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

    “我是別人嗎？”程mama問，“我是你媽，你是我生的我養(yǎng)的，我把你教育大的！你現(xiàn)在出息成這樣？！”

    程以寬閉了閉眼，忽然就平靜了。

    這些話他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了，解釋沒用，溝通沒用，他發(fā)了那些報道，那些分析，她全都不看。

    “變態(tài)！”程mama紅著眼眶，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個變態(tài)，是個異類！”

    她越說越激動，壓低聲恨恨道：“你以前都是裝的！從一畢業(yè)你就在打你的小算盤，你說改好了其實一直都是在騙我！”

    “是的?！背桃詫捄鋈恍α诵?，退后一步，輕輕朝她彎了下腰，“緩兵之計，多虧領導教得好。”

    他說完笑笑，又道：“我沒念你定的大學，沒考公務員，沒去你指的企業(yè)工作，沒把工資上jiāo……其實每一次，都是曲線救國，為自由而戰(zhàn)。”

    倆人談話再次不歡而散，程以寬已經(jīng)習慣了，除了心煩之外也沒別的感覺。他不想在這多待，借口公司有事，干脆開車走了。

    程mama壓著火，坐沙發(fā)上半天緩不過來。一直等聽到有人喊，她才緩過神，看了過去。

    是程以寬的大舅媽。

    “以寬自己收拾家?。俊贝缶藡寷]注意她的表情，邊嗑著瓜子，邊來回溜達著看，問道，“你聞聞，怎么一股雞糞味呢？”

    剛剛才進門，程mama就聞著氣味不對了，但她知道程以寬一向愛收拾，所以只當是別處飄過來的。

    “把窗戶關上吧，”程mama皺了皺眉，“可能是小區(qū)有人不講究，漚肥呢?！?/br>
    “這么好的小區(qū)，怎么還有人漚雞糞啊。”大舅媽走到邊上，把客廳的窗戶關上順道朝樓下看了看，“嘖”了一聲，“不過以寬也是夠能的，這房子他花自己錢買的吧？”

    程mama“嗯”了一聲。

    “那他是真有本事，哪賺的這么多錢？”大舅媽道，“你那會兒還非讓他去考公務員。我就說嗎，公務員有什么好的。他又不像你，是個官迷?！?/br>
    程mama煩她，心想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真要考了公務員現(xiàn)在反倒好辦了。

    她皺著眉要走開，突然又覺得不對勁。

    “臭味減輕了嗎？”程mama疑惑道，“我怎么覺得關窗反而厲害了？”

    客廳里收拾的很利索，其他的房門也都是開著的，倆人挨個房間查看，最后停在了程以寬的主臥門口。

    “就是這里面的?！贝缶藡屖挚隙?，“怎么會這么個味兒？”

    她心里疑惑，卻不好意思進別人的房間，只靠在門口叨叨。

    程mama心里也納悶，猶豫了一下，把門推開了。

    大舅媽立刻把頭伸了進去。

    “天??！”大舅媽喊道，“那是只鵝嗎？”

    程mama也愣了，床上沒有東西，看來程以寬不在這里面住。但床位那有個一米來高的鐵欄桿，里面圈著一只白白的東西。

    她難以置信地往里走了兩步，盯著看了看，的確是只鵝。

    剛剛那鵝正低著頭背對著她們，這會兒聽見人喊，受驚了一樣跳了一下。

    大鵝瞅著程mama看。

    程mama也看它，過了兩秒，又看了看它腳底下。

    鵝屎……圈起來的那塊地毯上，滿是鵝屎。

    程mama要瘋了。

    “他干什么呢？”程mama震驚道，“怎么養(yǎng)了只鵝在屋里？”

    “他也不吃鵝蛋??！”大舅媽看了看，忽然“啊”了一聲，恍然大悟，“上次他是不是跟他姥爺說，來了要請吃竹蓀鵝來著？”

    “他說過嗎？”程mama扭頭，疑惑道，“我怎么不記得了。”

    大舅媽嘖道：“就你剛到家的時候，你想想?！?/br>
    程mama怔了怔，忽然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

    當時她剛知道程以寬是形婚，氣得不輕，程以寬打了電話過去她也沒接。

    于是老爺子就跟外孫聊，說想吃野味。程以寬笑著說野味不好弄，但他認識一個做竹蓀鵝的大師傅，等老爺子過來后就給他做一頓。

    這孩子一向嘴甜會哄長輩，程mama嗤之以鼻，卻沒想到這次竟然是真的。

    她猶豫了一下，又去觀察那鵝，溜光水滑，是養(yǎng)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