氣又重了些。 還真的離了。 姍姍來遲的陳璇蔚帶了些明瀾的貼身衣物,身后還跟了個在這里并不受歡迎的男人。 是明瀾今天剛剛離婚的前夫先生。 場面一時凝結住,陳時序沒起身,只是靠著座椅,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梁夢因的肩。他看上去漫不經心,睥睨眾生,仿佛誰都沒放在眼里。 梁夢因還冷著,也不想動嘴,縮在他懷里,環(huán)緊了他的勁腰。 周游弋也沒說話,他身上還穿著工作服,顯然是從研究院剛出來的,連手套頭盔都沒來得及摘。 一向話多的陳璇蔚也無心調解氣氛。 四個人分隔站在走廊兩側,周游弋自己獨站一邊,頭向后仰著貼著墻面,整個人筆挺如松。 周游弋顯然很忙,他的手機不停地震著,將所有焦灼的冷凝打破。他不時低頭回復著消息,但還有不斷打過來的電話。 “若是公事繁忙,周先生可以先行回去的?!笔顷悤r序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那一陣陣鈴聲震動將安靜打破,與之涌來的是空白一般的憤懣。 即便離婚,但那畢竟是躺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的另一半。 其實是陳璇蔚先忍不住的,她的怒火在對面那人接過第四個電話時已經燒得炙熱,但被陳時序一個眼神制止了。 陳璇蔚原本以為堂哥那個眼神是要讓她忍,卻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她的身份尚且不方便說話,但之于陳時序,那便不一樣了。 陳時序甚至那句“姐夫”也不叫了,雖然過去的幾年,他也沒什么機會叫。 人整天埋在研究院里,除了那場婚禮,再就是之前的那場聚會,大概也就見過這兩面。 “抱歉?!敝苡芜畔率謾C,調了靜音。 一個人面上的擔心做不了假,但很多時候也不只是擔心就能解決所有事情。 身份位置意味著承擔的責任。 但通訊電話并不會因為靜音便停止,在又一遍震動響起時,陳時序站了起來,大衣順著動作垂順落下,掀開些微的冷風。 梁夢因拽了下他的衣角,卻只有柔順的面料從指尖劃過。 人影逼近,周游弋方從手機上偏了一眼,望過來:“抱歉,我出去接?!?/br> “周先生出去,就不必再回來了。”不冷不淡的調子,話里卻藏了鋒芒的冰棱,直插心房。 換言之,他已經沒有資格站在這里了。 雙目對視,氣氛冷凝。 周游弋手機震動在長時間的靜默中停止,他啟唇,正欲開口。恰時,手術室的燈滅了。 幾個人一齊望過去,梁夢因手扶著墻緩緩站了起來,方才被陳時序溫暖的所有熱度,在一瞬間全都消散。 徹骨的寒意再度涌上,按在墻面上的指節(jié)已經泛白,在一片安寂中,等待最后的宣判。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梁夢因先望向被推出的病床,明瀾的額頭上包了一圈紗布,臉還露著,那應該是沒事。 醫(yī)生:“放心,手術成功,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br> 扶在墻上的那只手放了下來,掌心沾染上微涼的觸感,然后下一秒就被陳時序握緊。 他的體溫瞬間沖沒一切懼怕,給她堅實有力的依靠。 梁夢因后知后覺地回握住他的手,方才所有的冷瑟頓時煙消云散。 心安之處,是他在身側。 “今晚我來陪護的吧。”周游弋說。 “還是不勞煩周先生了?!标悤r序聲音冷冽,“我們不至于連個陪護都請不起,還需要剛剛離婚的前夫來陪夜?!?/br> “就是!”等在一旁的陳蔚璇再也按耐不住,“難道你還想讓我姐半夜被你的電話聲吵醒嗎?” 周游弋只是望著被推走的病床,一言未發(fā)。 而手機的震動聲已經替他回答了一切。 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多了,梁夢因又困又冷,但還是先去泡了個澡,蒸騰彌漫的熱氣中帶著安神的精油香,安撫著所有情緒。 靠在浴缸邊,梁夢因神色怠倦地打了個哈欠,翻找了下沐浴露,被擠在最后面的一瓶是陳時序的,大概是上次收拾東西,忘記給他送過去。 鬼使神差的,梁夢因打開那瓶沐浴露,聞了一下,馥香淡渺,縈繞鼻尖。 是陳時序身上一貫那股冷香。 神思微轉,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給她的陳先生撥去了視頻。 陳時序正在收拾著行李,抬了下鏡框,看向埋在一團白色泡沫里的女人。 她扎了個丸子頭,露出一張白凈昳麗的臉,正在屏幕里沖他微笑。 “在家里還要查崗?”陳時序低笑了下。 梁夢因只是笑,視線在他的臉上游走,夾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迷戀。 “還是你只是想打個電話來欣賞我的美色?”她的視線太過赤.裸,一向淡定的陳時序也有幾分不自然,“只是洗個澡的時間,都得看著我?” 什么時候陳時序也會說這種帶顏色的話。 梁夢因托著粉腮,笑容清淺:“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出什么意外了,你會放下工作來陪我嗎?” 很突然的一個問題。 但在見證了今晚的那場鬧劇后,似乎一切都很合理。 “胡說八道什么呢?”陳時序的笑容斂了下來,神色肅然端正,“你不可能會出任何意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