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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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寫完作業(yè),見賀崢穿衣服出門,她跑過去抱住他:“你去哪?” “去解決一些事,時間會比較久,你今晚不用等我,早點睡,明早讓阿森送你去上學?!?/br> 顧返心里有隱隱的不安,她囑咐過賀崢不要在外熬夜,便目送他坐電梯離開。 他離開,她去廁所待夠二十分鐘,然后去溫書。 她已經(jīng)沒有要跑的念頭,家里四處都是攝像頭,樓里樓外都是他的保鏢,她想跑,除非從三十層樓上跳下去。 她唯一能做,不過是去沒有攝像頭的廁所撕廁紙發(fā)泄。 功課復習到一半,她突然全身發(fā)冷,各種噩夢越過安全線,擾亂她的事實,她絕望地俯瞰三十樓層的高度,她不知自己染上是哪一種毒品,她唯一知道是,自己這輩子已經(jīng)毀掉。 同時,西嶼一聲槍火,驚起瀾城久違的警報線。 顧返許久沒來上學,昨天的考試她只考了第三名,她不服氣,為了體育的短跑測試拿第一,她用全力奔跑,結(jié)果扭傷了腳。 密斯張來到醫(yī)務(wù)室里看她,對她加以“愛”的責備。 等她啰嗦我,顧返問她:“密斯張,我想打電話給我阿爸,讓他接我回去?!?/br> 于是密斯張打電話給孟施章,她親切地稱呼他未“孟老師”。孟施章讓顧返等等,他正在上課,先派司機去接她。 顧返松懈一口氣。 她怕賀崢又半路殺出來,于是打電話給阿森,阿森也不接電話。 她想要不要再打電話給賀崢試一試,但很快就放棄了。她才不要再回他身邊,她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先搞清楚賀崢到底給自己注射的是什么鬼東西才好。 半個鐘頭后接她的人到校門口,顧返沒看到孟施章,反倒見到一身修女打扮的孟施靜,她這次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于是硬著頭皮坐上車,問:“姑姑,怎么是你?” “你阿爸他來不了了。” 孟施靜不屑同她說話,好像她是討人厭的蒼蠅。她沖著孟施靜看不見的地方翻了翻白眼,揉了揉自己臉上的肌rou,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僵硬。 孟施靜表情良好:“我?guī)慊貣|風樓,你和你阿哥在一起,沒大人教養(yǎng),你二姨很擔心?!?/br> “姑姑,你知道我隨我阿媽,教也教不好,就放過我這一馬。”她賠笑著說:“我阿爸見不到我,會擔心的?!?/br> 孟施靜對她不屑一顧,她嘰嘰喳喳吵得煩人,她同保鏢使眼色,保鏢拔出槍對準她腦門。 顧返三翻四次被人拿槍指腦袋,還是會怕。 但她也料準,這些人都不會真的朝她開槍,因為她人微言輕,不值得叫他們背負人命。她提心吊膽來到東風樓,看到陣仗,才知道今天二姨坐莊,請了許多太太來東風樓。 孟家現(xiàn)在看準西嶼開發(fā)權(quán),二姨手上好歹有大量人脈,孟施靜也只好同二姨做中年閨蜜。兩人客套地贊頌過彼此穿著打扮,等太太們都到齊就開始打牌。 二姨笑盈盈地對太太們介紹說:“顧返鋼琴彈得好,讓她給我們彈琴助興好不好?” 太太們當然說好,顧返看著這一屋子白骨精蜘蛛精狐貍精,不敢說不好,她厚臉皮地問二姨要聽什么,彈鋼琴版的梁祝好不好? 太太們都說好,二姨也說好。 二姨專門叫人把她的鋼琴抬到大廳,顧返先活動了雙手手指,然后開始彈琴。 一曲梁祝,叫二姨無心打牌。她記得許多年前阿媽在東風樓宴客,她也是用小提琴奏梁祝助興。她不喜歡小提琴,至今手上還有拉琴磨出來的繭。當時她年紀小,哭著不愿練習,阿媽都會讓傭人拿戒尺打她手心。 阿媽說,她是家中的長女,她要給meimei們做好榜樣。 她打牌打得心不在焉,輸了幾把,孟施靜給她送上一對小順子,說:“文錦今天手氣好像不太好?!?/br> 另一位太太搭話說:“可能今天她的位置不好?!?/br> 顧返聽她們一言一語,心懸在嗓子眼,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是盡頭。她很久沒彈琴,多彈一陣手就酸澀。 二姨又輸了一把,她聽到她輸牌的動靜,心里罵,真沒本事,撲克牌都能輸。 太太們中場休息,一邊觀賞她彈鋼琴,一邊談天說地。 看到青春美好的十七歲,誰不懷念自己十七歲? 梁祝還在耳邊,二姨想起小時候,自己總是在練琴,念書顧返她mama就能和阿媽在一起像姐妹一樣說笑。 她走到鋼琴前,睥睨著顧返:“別彈了,你彈再久也沒有用。” 顧返疑惑地看向她。 二姨眼睛看向她,手卻將鋼琴蓋隨意一推,沉重的實木砸向顧返十指,斷指的疼痛令她發(fā)出痛不欲生地呼喊,她疼得摔在地上,全身蜷縮在一起。 二姨低頭,冷眼看著她:“返返,你不要怪二姨,要怪就怪你阿媽生了你,生了你又不好好養(yǎng)你,把你養(yǎng)成又蠢又壞的樣子?!?/br> 二姨是瘋子,顧返即使疼得要死,也不敢惹她。 二姨叫人把她送回她自己房間去,這時候四姨正好進到客廳里,看到她慘兮兮的背影,驚慌地捂住胸口一對波,問二姨:“二姐,你對返返做了什么?” 二姨說:“替你三姐教育她二姨?!?/br> 顧返知道自己雙手一定是廢掉了,她不敢去看自己發(fā)黑的十指。 她發(fā)誓,顧文錦,孟施靜,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可現(xiàn)在,誰來救救她? 她鬼哭狼嚎地叫著,痛苦著。不知過了幾個小時,房門被推開,她先看到一雙艷麗的黃色皮鞋和纖細的小腿,緊接著被扶起來。 顧文華夸張地張起紅唇,比她演戲時還要夸張:“返返,你的手” 顧返見到她,再也忍不住地眼淚流了出來:“四姨,你救救我,我的手要廢了,你救我” 顧文華心疼地抱住她:“你不要擔心,二姐剛剛出門了,我送你去醫(yī)院?!?/br> 顧文華是明星,她怕被人認出來,在醫(yī)院里帶著墨鏡和口罩,顧返又疼又丟臉。 她右手拇指食指關(guān)節(jié)斷裂,拇指指骨粉碎,萬幸的是沒有傷到神經(jīng)。 要做手術(shù)縫合骨骼,得切開她手指,顧文華一聽就嚇暈過去,護士只好送她去輸葡萄糖。 顧返要動手術(shù),因為醫(yī)院的特殊規(guī)定得有家屬簽字,醫(yī)院要她聯(lián)系監(jiān)護人,她讓護士撥通賀崢手機號,一遍一遍只有客服甜美的聲音傳過來。 她屈膝坐在病床上,醫(yī)院冷白的燈光將她的無助放大。 打了許多次都沒打通,她只好選擇了另一個電話。 “因姐我是顧返,我在醫(yī)院,你能不能來一趟,我我找不到哥哥。” 賀因接到電話后就開車趕往醫(yī)院,看到顧返一雙發(fā)黑的手她都險些嚇暈,好在她從小見多了各樣傷殘,還能鎮(zhèn)靜地簽字。 做完手術(shù)已經(jīng)凌晨一點,顧返從手術(shù)室出來第一句問她有沒有聯(lián)系到賀崢。 當然沒有聯(lián)系到,不過賀因沒告訴她,而是用旁人看來溫柔的笑意對著她:“你這么想回阿哥身邊去?” 顧返心里罵她惡毒,明知她和賀崢的關(guān)系還要問這種話。 賀因打了一晚上的電話給賀崢,想要他接走這只麻煩精,但是無人接聽,她讓自己在風口冷靜了一下,打電話給謝江衡然后講清楚事情。 凌晨五點鐘,謝江衡安慰她不要著急,他說會找人去打探。 與此同時,陸市長亦失聯(lián)二十四小時—— 明天早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