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手指上立即多了一層黏糊糊的液體。

    “破了……”胭脂看著一手綠色的汁液，忘了一眼燕云，生怕他會生氣。

    “沒用了，下一條?！?/br>
    “……好?！?/br>
    燕云回屋了，胭脂在院子里頭繼續(xù)取蛇膽。

    第二條蛇膽順利取出，她無比欣喜，漸漸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第三條、第四條…一共十二條蛇，她成功取出了八顆膽。

    “取完了?！彼讶〕龅纳吣懚私o燕云。

    燕云看都沒看一眼，隨手丟給她一個抽屜，“把里面的槐枝挑出來，只要完整的?！?/br>
    “好。”她連手都沒來得及洗，眼下又多了一件事。

    挑揀東西這個她最是擅長，先前在香榭居的時候，她就經常干這樣的活。

    不過這槐枝不比她先前揀的蔬菜和豆子，槐枝全身遍布小刺，一不小心被扎到，機會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火燒一樣。

    這一抽屜的槐枝挑出來，胭脂的小手腫得跟個包子一樣，直到柳子陵回來，也沒消下去。

    柳子陵是隔了三五日才回到谷里的，看見胭脂小手腫得不成樣子，第一時間就跑去找燕云算賬，“你對她做什么了？把她折磨成這樣?！?/br>
    “只是些挑揀藥材的活，死不了人。”

    “那也不行！”他家呵在掌心的丫頭，隨便被他當下人使喚也就算了，還折磨成這樣。

    “你當我救你是白救的？”

    “我要你救……”柳子陵險些發(fā)飆，他回頭看了一眼胭脂，把她支出去，待她走遠，他才指著燕云道，“你以為那點蛇毒能傷得了我?！彼贿^是嚇唬胭脂而已，逼她一把罷了。

    “你有本事就對她當面坦白一切，否則，就別插手我的事?！?/br>
    “你……”柳子陵氣得手抖，“算你狠！”

    自此，燕云每日吩咐胭脂曬這藥材，搗那藥物，一樣樣記錄在冊，一樣樣收在藥柜里，漸漸，胭脂識得了不少藥材和藥性，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入藥。

    柳子陵卻瞧的無比心疼，有時候晚上他要和胭脂就寢，那燕云毫不客氣地敲門，把他的脂兒喚出去干活，這一干就是半夜，害他連抱著小丫頭睡一會兒的功夫都沒有。

    這一天，胭脂在外邊晾曬藥材，柳子陵在燕云周邊逛悠，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便上前，壓低了聲音問他，“如果一個女人，身體無恙，但唯獨……唯獨對男女之事，沒有反應，能醫(yī)嘛？”

    【164】 容顏依舊4

    晚上，胭脂把藥材收回來，一樣樣放在抽屜內分類收好，燕云下午就出門沒回來，谷里的一切事宜先由他們二人照看著。

    柳子陵回來了，胭脂心底還是很高興的，只是臉上并沒有表現出喜悅之情，他如今想逗她笑上一笑都難比登天。

    入夜，吃完晚飯，沒什么事，胭脂就回屋了。

    她現在住的這間屋子還算夠大，擺了兩張榻，她與柳子陵一人一張，誰也不礙著誰。

    先前他與她還睡得好好的，可是今晚，她正靠在床頭翻著醫(yī)書，柳子陵便不要臉地擠了過來。

    “你有床睡吖，為何還要與我擠在一起？”胭脂按緊了被子不給他進來，雖說是兩張榻，可是這榻很小，根本不夠兩個人睡。

    柳子陵給她耍起無賴來，一雙眼睛定定地望著他，無辜又狡猾，“你見過夫妻分床睡的？”

    雖然現在是他忽悠她，可是她注定是他的，早和晚，都是一樣的。

    “你……”胭脂抵不過他，眨眼間，他便鉆進她的被窩里，把她手里的醫(yī)書一奪，丟在一邊，“夜里看甚書，傷眼睛，快些睡覺。”

    胭脂白了他一眼，拿他沒辦法，只好乖乖躺下。

    她剛一躺下來，他的手臂就伸過來攬過她的腰，把她往懷里一帶，“身子怎么這么涼？貼近些，我給你捂捂?！?/br>
    給她捂就捂唄，為什么她感覺他的手特不規(guī)矩，方才還在她腰間放的好好的，眨眼就鉆進她衣服里，緊貼著她的肌膚，漸漸往上……當她感覺他的手掌即將罩住她胸前那一團柔軟的時候，她忙伸手捂住胸口，“不許亂動……”

    她故作嚴色命令他，柳子陵忍不住輕笑，他突然貼到她額上親了她一口，“個沒良心的小丫頭，以前可是你求著讓我碰的。”

    他可不管她的呵斥，罩上她的小手，將她的一只乳兒包裹住，輕輕揉捏，他有意想撩撥起她體內的yuhuo，可是小丫頭很顯然不買賬。

    若是換做以前，她定忍不住嬌吟了，可是如今她一臉平靜，雙眸清明，他的挑逗沒有絲毫用處。

    “沒有用的?！比閮罕凰嗔嗽S久，胭脂終于開口了。

    “是從何時開始沒有反應的？”他想起在洛城第一次碰見她，他就想要了她，可是她下面干澀的要命，根本沒有任何欲望。

    胭脂搖了搖頭，她很清楚是柳子弋死后，她這副身子也隨之廢了，可是她沒有說。

    “你放心，一定好的。”

    恢復了又能怎樣，弋哥哥終究回不來了，她本想開口拒絕，可她因為這張臉，已經拒絕了他一次，結果害他險些喪命，如今，就隨遇而安吧。

    柳家已經失去了一根頂梁柱，不能再失去第二根。

    他不再挑逗她，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把她擁在懷里，抱著她入睡，一覺到天亮。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在谷里安逸度過，柳子陵時不時會外出幾天，但都按照他先前走得時候說好的，準時回來。

    每次她忙完，都會在門口等著他回來，他不知道小丫頭每次在搗弄藥材其實是為了等他歸來。

    他每次回來不是帶回來好消息，就是帶回她醫(yī)治她臉頰所需的藥材：南疆的烏荼蛇膽，東海之濱的白蝶珠，卞南玉梨江底的紫蘭葉草。

    “這些……你都是從何處弄來的？”

    “你三……相公本事可大著呢，藥材而已，不在話下?！?/br>
    “如今還剩最后一味的天山之頂的雪蓮了。”燕云說道。

    “我明日就上天山去找雪蓮?！?/br>
    去找雪蓮的打算他并沒有告訴胭脂，而是胭脂無意間聽到的，第二日他簡單打點一番出門，胭脂問他：“你干什么去？”

    他答的輕松：“我要出谷一趟，過兩日就回來?！?/br>
    “去哪里?！?/br>
    柳子陵笑道：“回洛城?！?/br>
    “你說謊！”

    【165】容顏依舊5

    胭脂背了身邊竹簍，走到她跟前，“我知道，你要上山找雪蓮，我與你一起去?！?/br>
    “你不會武功，跟著我反而受累，我一個人去就好?！?/br>
    “不行！”她下定了決心，從他面前走過，轉過身道：“你若不讓我跟著，便索性不治了?！?/br>
    竟然這般威脅他，柳子陵苦笑，“好！”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