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組成的用戶名實在是他抹不掉的記憶。

    昭凡心情不錯，盡量開口，“我們還在‘鐵漢情’鬧過矛盾，你叫‘狂一嘯’，我背地里叫你小學生?！?/br>
    嚴嘯說：“你當著我的面也叫我小學生?！?/br>
    昭凡淺淺地笑起來，“對了，你肯定也給我取過綽號。”

    嚴嘯挑眉，想到了那不雅的兩個字。

    “你叫我什么？”昭凡問。

    “就……”嚴嘯摸摸鼻翼，“你猜？”

    昭凡果真猜起來，“凡狗？”

    嚴嘯低頭笑。

    “凡豬？”

    “……不是?！?/br>
    “難道是凡人？”

    嚴嘯比了個“八”，“你一共寫了八個‘凡’?！?/br>
    昭凡說：“八凡？凡八？”

    嚴嘯按了按胸口，“我說了你別生氣。”

    “我怎么會生氣？”

    “我那時候叫你……”嚴嘯清了清嗓子，“幾八。”

    昭凡露出了回到杉城以來最生動的表情，“什，什么八？”

    嚴嘯垂著頭，“幾八?！?/br>
    陽光安靜地覆蓋在二人身上，須臾，昭凡肩上的光暈開始顫抖，嚴嘯抬眼看他，見他正在笑。

    “為什么叫‘幾八’啊？”昭凡問。

    “凡字少一點，就是沒……”嚴嘯說著自己都笑了，“沒‘小老弟’。我那時候不是和你水火不容嗎，所以就，就挺過分的?！?/br>
    “確實過分?！闭逊蚕肓讼耄叭绻耶敃r知道了，說不定會揍你。”

    “你現(xiàn)在也可以揍我。”

    “人民警察不揍人民?！?/br>
    雖然知道昭凡展現(xiàn)出的活潑有一定的表演成分，但嚴嘯仍舊是開心的，“其實我只說過幾回，后來就換了?！?/br>
    昭凡問：“換成什么？”

    嚴嘯看著他的眼，溫柔道：“凡凡?！?/br>
    ?

    六月中旬，嚴嘯帶昭凡回公安部a級康復中心接受例行檢查，結(jié)果顯示情況正在好轉(zhuǎn)。祝醫(yī)生單獨與嚴嘯談了一次，嚴嘯想停yào，畢竟是yào三分du，昭凡雖從不抱怨，但看得出一直受yào物副作用的影響。

    經(jīng)過慎重考慮，祝醫(yī)生重新列了一張服yào清單，告誡道：“昭凡現(xiàn)在可以減少yào量，但凡事講求一個循序漸進，突然斷yào對他沒有好處?！?/br>
    嚴嘯并非不講理的人，領了yào之后，和昭凡一起在首都玩了兩天，回到杉城。

    祝醫(yī)生之前建議昭凡每周游三到四次泳，林浩成也說昭凡小時候接受治療時經(jīng)常游泳，嚴嘯在家附近的健身館辦了張游泳卡，昭凡卻幾次三番推脫。

    這不大正常。

    對任何有利于對抗抑郁癥的建議，昭凡都接受，并且努力嘗試，唯有游泳，昭凡始終不愿意。

    嚴嘯暗自琢磨，猜測昭凡是不想將身上的傷痕暴露在人前。

    他看過昭凡的傷，并不猙獰。但昭凡顯然不情愿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