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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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終于移開些許,聲音磁xing帶著鼻音:“可以嗎?” 陷在淺灰色被褥里的辛懿半睜開眼,腫脹的唇微啟:“……不行?!?/br> 莊景安一僵,蓄勢待發(fā)的腰身一頓,卻看見身下的人紅唇一勾:“你不是問我,如果那個混蛋像你這樣對我,我要怎么辦嘛?” 話音剛落,他察覺自己被握在她溫?zé)岬恼菩摹?/br> 辛懿說:“就這樣,讓他去死?!边@世上,能占她便宜的人還沒出生,男人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最疏于防范的時刻,她都一清二楚。 如果說其他女孩兒因為羞澀而束手束腳,那對她而言只要能一擊必殺,就沒什么豁不出去的。 ……起碼從前是這樣的。 一臉壯士斷腕表情的辛懿,在兩秒之后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然而她剛準(zhǔn)備抽手,就聽見安叔嘶啞的聲音:“……來不及了?!?/br> 像海豚被包裹在溫?zé)岬难罅骼?,她只能隨波逐流,只能跟著海浪的節(jié)奏,潮起潮落,顛沛流離。 在最終那一刻,她模模糊糊的生出一個念頭——莊景安彈鋼琴一定很好聽,因為他的手仿若有魔力。 辛懿倦極了,側(cè)過身枕著他的手臂,渾渾噩噩地就要睡去,卻被他掰過肩膀,硬是調(diào)整成面對他的姿勢。 她弓著腰,幾乎整個人嵌在他懷里。 “疼嗎?”他問。 裝什么好人……剛剛是誰失了控?現(xiàn)在來裝什么溫柔紳士,哼! 辛懿哼唧了一聲,沒睬他。 莊景安無奈,抬手輕輕撫過她的長發(fā),蓬松而柔軟——都說脾氣不好的人發(fā)質(zhì)硬,那這丫頭本不該是現(xiàn)在這倔脾氣的。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手下的動作有多溫柔。 辛懿原本就倦了,被他順毛摸了會,眼皮直耷,迷迷糊糊要墜入夢鄉(xiāng)之際,聽見頭頂上他低低的嗓音:“做個好夢?!?/br> “……晚安。”她唔噥了聲。 二十六年來,這是莊景安記憶中頭一次和人同床共枕,準(zhǔn)確說來,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枕頭,也是頭一次有個嬌軟的聲音在懷里對他說晚安。 從來沒有人,讓他可以安安心心地卸下偽裝。 懷里的小丫頭兀自睡得香甜,哪里知道被壓著大臂的莊景安徹夜難眠。 他單手從床頭摸過手機(jī),打開記事本,一個,一個,敲了整夜音符。 * 辛懿是被女人尖銳的嗓音吵醒的。 睜開眼,瞧見窗簾在天已大亮,套上睡裙站起身,頓時感覺腰酸背疼,腿根劈叉過似的合不攏。 客廳里沒人,房門半敞著,穿著灰色棉質(zhì)長褲的莊景安正側(cè)身站在門外,剛剛那個吵醒了辛懿的聲音出自他們的鄰居太太。 “……報警吧!”中年fu人又急又怕地說,“這是恐嚇??!” “怎么了?” 莊景安回過身,面色如常:“醒了?想吃什么?” 鄰居太太可沒這好定力,絮絮叨叨地對辛懿說:“勸勸你家先生報警吧,這樣下去可別鬧出大事兒了——” 辛懿一頭霧水,走到門口,順著她的視線一眼看見雪白的墻壁上潑灑的猩紅的油漆。 鼻間充斥著刺鼻的油漆味,辛懿心頭一突,腦海中嗡嗡作響。潑油漆啊,這么市井無賴的做法居然會發(fā)生在金瀾灣這種地方! 莊景安的手搭在她肩上,將她向屋里帶去,同時安慰驚慌失措的鄰居:“我會處理的?!?/br> 門關(guān)上了,辛懿站在客廳,衣飾單薄,素顏的小臉上白里透紅,比起鄰居太太簡直是淡定了一萬倍:“什么人干的,你知道嗎?” “一只見不得人的老鼠?!鼻f景安一邊說,一邊拿著手機(jī)往陽臺走去。 辛懿坐在沙發(fā)里,看著陽臺上打著電話的男人——他的上衣被江風(fēng)鼓起,顯得更加瘦削挺拔。 他有許多秘密。 他不說,她就不問。 再怎么水ru|jiāo融,說到底還是一場jiāo易,誰知道哪天就一拍兩散了呢? 莊景安進(jìn)屋,一眼正看見辛懿單腿蜷坐在沙發(fā)里抽煙,身上只套了一條質(zhì)地柔軟的睡裙,修長白皙的腿曲著,曲線隱隱約約。 彎腰,從她指間拿過煙掐滅,莊景安坐在她身側(cè):“少抽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