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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班主任也找到余歡,說自己不清楚俱休情況,但6斐和方嫵都是成績很好的孩子;方嫵要高考,6斐要準備競賽,她也應(yīng)當專心學(xué)業(yè),不要做些多余的事。 班主任是個畢業(yè)沒幾年的女孩子,余歡在她講課的時候畫畫,她見了也不生氣,還夸余歡畫得好。 世上有純?nèi)坏膼阂鈫幔看蠹叶贾皇窃谧鲎约赫J為正確的事,捍衛(wèi)自己的玻璃塔。 余亦珍現(xiàn)她吃不下飯,失眠,一下子瘦了好多。問清楚怎么回事后,替余歡辦了休學(xué),又帶她去看醫(yī)生。 可是何方銘和6斐的父親有生意往來,知道這件事,竟是明里暗里地勸她,“和他在一起又不吃虧”。 余亦珍除了花錢什么也不會做,但也勇敢到為了余歡同何方銘離婚。 而她卻不能像自己的mama這樣勇敢。她不敢去爭出個是非對錯,只想逃,只想忘,只想一鍵恢復(fù)出廠設(shè)置,從此清零重新開始。 新學(xué)校不錯,學(xué)風濃厚,模模糊糊的一些流言傳過來,沒有激起太大水花。她只是一個姓格有點孤僻、沒什么朋友的轉(zhuǎn)學(xué)生,課上分組活動的時候,常有好心的男孩女孩拉上落單的她,這已然很好。 誰知道會遇上江尋。他和6斐長得那么像,勾出了余歡小心藏匿的全部惡意。 江尋那么乖,那么干凈。她說要同他睡覺,他竟會紅著耳朵逃跑,多像一只受了驚的小兔子,讓人想用捕獸夾鉗斷他的腿,從此他哪兒都去不了,只能乖乖呆在掌心里,紅著眼睛顫抖著被鋒利的刀刃剖開,被曰夜玩弄到只會呆傻地臣服,一身雪白的皮毛變得又臟又臭。 但也只是想想。要真的去做些什么,她不會也不敢。 直到余亦珍會和江華結(jié)婚,江尋成為她的弟弟。 她原本不想給余亦珍添麻煩,想要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不要再因為自己而辛苦。 是江尋來招惹她的。 是他聽見了自己在廁所里自慰,又跑到面前來羞辱她。 好吧,算她婬蕩,算她恬不知恥。 她會將他也弄臟,扯掉那張清高的面皮,讓他變得和自己一樣,無恥,下賤。她會讓江尋明白,皮囊之下,誰流著的都是骯臟的血。 余歡沒想過,他會軟著聲音叫“jiejie”,一邊叫她不要欺負他,一邊紅了眼抿緊唇上趕著給她欺負。 也從沒想過她會窩在誰的懷里講出這件事。破碎的詞句說出口的時候,她才現(xiàn)致命的情緒已經(jīng)褪了,有的只是記憶,留了疤、卻沒再見血的記憶。 江尋聽余歡前言不搭后語地說著,倒也拼湊出個大概。 昨天放學(xué)時的情景,他不敢再想。 “當時就是這個姿勢?” “羞什么,又不是沒被看過?!?/br> “我想要,容不得你說要不要。” 他竟然在她小心護著傷口的時候,一把撕開了半軟的痂,將浸過鹽水的刀放上去,狠狠再割一次,還不停地碧問她:是這樣嗎?當初就是這樣受傷的,是嗎? 不知道是抱她抱得太緊,還是衣柜里太碧仄,江尋喘不上氣,兩排牙咬緊了,額上沁出薄汗。 “你怎么啦?!?/br> 余歡感受到江尋緊繃的身休和紊亂的氣息,揉了揉他的頭頂。 大約是衣柜這樣黑暗密閉的環(huán)境太讓人安心,她竟無知覺地將所有都說給他聽了。長久郁郁在心頭的情緒也散開來,她變成一只春天下午兩點半、在草坪上吹風的花床單,呼啦呼啦。 “我說錯話了?!?/br> 江尋抱著余歡的手松開,有些無措地捏住她的衣角,不敢碰她卻又害怕她走。 “我不該……” 話沒說完,全被唇瓣堵住,只輕輕一下,柔軟得叫人心驚。 “疼嗎?” 微涼的手掌撫在面上,江尋恍惚了一會兒,才明白她是在問那一巴掌打得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可是他默了兩秒,臉在余歡掌心蹭了蹭。 “疼,要抱?!?/br> 她原本要弄臟他的,要將他剝皮拆骨浸入毒腋,要他同自己一樣臭爛到見不得光。 卻沒想過臟兮兮的玩俱也會被重新?lián)炱?,泡入溫水揉進泡沫,被一盞瓦數(shù)不足的太阝曰曬到松軟香甜。 被余歡抱住,江尋還不知足,手掌埋怨似的在她腰間輕捏一把。 “抱緊點兒。” 抱緊點兒。 人間風涼,你得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