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然而對方卻沒有搭理,將臉轉(zhuǎn)向了一邊。 ??? 說好的溫柔師兄呢?你二十年后可不是這么對我的! 盛星河還有些不習(xí)慣,前往中峰的一路上,帶路的兩名弟子也時不時瞥他兩眼,視線奇怪,嘴里念念有詞。 盛星河好奇,凝神一聽,發(fā)現(xiàn)自己竟可以聽見對方的傳音內(nèi)容。 弟子一:“這小白臉有什么能耐,竟讓盛仙君如此喜歡?” 弟子二:“莫非仙君就喜歡這種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 弟子一:“呸,還小白花呢,你沒看見這人臨走前還看了大師兄一眼,妥妥的挑釁!心機婊!” 弟子二:“呸!” 盛星河:“……” 第五章 盛星河人麻了,沒想到他爹給他開個后門,竟造成如此大的誤會! 難怪云若竹沒給他好臉色看。 不過仔細一想,此時的盛釅作為修真第一美人,對誰都是不假辭令,即便是青梅竹馬的師兄,也沒有像今天對他一般溫柔。 呵,一群魚唇的人類,沒想到吧,他靠的是血緣碾壓! 中峰處專門安排了新弟子的住宿,兩名帶路弟子對他有偏見,將人帶到后,只簡單交代幾句擇英會的事宜,便忙不迭離開,盛星河隱約還聽到了一聲“晦氣”。 “……” 這是一處小院落,并排四間客房,前三間門外掛上了小木牌,應(yīng)是有人了。 盛星河進了最后一間,一看見床榻,瞬間眼中就沒了其他,渾身的疲憊立馬涌上來。 造孽啊,他本來就是個病人,要多多休息才對! 當(dāng)即撲上床,卷了卷小被子,沉沉睡去。 他睡得太快,沒注意到貼墻的椅子上放著個黑色包袱。 不知睡了多久,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盛星河閉著眼爬起來,懶懶伸了個腰,頗像只大號貓咪。 真不想起床“啊——” “你誰?!” 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黑衣少年嚇了盛星河一跳,原本惺忪的貓兒眼當(dāng)即瞪圓! “這話是我該問你吧”,對方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盛星河,雄雌莫辨的臉上毫無表情,但散發(fā)的冷意讓他艱難咽了咽口水。 盛星河往床腳縮去,懷里抱著小枕頭給予自己安全感,心虛說:“我看房間沒有掛木牌,還還以為沒人?!?/br> 黑衣少年側(cè)臉,下頜微抬,示意他看向放在椅子上的包袱。 “……抱歉,我這就出去!”他一骨碌爬起來,沖向門邊,沖了一半想起自己還抱著枕頭,剎車回頭,對上黑衣少年淡漠的視線,訕笑兩聲,邁著小碎步將枕頭丟回床榻,接著頭也不回開門出去。 力道大得帶著門扉搖晃了幾下。 黑衣少年抿唇,看著被睡得凌亂的床榻,長眉微蹙。 然而下一刻,“砰”地一聲,方才跑出去的罪魁禍?zhǔn)子峙芰嘶貋?,并重重關(guān)上房門,倚在門邊喘氣,像是背后有洪水猛獸一般。 臥槽臥槽,姓賀的怎么還在這?他不是淘汰了嘛! 盛星河剛走到院中,便見賀鈺和他的幾個狗腿遙遙走來,當(dāng)機立斷又跑了回來。 之前在水鏡中為了報仇,他趁著賀鈺不注意,讓劍靈將一方血帕藏在了對方身上,所以最后那只三階行尸才會一直追著賀鈺。 現(xiàn)在對方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他們?nèi)硕鄤荼?,盛星河選擇先茍著,等明日擇英會后入了天樞峰,再讓他爹為他撐腰。 不過,此刻,他對上眼前黑衣少年難言的表情,只得扯出個無辜笑容,腆著臉說:“太一宗也不知怎么安排,隔壁客房都滿了,相遇即是緣分,讓我們珍惜這段緣,今日便和道友抵足而眠?!?/br> 黑衣少年手中的劍動了。 “別別別,有話好說,行,雖然房間滿了,但小院里也不是不能將就,咳咳、咳咳咳,雖然我天生體弱,但還是經(jīng)得住露宿風(fēng)餐之苦的,咳咳!” 小少年咳得直彎腰,白色衣衫被動作帶得勾勒出瘦弱身形,看上去格外可憐。 盛星河慢吞吞轉(zhuǎn)身,作出開門動作。 不對啊,這兄弟怎么還不說話! 他手尷尬地搭在門上,沒想到對方不按套路出牌,只好放下手,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看我這腦子,除了床,不是還有地鋪嘛,地鋪好啊!” 可惜一眼看去,房間也沒個多余的床被,他也沒膽繞過少年去動床榻上的被子,算了,大不了趴在桌上睡。 “你、你要干嘛?”他剛在桌邊坐定,就見黑衣少年朝他走來。 對方身材挺拔,如新開刃的利劍充滿了鋒芒感,雖然精致的五官格外吸引人,但那眉眼間籠罩的寒意仿佛拒人千里之外,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他拿劍的手抬起。 “我告訴你,我在宗門可是有人的!”盛星河梗著脖子喊出一句。 少年將劍放在了桌上,在另一端坐定:“你睡床吧?!?/br> ? 盛星河心下松了口氣,又有些羞赧:“那多不好意思?!?/br> 嘴上這么說著,卻是快速起身撲上了床,精準(zhǔn)地一把撈起小枕頭抱著,想你了兄弟。 “道友真是個好人,不僅法術(shù)高強,還心地善良,雖然看著冷漠了些,但其實是面冷心熱,不像有的人冠冕堂皇,卑鄙陰險,修真界若能多一些像道友這樣的人,一定會有更好的明天?!笔⑿呛影蛋蒂H斥了賀鈺之流,又給少年吹了一番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