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日情(六)
王施寧纏起人來,和容妧狗皮膏藥似的粘在人身上不同,她是逼人圍著她轉(zhuǎn)。 王施寧不肯放手,容姒知道說不通,就盲人摸象一樣貼著她身體的軌跡,摸索到干澀的身下,看著王施寧的表情,小心地用試管頂開軟rou,把試管口半卡在入口,王施寧皺眉,一臉顯而易見的忍耐。 王施寧看著容姒的眼睛,這雙美麗的眼睛里先前蘊著的幾分羞赫灰飛煙滅,此刻冷靜的像進(jìn)行解刨的法醫(yī),冷靜中又透著像在大潤發(fā)殺了十八年魚那般的冷酷,全然不當(dāng)自己面對的是一具活色生香的溫軟身體,王施寧和她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不敢相信她就這么不動了,這怎么采?她準(zhǔn)備采空氣嗎?自己哪里又惹到這尊祖宗了? “然后呢?”王施寧被卡的難受,動了動腿。 “放開我?!比萱渎暲錃獾?。 王施寧猶豫了一下,松手,她想把所有的感覺和容姒關(guān)聯(lián),才不至于引起身體明顯的排異,她的橫隔膜已經(jīng)無聲地抽動了好些時候,感覺像打嗝又像胃食管反流,總之不太舒服都被她強壓下去,她自己選的還逼著容姒一起,都可以想到要是當(dāng)著容姒反胃干嘔她會露出什么表情,怕是死也不愿意碰自己了。 容姒抿了抿唇,王施寧還沒有一點動情的先兆,想問王施寧她的敏感帶在哪里實在問不出口,直接上手她也做不出來,低聲憋出一句,“你自己想點什么……” 要想點什么?王施寧突發(fā)心盲癥,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和人滾床單的畫面,她絕非保守,實在是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屬于是和男人上床不行,和女人上床沒興趣,和霍連音浪成網(wǎng)紅打卡點的濫情成為兩個極端,禁欲絕情的像塊鐵板,久而久之情欲錯位的負(fù)反饋讓她心生反感,想象插不上翅膀讓她更萎了。 王施寧直白地說拿她當(dāng)配菜讓容姒心緒極大地震動,她很想問王施寧拿她想了些什么,一抬頭居然看到她面如菜色,一顆灼燙的心像被摁進(jìn)水里冷萃,滋滋直冒絕望的青煙。 怎么會有這么混蛋的人!容姒抬手直接按住王施寧干爽的私處,幾乎是憤恨地揉動,就算她再不樂意,身體也會對直接刺激性器官產(chǎn)生反應(yīng)。 容姒動作太突然,王施寧立刻低呼了一聲,反射性抬臀抽搐了一下,察覺失態(tài)捂住嘴再也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干澀地身體濕潤起來,容姒揉動的手沾上一絲膩滑,意識到自己手下終究是女性脆弱之處,停頓了下,手上的動作溫柔起來。 直白的刺激對王施寧來說效果甚微,容姒手都酸了,低頭去看試管刻度,王施寧看著容姒的頭頂,貼近自己腿心,因為看不清而擺了擺頭,從肩頭垂下來的發(fā)梢掃在她大腿上癢癢的,王施寧發(fā)現(xiàn)這個視角比直接看著她的臉要刺激多了,這顆脆弱的腦袋像在她腿間拱來拱去,王施寧小腹一熱,身體夾了夾,擠出一顆豆大的清液。 容姒自是看到了這變化,疑惑地抬臉,王施寧又想到了什么? 王施寧對容姒伸手又縮回,一臉欲言又止。 情欲來的又兇又猛,像在她體內(nèi)點燃了把火,頃刻間席卷了她,心神歸位終于同步到身體的刺激,體溫節(jié)節(jié)攀升,下身發(fā)熱,自身體內(nèi)涌出一股股動情的熱流。 粘滯的液體在管口糊了張透明的薄膜,溢出的體液就順著管壁流到了容姒手上,容姒這才如夢初醒,有些著急地推王施寧的腿,“等一下等一下!” “這是能等一下的嗎?你等一個……我看看?”王施寧這張嘴一貫不饒人,氣都喘不勻還記得拌嘴。 容姒心里一陣錯過這村沒這店的著急,要把試管傾斜被床擋住,抬手去推王施寧卻直接把沒坐穩(wěn)的人掀翻了。 “喂!”王施寧被推的一懵,半支起身子,罪魁禍?zhǔn)桌矶紱]理她,專心致志地完成她的任務(wù),王施寧頓時啞然。 王施寧這么易推倒讓容姒一愣,不過眼下她顧不上這茬,把王施寧大腿搬地更開,用試管去接涓涓細(xì)流。 “好了?!比萱φf著站起來,蹲太久了她腿都麻了。 還未等完全站起,就眼前一黑手腳一軟,王施寧還在對自己的體位凌亂,真有種被當(dāng)實驗樣體的體驗,余光只見一背著光淡黑的人影直直往自己身上砸下來,忙不遲疑伸出援手救人救己,在人完全倒下之前迎了上去把軟成一灘的身子攬在懷里,一手護(hù)住人的額頭卸力,自己當(dāng)了人rou緩沖墊。 床墊被兩人壓出嘭噗一聲悶響,容姒的額頭隔著手背撞到王施寧下巴,磕得王施寧牙齒上下一碰砸出響亮清脆的一聲。 “哦唔……”這一下砸的王施寧六齡齒鍘到口腔內(nèi)的軟rou,頓時咬出了滿口的血腥味,王施寧無暇顧及,就著唾沫咽下去,摸索垂在她脖子處的腦袋,口齒囫圇道,“有沒有事?” “……沒事……”容姒用力眨了眨眼,眼前閃著雪花般的灰白噪點,滋滋的信號障礙好像在她耳膜里竄讓她腦仁疼,“讓我躺一下……” 王施寧摸到容姒后腦勺,掩藏在她濃密的頭發(fā)下長長一條的手術(shù)瘢痕,縫合的地方毛囊壞死不會再長頭發(fā),還好容姒不是疤痕體質(zhì),那么猙獰的傷口被她堪稱頑強的生命力慢慢修復(fù),現(xiàn)在摸起來細(xì)細(xì)一條,說起來自己不喜歡她短發(fā),她還真留著長發(fā)沒再剪短過。 現(xiàn)在雖然也帶著病氣,但比起第一次見她時死氣沉沉的樣子,簡直可以夸上一句生機勃勃。 磕磕絆絆好歹是活到了現(xiàn)在,還沒傻沒癱沒殘,王施寧心里冒出一股莫名的自豪,這都是多虧了她悉心照料,顯然已經(jīng)忘記自己還沒見到容姒時抱著大不了把人制作成數(shù)字生命的頑劣念頭,她只覺得此一時彼一時,當(dāng)時她不在乎容姒的死活,現(xiàn)在她連人抽點血都覺得虧的慌。 這一打岔把她身體里撩起來的不生不熟的yuhuo熄滅了個徹底,王施寧在心里自洽了一番,倒是也能接受容姒對她作為了,她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都其樂無窮,但鮮少跟自己較勁,不接受又能怎樣,她也不可能真去把容姒剌個大口子,念及此,反而砸吧出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奉獻(xiàn)爽感,她那缺根筋的腦子終于理解了點損己利他的情有可原。 容姒把試管交回交換室,王施寧又去洗澡了,她垂著濕黏的手站在浴室門口,聽著里面的動靜,終究還是放棄了敲門,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積分也到位了,王施寧被做到一半這么吊著會難受嗎?她知道她在門口,水聲在她來時小了半晌,王施寧可能見她沒有動靜就繼續(xù)洗了,顯然沒有要她送佛送到西的需求。 她緩過勁來后王施寧沒事人一樣把她挪開,還笑了下她就算暈倒也不忘堵著試管口。 她和王施寧算做了嗎?做了一半嗎?怎么看也算邊緣性行為吧?還是這些都是任務(wù)不作數(shù)呢?她能接受嗎?她討厭嗎?她喜歡嗎?她舒服嗎?她難受嗎?她是怎么想的呢? 浴室內(nèi)的水聲嘩嘩,王施寧這次洗澡的時間很久,久到她的疑問和勇氣好像都隨著被冷落的時間一起流逝光了。 王施寧一切如常,容姒一直躊躇到半夜,直到任務(wù)更新。 【請從以下兩項任務(wù)中選擇任意一項完成—— 任務(wù)A:請實驗體B在實驗體A身上任意一處制造長10厘米,深2厘米的傷口,完成即可獲取20積分; 任務(wù)B:請實驗體A使用穿戴性具使實驗體B體達(dá)到一次高潮,完成即可獲取10積分?!?/br> 容姒徹底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