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進他家
跟唐忻立了考試約定后,舒童有點后悔。長時間不聯(lián)系唐忻,心底空落落的,真想快點見到他。 但為了他好,舒童還是咬著牙憋住,等著他考完后再跟他打電話。 這段時間,大姨媽準時來臨,舒童總算松了口氣,前段時間沒吃避孕藥,一直擔心會中標,幸好躲過一劫。 一回臥室,發(fā)現(xiàn)她媽在房間里打掃衛(wèi)生,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連忙沖進臥室:“媽,我自己收拾就好?!?/br> 舒mama彎下身,一手拿著掃帚,一手攥著樣東西,僵直地抬起腰桿,看向舒童,面色像黑霧壓在頭頂。 “這是什么?”舒mama甩手將東西扔過來,“自己看看?!?/br> 藍色事物在床鋪滾了圈,赫然是盒裝的避孕藥。 舒童臉容發(fā)白,怔然地呆在原地。 “你還和姓唐的在一起,對不對?”舒mama氣得胸膛起伏,“他才16歲,毛都沒長齊。你二十多歲的人了,不會覺得害臊啊。” 每個字都戳傷了舒童,原來mama這么認為的。 舒童心里發(fā)緊,指頭捏得發(fā)白:“媽,我跟唐忻是認真的?!?/br> 舒mama緩和語氣:“樓下的張大媽給你介紹了相親,男方是刑警大隊的,談個正經(jīng)點的戀愛不行么?!?/br> 舒童煩透了,一字一頓地告訴她:“別跟我介紹對象了,我不想相親。” 舒mama背脊一震,指著大門:“大學沒畢業(yè)就找到工作,翅膀長硬了是不是?不去相親,就滾出我的家!” 舒童在氣頭上,頭腦發(fā)熱,揣著手機就沖出門。 大街上,天黑層層籠罩,瓢潑著瀝瀝的小雨。 舒童抱著胳膊,站在公交站臺的棚下,衣擺被灌滿陰冷的風,滿身濕寒。 從口袋掏出手機,忽感茫然,不知跟誰求助。 手機屏幕驀地一亮,竟然是唐忻的電話。 “我考完了?!蹦沁厒鱽沓林纳倌暌?,任何事在他看來,仿佛都能迎刃而解。 舒童羨慕他的從容自信,憋著的郁悶,頃刻間爆發(fā)出來:“唐忻……” 唐忻聽出她不對勁,柔聲問:“老婆,怎么了?” 舒童梗著嗓子:“我被我媽趕出家門了。” “你在哪,我接你回家?!?/br> 唐忻家離舒童家有好一段距離,可半個小時不到,唐忻連人帶車趕了過來,擁住濕透的舒童,將她抱進開著暖氣的車內(nèi)。 舒童輕輕推他:“我身上全濕了,別挨著我?!?/br> 唐忻褪下她濕了的外套,披上自己的大衣:“我不嫌你濕,你還嫌我干的?” 舒童無奈:“哪有,我怕你跟我一起著涼?!?/br> 唐忻火熱的胸膛貼著她,笑了:“那我更要抱著你了,夫妻不是要同甘共苦嗎?” 舒童忍不住想吐槽,司機同志還在前面開車,你個小屁孩老婆老婆的喊,羞不羞啊。 舒童發(fā)覺車子駛向唐忻家所在的富人區(qū):“你要帶我回你家啊,你爸媽呢?” 心里惴惴的,現(xiàn)在見父母,會不會太早了,他爸媽肯定沒法接受吧。 唐忻揚眉:“我爸媽現(xiàn)在在國外,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唐忻家是三層樓的別墅,簡歐風格的裝修,舒童很喜歡客廳,黑色大理石的地板,高貴肅穆,與純白瓷磚墻壁成鮮明對比。 舒童看這裝修風格,感覺唐忻父母可能是嚴肅冷感,不易相處的人。 “洗個熱水澡,換身衣裳?!碧菩眠f給她干凈的衣物。 舒童展開一看,是男款的寬大睡衣,屬于唐忻的。 臉微妙地發(fā)燙。 唐忻家的浴室足有舒童家兩個衛(wèi)生間大,墻壁的金色瓷磚亮得明鏡似的。 舒童給浴缸灌滿水,脫光濕衣服,愜意地躺了進去。 忽然有一絲后悔,mama會不會擔心她,跟爸爸到處去找人。 可又不甘心這一輩子被管控,她媽向來十分強勢,在家里啥事都要聽她的,親戚朋友都笑她爸是耙耳朵。 她從小到大都很聽話,知道體恤父母的難處,但這次不想再受父母控制,為自己而活。 咔噠一聲,浴室門驀地開了,清雋挺拔的少年鉆進來,順手將門重新關(guān)上。 他揚起臉,居高臨下地斂眸,放肆地逡巡浴缸里暴露的白膩胴體。 “我期末考第一名,別忘記答應(yīng)我的事。” 舒童眨眼,一臉茫然:“我沒答應(yīng)你吧?!?/br> 唐忻輕舔干燥的唇皮,邪氣地笑了:“很好。” 羊入虎口,還敢矢口否認。 真想把她玩壞。 ———————————————————————— 流云有話說:下一章捆綁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