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飛到德國。

    沈如磐遲遲未回話，秘書也就明白了：“沈女士，那我們就不保留您的旁聽席位。祝您生活愉快，再見?！?/br>
    眼下才下午三點, 沈如磐需要返回場館繼續(xù)訓練?？伤y以投入，索xing去了樓梯間坐在臺階上。偶有隊友上下樓經過，見到她打聲招呼。她沒有吭聲，一動不動悶坐著。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肩膀被輕輕拍了下。她抬頭，來者是陸楠。

    單人滑和雙人滑的訓練場地不在一起，故陸楠和沈如磐平日很少碰面。今日陸楠聽到了一些傳聞便過來找她，卻被人告知她在這里。

    他對她笑了笑：“嗨?！?/br>
    她點點頭，亦勉強牽了牽嘴角：“嗨?！?/br>
    兩人不再是搭檔，但默契仍存。陸楠陪著沈如磐靜靜地坐了會兒才開口：“蕭與時……還好嗎？”

    “不太好?！?/br>
    “有多不好？”

    她沒有直說，摸開手機搜索一陣，把網(wǎng)頁翻譯結果遞給他看。

    映入視野的便是基金會官網(wǎng)下面鋪天蓋地的抨擊和謾罵。雖然網(wǎng)絡暴力在這個年代司空見慣，那些粗俗狂悖的評論依然觸目驚心。

    陸楠出聲安慰：“你別在意這些。沒有做過的事絕對不會變成冤假錯案，我們相信蕭與時?！?/br>
    沈如磐聽罷苦笑，心里愈發(fā)難過。

    這些天她審視網(wǎng)上謾罵的言論，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己，那個沒有分清楚是非黑白就和蕭與時爭執(zhí)，質疑他是不是有所隱瞞的自己。

    雖然她不明白費恩為何改變口風，也不明白風波為什么發(fā)酵得如此迅速，但她知道蕭與時絕對沒有造假，他一定是被誣陷。然而她做了什么？撇開最初的質疑，她什么都沒做，甚至連聲明會都無法參與。

    所以，爭執(zhí)那天蕭與時平靜地問了她那句話，接著獨自飛到柏林處理問題，是不是認為她對他的感情不再純粹，所以他心寒了？

    沈如磐的胸口充斥著難以言說的懊悔，她轉過臉看向陸楠：“我想去柏林找蕭與時。”

    “去多久？”

    “不知道。司法裁決沒那么快，可能耗時幾個月，又可能耗時更多。但是無論多久我都想陪著蕭與時，直到他擺脫污名。”

    陸楠聽得一愣：“馬上就是黃金聯(lián)賽，你不比賽了嗎？”

    他拿捏不準沈如磐的真正意圖，又隨之補充：“你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回來，好不容易拿到資格代表國家參賽，要不等到比賽結束再去找蕭與時？”

    “不行，我等不及了?！鄙蛉缗吐约鼻?，“沒有蕭與時的支持，我不可能東山再起。如今他有麻煩，我不去找他，不能陪伴在他身邊共度難關，他一定會心寒?！?/br>
    “可是……”

    “沒有可是了，陸楠?！鄙蛉缗蛦咀∷樕系纳裆酥琳f話的語氣都很晦澀，但一雙眼睛卻沒有飽含痛苦。相反如果她不說出真心話，才是真正痛苦。

    “蕭與時離開之前問了我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想去找他，把問題的答案親口說給他聽。否則時間拖得太久，饒是我說得再動聽，他可能也不會相信了。”

    陸楠張張口，一時語塞。見她主意已定，他只能再次勸道：“領導教練看重你，假若不放你走，你怎么辦？”

    丑聞二字沾上容易洗白難，尤其經過調查組一事，由上至下只差沒挑明讓沈如磐和蕭與時撇清關系，又豈會同意她去柏林趟渾水？

    沈如磐早就想到這些阻礙。她抿抿唇，聲音略低：“我可以申請退隊?！?/br>
    “退隊？你舍得嗎？就算你舍得，退隊也不是你想退就能退。教練惜才，肯定扣著不同意。”

    沈如磐咬住嘴唇，聲音愈發(fā)低微：“那……我就偷偷走?！?/br>
    陸楠頓時震驚了，他真想敲開這位前搭檔的腦袋，看看她是不是里面進水：“私自離隊會遭到很嚴重的懲罰，包括禁賽、剝奪國家隊員資格，以及撤回一切既往榮譽，你還談什么東山再起？你只會成為釘在墻上的負面教材?！?/br>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是第一個接受手術的人，也僅有我清楚蕭與時絕對沒有造假?！?/br>
    陸楠噎住。

    他的前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