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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不乏美女,她略一提示,張陽的目光就鎖定在一個骨感美女的身上。 天狼玉女并未帶給張陽太多的驚艷,姿色應(yīng)該與岳珊在伯仲之間,不由得心想:嗯,又是一個被捧出來的花瓶,要是宇文煙生在名門大派,肯定比她更有名! 張陽注意的只是美貌,而百草夫人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突然裙角一動,重重踩了張陽一腳。 不待張陽痛叫,百草夫人凝聲道:“天狼玉女是你最應(yīng)該小心的對手,上一屆的比斗中,她只輸在一個人手中。” “誰?” 看師娘神色那么認(rèn)真,張陽終于有了幾分好奇心。 “上一屆的新秀高手,一元玉女靈夢,兩人大戰(zhàn)了足足一個時辰!” 百草夫人的話語驚得張陽心神一震,隨即目光一掃,落在兩儀山的隊(duì)伍中。 “紅玉,看到少陽真人身邊的少女了嗎,那是少陽真人的師妹,少陰玉女東方憐,上一屆的第三名,也只是敗在靈夢的手中?!?/br> 從百草夫人的語氣中,張陽終于明白一元玉女的名氣、地位到底有多大,他禁不住抬起頭,看向坐在一元真君身后的靈夢。 幾乎是同一剎那,一元玉女眼簾微動,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遇,隨即又自然閃開,只留下一道美妙的火花在他們的心靈中悠然盤旋。 百草夫人不知道張陽正與靈夢“眉目傳情”,兀自介紹著十大玉女中最后一位,而且語氣中還透著一分感同身受的嘆息:“金石門的巧手玉女古韻,雖然排在十大玉女末尾,但卻是鑄煉法器的絕世天才,要小心她身上的法器與符咒?!?/br> 張陽不僅看到一個端莊柔美的身影,還看到一縷愁云籠罩在巧手玉女的頭頂上。 “唉,這么楚楚動人的美女竟然排在岳珊之后,真是人間處處有黑暗呀!” 張陽為素不相識的少女打抱不平,同時也明白百草夫人嘆息的原因:金石門與藥神山何等相似,都是靠特殊技能活在強(qiáng)勢大派的陰影下,所以她談到金石門,又怎能不觸動到心事? 嗯,也許真的應(yīng)該幫幫百草夫人!不知道為何,張陽的心底冒出一縷酸澀,突然他雙目彌漫著異彩,凝聲問道:“師娘,除了十大玉女之外,還有哪些高手需要提防?” 人類的直覺最是玄妙,邪器心念一變,百草夫人的心房立刻生出一縷暖流,她禁不住眼簾一顫,竟然不敢與張陽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珠對視。 “除了這些天才少女之外,還有……” 百草夫人隨口念出一大堆各派年輕弟子的名號,張陽沒有記住別人,只記住兩個名字,一個是五行山成名已久的大弟子金光,一個是金光的妻子水蓮。 第五章、殺機(jī)四起 終于,開幕式結(jié)束了,之后在九陽山弟子的帶領(lǐng)下,各派長老開始為自家弟子報名參賽,而各大宗派宗主則受邀進(jìn)入九陽大殿。 紅玉這種身份自然是進(jìn)不去,張陽暗自一喜,趁機(jī)走向張幽月,不料張幽月似乎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完全無視“紅玉”的微笑,一個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人群中,至于劉采依他更是連影子都沒有找到。 張陽心想:溜得好快,娘親肯定又有什么陰謀詭計(jì)! “四郎,回山腰吧,三夫人不見我們,自然有她的原因。” 寧芷纖那用靈力包裹的聲音飄入張陽的耳中,海萍則親熱地挽住了“海玉”的手臂,把他拖回山腰宅院。 美人相伴自然是好事,可張陽轉(zhuǎn)眼間就從天堂墜入地獄!他急忙推開海萍,苦著臉道:“萍兒師妹,你還是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吧,我會走火入魔的!” 海萍委屈地噘起小嘴,就此對百草夫人產(chǎn)生三分怨氣。 寧芷纖頗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搖著頭道:“四郎,明天就開始比斗了,你還是乖乖練功吧!我們都加把勁,希望你盡快突破第二層,咯咯……” 為了激發(fā)張陽的上進(jìn)心,毒手玉女不惜拋上媚眼,這動作雖然生澀,但同樣效果非凡。 張陽已經(jīng)別無他法,唯有盤膝而坐,強(qiáng)行開始冥想打坐。 片刻后,張陽的靈力在體內(nèi)周天循環(huán)。 寧芷纖看著縈繞在張陽周身的光華,她既歡喜又羨慕地嘆息一聲。 突然毒手玉女耳朵一豎,眼底瞬間閃過一抹異樣,她的眼簾微微一垂,隨即對海萍與清音道:“我也回房打坐,這里交給你們了?!?/br> 話音未落,寧芷纖已走出房門,走了幾步后,她輕盈一躍,就在夜色的掩映下躍過圍墻。 一分鐘后,清音看了看閉目打坐的張陽,又看了看窗外夜色,就站了起來,略帶慌亂地道:“我也回房打坐練功?!?/br> “小音jiejie,我陪你?!?/br> 在不知不覺中,幻煙已開始依賴清音,除了張陽之外,清音已是她唯一喜歡的人類。 清音一向疼愛幻煙,這一次卻搖頭道:“幻煙,你乖乖留在這里幫主人護(hù)法,jiejie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聽話。” 不待幻煙答應(yīng),清音已經(jīng)快步走出房間,也是繞過轉(zhuǎn)角后,立刻騰空而起,飛過院墻。 “哼,討厭,你們都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們?!?/br> 幻煙怒氣一涌,飛上半空中,隨即化作一把青銅古劍,“颼!” 的一聲,插入墻壁中。 海萍有點(diǎn)好奇地摸了摸青銅劍,隨即坐在床邊,癡迷地看著閉目打坐的張陽,久久沒有移動目光。 同一時間,在九陽山頂,兩個人影升空而起,仿佛兩片輕羽般隨風(fēng)而動。 “六道兄,你看,山腰已是殺機(jī)四伏,看來這次修真大會會死很多人呀!” 一元真君負(fù)手而立,眼中有著一絲不忍。 “二兀兄,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不能結(jié)束。咱們不這樣,會死人!” 六道圣君的臉頰上彌漫著無奈之色。 山腰東側(cè),吸塵谷休息的院子中。 小玲瓏大馬金刀地坐在涼亭中,已成為心腹的幾個吸塵谷長老站在亭邊,火口雷真人則半彎著腰,站在亭外稟報道:“主上猜得不錯,好幾個門派都在蠢蠢欲站動,各派同時也把參賽門人嚴(yán)密保護(hù)。主上,我們是否也要做一些準(zhǔn)備?” “咯咯……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受到襲擊的,因?yàn)樵谒腥搜壑?,吸塵谷只是來游玩的?!?/br> 小玲瓏緩緩抬起腳尖,一直抬到與地面平行,她一邊搖晃腳尖,一邊寒聲道:“本座就是要他們輕視,盡情輕視我吧,總有一天,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主上,接下來做什么?” “干我們最拿手的事情——火上澆油!火雷,去吧,按本座的計(jì)劃行事!” 小玲瓏一掃衣袖,九陽山頓時又多出一抹殺機(jī),也多了一絲混亂。 在山腰西側(cè),四道人影從三才山所屬的院子一躍而出,其中最嬌小的人影腳步一頓,凝聲問道:“二師兄,你真的打探清楚了,我的個對手是藥神山的人?” “師妹,我親眼偷看了名冊,肯定是藥神山弟子紅玉,明天下午就輪到你們比斗。” “哼,如果是寧芷纖,本姑娘還忌憚三分,這個紅玉有什么擔(dān)心的?咱們回去吧!” 岳珊對著月亮一聲冷哼,作勢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三才山二弟子林青書向其他兩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兩人隨即自動退到一旁。 林青書快步追上岳珊,涎著臉道:“師妹,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三位師尊都說過,凡事都應(yīng)小心為上。師妹你可是師尊的掌上明珠,怎能有半點(diǎn)危險?” “哼,二師兄,你要想對我好呀,就去把冷蝶那件星辰衣給我弄來,不然我才不會理睬你呢!” 林青書心虛地笑了笑,隨即突然一把摟住岳珊的腰肢,喘著粗氣道:“好師妹,你知道我的心意,就答應(yīng)了吧!” “二師兄,你討厭,放開人家,這樣會被人笑話的?!?/br> 林青書摟得更加用力,一邊試圖親吻岳珊的小嘴,一邊連聲道:“師妹,我已快進(jìn)入太虛境界,他日必然接過三位師尊的衣缽,你我結(jié)為夫婦,豈不正是天作之合!” 岳珊一聽林青書所言,反抗頓然弱了三分,再看了看他那奶油俊面,反抗又弱了三分,嬌羞低叫道:“二師兄,別……別這樣,我與大師兄……有盟約的?!?/br> “大師兄都已經(jīng)死了,師妹何苦為了一個死人煩心?” 林青書整個人向前一撲,終于親到岳珊的小嘴。 岳珊的身子一軟,酥乳又落入林青書的掌中。 就在巫山云雨要灑落此處的一刻,突然一道劍光搶先破空而至。 “呀!” 岳珊的尖叫聲沖天而起,充斥著整座山腰。 這一劍有如火把扔進(jìn)火藥桶里般,頃刻間炸得九陽山沸騰起來。 同一剎那,在山腰南側(cè),紫雷山的宅院屋頂上,一個蒙面人被慘叫聲嚇了一大跳,本能的腳下一頓,輕輕地觸動到屋瓦。 “什么人?” 屋內(nèi),正在調(diào)息練功的井清恬陡然睜開雙眸,她修長的玉手向上一揚(yáng),飛劍如閃電般射穿屋瓦。 在屋頂?shù)谋曋?,蒙面人飛身就逃,不料四靈劍女從四方圍上來,在四把太虛飛劍的聯(lián)手之下,連蚊蟲也休想飛過一只。 “大膽賊人,取下面罩,饒你不死!” 紫靈玉女從屋頂?shù)钠贫刺庯w躍而現(xiàn),話音未落,她已刺出一劍。 蒙面人頭顱一低,刻意閃開井清恬的目光,而且連飛劍也沒有拔出,只是雙手飛舞,一連布下幾重結(jié)界。 “砰砰砰!” 井清恬的劍光強(qiáng)橫地刺穿結(jié)界,距離蒙面人的咽喉越來越近。 “大師姐,小心!” 此時響起黃靈女的驚叫聲,她個撲向井清恬的身后。 夜色一顫,又一個蒙面女人憑空出現(xiàn),她手中的劍雖然沒有光芒,但卻逼得井清恬不得不升空閃避,緊接著幽沉的法劍與黃靈女的飛劍交錯而過,之后出現(xiàn)的蒙面人一掃衣袖,五張符咒同時射向紫雷山的五個太虛高手。 “快走!” 趁著井清恬五女被符咒糾纏的剎那機(jī)會,兩個蒙面人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四靈劍女齊聲嬌斥,怒火與劍芒照亮夜空,不料井清恬卻叫住她們。 “不要追了,我認(rèn)得其中一人的眼神!” 井清恬銀牙一咬,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 四靈劍女雖然沒有聽到名字,但卻從井清恬的語氣中猜出真相,神色不約而同地黯然起來。 也是在慘叫聲出現(xiàn)的剎那,在山腰北側(cè),有三波人馬在三岔路口碰了個正著。 天狼山、血月洞天還有五行山,二邪一正三個宗派的高手同時一愣,誰都知道對方的目的,也都裝作剛剛被尖叫聲引出房門的模樣。 剎那間,燈火照得九陽山腰有如白畫,還在山頂“開會”的各派宗主也匆匆飛躍而下。 “是誰?是哪個王八蛋竟敢傷本尊愛孫?滾出來!” 三才尊者一見到滿臉鮮血的岳珊,頓然氣得七竅生煙,尤其是天才尊者的怒吼聲更是歇斯底里。 懷疑的目光在夜空下掃射,無數(shù)道幸災(zāi)樂禍的冷笑聲也在黑暗中蔓延。 三才山雖然勢力不凡,但無憑無據(jù),誰也不敢隨便撒野,唯有一摔院門,吃下這記暗虧。 岳珊的傷勢并不嚴(yán)重,只是皮外傷,不過刺客卻劃傷她的臉頰,如此行為頓時引發(fā)的猜測。 聽聞岳珊與諸多年輕俊彥素有瓜葛,不傷人只傷臉,難道是因情生恨? 嗯,也有可能是女人,因?yàn)榧刀嗜庞衽拿烂?,所以特地劃花她的臉?/br> 對了,更有可能是——藥神山,如果岳珊明天不能參加比斗,按照大會規(guī)矩,藥神山的人將不戰(zhàn)而勝,嗯,太有嫌疑了! 在止血上藥后,五官扭曲的岳珊立刻認(rèn)定第三種猜想,隨即她揮舞著飛劍,道:“爺爺,我要?dú)⒘四撬幧裆降馁v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姍姍,不要亂動,小心傷口,若是不小心,會留下疤痕?!?/br> 地才尊者一句話就令岳珊老實(shí)下來,他隨即厲聲道:“大哥、三弟,不論是不是藥神山下的手,咱們都不能放過他們,我這就去找九陽真人,讓他重新安排后面的比賽順序。” 天才尊者點(diǎn)頭道:“二弟,就這么辦,為兄這里有一件法器,你拿去贈與九陽真人,他會給我們這個面子的?!?/br> 到底是誰個動手?這疑惑在九陽山回蕩,也在嫌疑人的心中盤旋。 “說,你們干什么去了?” 張陽坐在書桌后,手拿硯臺重重一拍,氣勢雖然不錯,但兩個“犯人”卻一點(diǎn)也不害怕。 寧芷纖橫了張陽一眼,自行坐在椅子上,道:“我修煉完了,覺得有點(diǎn)悶,就出去散步了?!?/br> 清音雖然乖乖地站在書房正中央,但卻極力咬著下唇,擺出一副怪異的表情,道:“主人,人家是去……看星星了,你不覺得天上的星星很漂亮嗎?” 張陽一瞪眼,又拍了一下硯臺,繼續(xù)假裝包龍圖,道:“大膽!一個去散步,一個去觀星,你們當(dāng)本府是白癡呀!還不跪下,從實(shí)招來,否則狗頭鍘伺候!” “兒啊,你這是要鍘誰呀?” 夜空突然幽香四溢,三個大小絕色美人悠然出現(xiàn)。 最前面的自然是張陽命中的克星,美貌與智慧的化身——他的娘親大人,然后是野性明媚的百草夫人,最后一女則是恍如星空弦月的張家二小姐,張幽月。 “娘親,我這是在審案,你們到后堂休息,別阻擾我辦公?!?/br> 張陽用盡全力板著臉,眼角則悄然盯著劉采依。 劉采依眨了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