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酒，你爸和你哥也不貪這一口，就你小酒鬼。你爸這酒烈的，后勁可大?！?/br>
    白衍哼哼聲，面上還是笑嘻嘻的。

    白父和白母給他們分了壓歲錢，白奉就給父母分了新年紅包，還給了白衍和羅敘一人一個(gè)。羅敘頭一回收到新年紅包，覺得很新奇。從小到大，每次過年，羅家基本都是家族聚會(huì)，不興這套紅包禮儀。

    居多就是大家一起吃個(gè)飯，各顧各的，也不親昵。

    雖然母親是人類，但鑒于她家中父母早逝，與親戚又顯少往來，就使得羅敘一次都沒能過上傳統(tǒng)的新年。在他腦子里，新年就是親戚之間皮笑rou不笑地一起吃個(gè)飯而已。

    時(shí)間久了，過年的概念在他腦子里逐漸淡化。

    末了，白衍也拿出幾個(gè)準(zhǔn)備好的紅包。先往爸媽那一人遞一個(gè)，后頭又給白奉一個(gè)：“這是給你娶老婆用的，別浪費(fèi)了?！?/br>
    知道弟弟損自己，故意揭自己的短，白奉指了指白衍：“臭小子等著?！?/br>
    隨后，白衍往羅敘手里也遞了一個(gè)。

    羅敘躊躇片刻后收下，面上添了幾分羞赧：“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

    白母打圓場(chǎng)：“我們家都是分著玩的，不算規(guī)矩。今天過年，你帶了那么多禮品來，也算是分過喜氣了。紅包嘛，分著玩玩的?！?/br>
    白奉也道：“是啊，小羅，別拘謹(jǐn)?！?/br>
    白衍：“哥你平時(shí)對(duì)我怎么不溫和點(diǎn)？”

    白奉：“屁話就你最多。”

    除夕夜，窗外的煙花絢爛于深色的星空，如潑墨灑落。他們難得第二天沒有工作安排，能清閑地睡個(gè)懶覺。

    白母一早就把白衍的房間收拾干凈，換上了新床單?；楹箢^一晚回白家過夜，白母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床單被褥都換成了大紅色。等白衍進(jìn)屋發(fā)現(xiàn)時(shí)，白母早睡了。白衍臉紅的要命，生怕羅敘介意，埋頭就在柜子里翻新的被褥床單，可翻了半天也沒見著別的顏色的，他為難著與羅敘面面相覷。

    “過年嘛，紅色喜氣?！卑籽苻涡Α?/br>
    羅敘憋著笑，一本正經(jīng)地坐到白衍那紅艷艷的床上，宛如一道出人意料的景色。暖色的燈光如羽毛輕撫過羅敘高挺的鼻梁，光潔的側(cè)臉。他的棱角不算鋒利，卻也分明，潤(rùn)色些許的唇間吐出兩個(gè)字：“小衍。”

    輕聲輕語，說句唐突的，像足了剛過門的小媳fu。

    招魂般耐人。

    白衍不爭(zhēng)氣地咽了口唾沫，傻愣愣地湊上前：“??？”

    “不早了，睡吧？”

    “哦哦，那，那我先去洗澡?！?/br>
    “嗯。”

    “你，你等我洗完……”白衍一想，不對(duì)，羅敘是客，就主動(dòng)道，“你先洗吧。”

    羅敘沒有拒絕，起身，yin影打在白衍眸子里，遮了半片星光。

    白衍的心狂跳，堵在嗓子眼。他跟著去浴室，把洗漱用的東西說的仔仔細(xì)細(xì)，這是沐浴露，這是洗頭膏，這是潤(rùn)發(fā)劑……這是花灑。

    他每說一句，都覺得羅敘今天特別好看。

    不知是那一口酒的后勁兒，還是他早就醉在羅敘的眸中。

    家里的暖空調(diào)還留著余溫，白衍握著花灑，一手給羅敘按開了浴室里的暖風(fēng)功能。他也不算矮，可偏偏在羅敘面前，就矮了一截。

    白衍拖不動(dòng)步子，好奇地問：“羅敘，你多高？”沒頭沒腦地來這么一句。

    羅敘是實(shí)在沒想到，認(rèn)識(shí)那么久了，白衍連他的百度資料都沒點(diǎn)開過？

    他回：“189?！?/br>
    “這差一點(diǎn)就一米九了啊?！卑籽芘鯃?chǎng)地鼓掌，“了不起了不起?！?/br>
    “嗯。”

    白衍：……

    白衍：“那……這是沐浴露……”

    “你說過了?！?/br>
    “都說過啦？”

    羅敘笑著點(diǎn)頭：“嗯。”

    白衍：“那……”

    羅敘挑了挑眉：“小衍，還讓不讓我洗了？”

    白衍這才清醒：“哦對(duì)對(duì)對(duì)……”他轉(zhuǎn)身要走，浴室的暖光燈太刺眼了，他迷迷糊糊地又回身，拉住了羅敘的手。

    他驀地說：“羅敘，能再親一次嗎？”

    羅敘搖頭，伸手捻著他的下巴在指尖搓揉，溫柔地拒絕了他：“不行?！?/br>
    白衍xiele氣。

    羅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