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83 章
來領的人。 彼時他們剛從校長室出來,他們下樓,我上樓,兩撥人在樓梯口差點撞上。 轉角處驟然出現(xiàn)的青年讓我止不住驚呼出聲,夏硯池也被我嚇了一跳,退后一步撞到后面宋柏勞身上。 宋柏勞扶住他肩膀,蹙眉看我:“走路看著點啊?!?/br> 他嘴角有些淤青,瞧著越發(fā)“不良”。 雖然我并不覺得是我走路沒看清的問題,但還是道了歉:“抱歉,你沒事吧?” 這是我第一次見夏硯池。他皮膚白皙,甚至可以說毫無血色,透著股弱不禁風。與夏喬看起來沒什么主見的懦弱不同,他是缺乏健康的病弱。 夏硯池捂著心口看我一眼,也不知是不接受還是不稀罕我的道歉,站直身體后,他并沒有搭理我,而是偏頭淡淡沖宋柏勞說了聲:“走吧?!北悴林疫h去。 那態(tài)度不能說嫌惡,至多只是漠視,卻同樣讓人很不舒服。 第二天,我正在天臺吃飯,宋柏勞上來了。我將一袋小餅干照臉丟了過去,他一把接住了,等看清不是暗器而是點心時,微微挑了挑眉。 “你干嘛火氣這么大?” 我低頭吃飯沒說話。 他在我身邊坐下,將餅干一塊塊丟進嘴里,咬得嘎吱作響。 突然,宋柏勞毫無預兆地開口:“你是不是在生昨天的氣?” 我咀嚼嘴里食物的動作一停,低頭戳了戳手下的米飯。 “沒有?!?/br> 但他好像已經(jīng)認定我在在意什么,徑自說了下去。 “他就是那個樣子,從小身體不好,心肺有問題,平時沒什么朋友,脾氣就很怪?!彼托Φ溃坝袝r候我也受不了他。” 雖然我并不覺得自己在生氣,但聽他那么一說,心情倒的確明朗幾分。 第二次見夏硯池,是在一年后。 那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懷孕,驚慌無措不足以形容我當時的心情。 我找不到人商量,思來想去也只有去找另一個當事人,一起來討論下這個“意外”的去留問題。 宋柏勞大學去了首都,沒在香潭本地,我只能等他放假回家再去找他。 我記得那天天氣很差,要降溫了,天上yin云密布,空氣中滿是潮濕的氣息。 我在宋柏勞家門口等了很久,傭人說他不在,可我不信。我從早上天不亮就開始等在門外,期間沒見到任何人出門,說人不在必定只是不想見我的托詞罷了。 我從上午等到下午,風漸漸大起來,寒氣刺著人骨頭發(fā)酸,我有些撐不住了,就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總是深鎖的別墅大門緩緩朝兩邊打開,從中駛出一輛黑色的加長豪車。 這是我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有人從里面出來。 我一下站起身,也不管里面到底坐著誰,撲到車門上就開始拍窗戶。 很快,車窗降下,宋柏勞戴著止咬器的臉逐漸顯露,他的身旁坐著夏硯池。 “你做什么?”他黑著臉低聲呵斥我,“我說過不想再見你吧?你到底要死纏爛打到什么時候?” 我扒著窗,不讓他再升起來:“我有話跟你說,就五分鐘,給我五分鐘!” 他死死盯著我,幾秒后,我感到車門正在打開,忙往旁邊讓了讓。下一瞬,宋柏勞沒好氣地推開車門,從車子上跨了下來。 “給你兩分鐘?!彼叩铰愤?,離車大概有五六米距離,停下大發(fā)慈悲地給了我兩分鐘。 “那天……那個信息素,還有那封信,不是我做的。”我緊緊攥著衣服下擺,“我也不知情,不是有意要設計你?!?/br> 宋柏勞凝視著我,忽然勾唇笑了起來,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這笑我可太熟悉了,輕蔑不屑,并不是“信任”的表情。 果然,他的話也不是什么好話。 “信是你的字跡,上面的話也是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的,你約我去的器材室,親手將信塞到我手里,現(xiàn)在說不是你就不是你,怎么,你是看這招對我沒用了,想另辟蹊徑說是別人bi你的嗎?” 我張了張嘴,一時不知如何回他。他已經(jīng)認定我滿腹心機,骯臟下賤,我又怎么能光靠一張嘴就讓他相信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