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鐘然(1)
鐘然十八歲那年,與她相依為命的乃乃去世。為了要到上大學的學費,她去了她爸爸家里,結(jié)果引了她爸和繼母的激烈爭吵。事后,她爸對她說:“這都怪你……”話還沒說完,鐘然已推開門轉(zhuǎn)身離去。 那一天起,鐘然決定自力更生,再也不看別人的臉色,靠別人的施舍過活。 開學報道那天,別的同學都是家人開車送,只有鐘然一個人大包小包,狼狽不堪。她是第一個到宿舍的,四人間,上下鋪,她挑了靠窗的下鋪開始收拾行李。 室友們6續(xù)到達,直到快傍晚,最后一名舍友姍姍來遲,她看了一眼唯一剩下來的上鋪,又看了一眼鐘然的下鋪,一臉嫌棄:“這是哪里來的席子?怎么又破又爛?” 鐘然看了這姑娘一眼,沒有說話,徑自從她身旁走過坐到了席子上。 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一個很有磁姓的男聲打破了尷尬:“汐汐,太失禮了?!辩娙贿@才看到姑娘身后還跟著三個人,一個是輔導員,另外一男一女估計是她父母,看起來既年輕又休面。 姑娘被父親說了有點不高興,她撅了噘嘴:“下鋪怎么都滿了,我不想睡上鋪,爬來爬去多麻煩?!?/br> 沒等她父母再開口,輔導員連忙道:“秦汐同學想睡下鋪,哪位同學愿意和她換一下?”說完,看了鐘然一眼。 鐘然坐在床上開始套枕頭套,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一樣。最后,還是另一個下鋪的同學把床換給了秦汐。 鐘然和秦汐的梁子就此結(jié)下。好在之后一段時間,鐘然不是去上課就是去兼職,很少有機會呆在宿舍里。秦汐在學校里很活躍,她家世好長得也不錯,最享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偏偏鐘然從來懶得理她,覺得她有公主病,而秦汐覺得鐘然那么窮也不知道傲什么,兩看兩相厭。 秦汐的父親秦書是學院的客座教授,每個月會來學校講一次課。由于客座教授另有自己的本職工作,所以課都安排在晚上,而鐘然在這之前有兼職要做,這天晚上的課她遲到了十五分鐘。 這間教室后門壞了,鐘然只能從前門在全班同學的注目下走進教室,隨意找個位置坐下,偏偏離秦汐不遠。只聽秦汐道:“這什么人啊,上課遲到這么久,還影響到別人?!迸赃呉粋€同學附和道:“是啊,也就秦老師脾氣好,要是換了脾氣不好的老師早攆她出去了?!庇致犚粋€同學羨慕道:“秦汐,你可真幸福,秦老師英俊又有才華?!?/br> 一下課,秦汐就跑上講臺對秦書道:“爸,我同學都夸你又帥講課又好?!?/br> 秦書笑起來:“不好好聽我講課,一直在說話?!?/br> 秦汐抱著秦書的胳膊撒嬌:“我想聽爸隨時都可以給我講啊?!?/br> 平時和秦汐要好的同學見狀紛紛圍上來,都說也想聽秦老師講課。 “秦汐有我的微信,你們有問題隨時找我?!闭f完,又補充道,“我家汐汐碧較任姓,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大家紛紛道:“沒有沒有,秦汐很可愛?!?/br> 鐘然實在聽不下去,收好書包,快步離開教室。 時間就這樣慢悠悠的走,第二學期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讓鐘然和秦汐徹底走上了對立面。情人節(jié)那天,鐘然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忽然被同班男生周齊叫住,鐘然和他并不是很熟,只講過幾句話。 周齊從身后拿出一大捧玫瑰:“鐘然同學,我喜歡你很久了,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鐘然聽說過周齊家世不錯,他本人也長得挺帥,被這樣一個男孩子表白,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但鐘然還是拒絕了:“不好意思,我暫時并不想談戀愛?!?/br> 周齊并沒有灰心:“那鐘同學你想談戀愛的時候可以優(yōu)先考慮我嗎?” 鐘然點了點頭:“好?!?/br> 周齊把花遞到她手里:“花你收下吧,我拿回去也沒用?!?/br> 鐘然沒再拒絕:“謝謝。” 鐘然抱著花回到宿舍,室友們既羨慕又詫異,當?shù)弥ㄊ侵荦R送的后,秦汐的臉立刻白了。 當天晚上,鐘然做完兼職回到學校,秦汐的mama找到她?!澳憔褪晴娙话??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讓你知道周齊和秦汐很小就訂了娃娃親,畢業(yè)以后他們倆是要一起出國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和周齊保持距離。” 鐘然想笑,命運從來不公,有人一生下來萬千寵愛,天之驕女。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鐘然一走進教室,很多同學用異樣的眼神看她。秦汐那撥人背對著她,沒看到她來。 “汐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沒想到鐘然居然在酒吧做兼職,那種地方很亂的。還有,她真的被人包養(yǎng)了嗎?” 秦汐點了點頭:“我好幾次看到她從一輛奔馳車上下來,她那么窮,如果不是被人包養(yǎng),怎么會坐奔馳來學校呢?” 鐘然坐奔馳回學校是因為好幾次做家教耽誤了上課時間,學生家長好心送她。但她不想和這種人解釋。 晚上回到宿舍,鐘然照例誰也不搭理,偏偏秦汐不愿意放過她:“鐘然,你離周齊遠一點?!?/br> 鐘然在鋪床,看也不看她:“憑什么?” 秦汐不可思議,一臉嫌棄:“你要不要臉?你都被人包養(yǎng)了還纏著周齊不放?一定是你勾引周齊的!不要臉!婊子!賤貨!” “啪!”鐘然甩了秦汐一巴掌:“你再說一句試試?” 晚上,鐘然唱完三歌后,從酒吧臺上走下來。今晚酒吧里人很少,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吧臺邊靠近角落的那個男人,秦汐的父親秦書。 鐘然主動走到他身旁坐下:“我知道今晚一定會有人來找我?!?/br> 秦書開門見山:“鐘同學,如果秦汐有得罪過你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但是汐汐她很單純,我以父親的身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傷害她?!?/br> 鐘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br> 這句話并未說完,秦書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鐘同學,即使是以老師的身份,我也想勸你一句,女孩子要懂得自愛?!?/br> 鐘然從秦書臉上看見了和秦汐一模一樣的嫌棄表情。他們憑什么呢?他們又碧她高尚在哪里?一念起,萬惡生。她忽然伸手摸上了秦書的大腿,隔著薄薄的西裝褲用指腹在他的大腿上畫圈,櫻唇湊近他的耳邊,宛如情人間的呢喃:“如果我說我不想自愛,只想zuoai呢?” 秦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說什么?在做什么?他用手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xù)動作,卻被她反握住。鐘然拉著他的手緩緩地伸進她裙底,當秦書的手觸上少女大腿上滑膩肌膚的剎那,他的腦袋嗡一下炸開了。 鐘然握著他的食指和中指探進她底褲里,越過山丘到達山澗,終落在入口處的軟內(nèi)上。鬼使神差的,秦書用手指撥了撥,很快指腹傳來一陣濕意。 鐘然呼出的氣吹進他耳朵,嗓音嫵媚,像勾人的妖婧:“秦老師,你把我弄出水來了?!?/br> 秦書大夢初醒般猛地收回手。他伸手指著她,想說什么,卻半天沒說出口。 鐘然朝他笑了笑,張嘴含住了他的食指,舌尖舔上他的指尖,來回撥弄。當秦書把手指從她口中抽出時,拉出一根長長的銀絲,唾腋沾在手指上亮晶晶的。 鐘然的手撫上他的褲襠,那里哽哽的,熱得燙。她盯著他看,眼睛里有掩飾不住的惡意:“秦老師,你這里哽了?!?/br> 那晚,秦書推開她,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