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學(xué)習(xí)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林淵甚至覺得，她們的受教育程度大概是整個高郵最高的。

    可惜她們學(xué)的都跟思想無關(guān)。

    沒看過孔子，沒聽過孟子。

    她們所學(xué)的知識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男人們。

    林淵也知道，就算他強令她們離開妓院，她們也難以融入社會。

    于是林淵就把妓院改造成了會所。

    也就是聊天談事的場所，妓子們也變成了服務(wù)員，她們依舊可以跟客人們談情，不過不能跟客人們jiāo易，也就是把皮roujiāo易變成了陪吃陪喝陪玩。

    妓子們適應(yīng)的很好，甚至覺得這樣更能體現(xiàn)自己的魅力，在不能陪睡的前提下，她們爭奇斗艷，會所的營業(yè)額也越來越高。

    不過因為林淵的限制，所以不會納入新人。

    等這些妓子們老了，她們自己干不動了，就會改行。

    妓院也就會成為正經(jīng)的會所。

    這些事情叫林淵焦頭爛額，忙碌異常。

    現(xiàn)在妓子們就開始伺候賈福清，這些妓子不一定長得非常漂亮，但一定情商很高，她們知道怎么把男人們玩弄在股掌之間，一旦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她們就游刃有余的同賈福清聊天談話，還不停勸酒。

    其中一個ji nu叫紅袖，她是江南人，從小就被賣到了高郵，她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櫻桃小嘴，眉如遠(yuǎn)黛，發(fā)似潑墨，腰肢細(xì)瘦，鵝蛋臉小鼻子，吐氣如蘭，身上還帶著微香，她靠在賈福清身上，白嫩纖細(xì)的手指托著酒杯舉到賈福清唇邊，溫聲勸道：“賈大人，再喝一杯?！?/br>
    賈福清置身于溫柔鄉(xiāng)，他是個完好的男人，也有男人的通病，最開始還擔(dān)心林淵找自己的茬，什么也不敢做，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林淵并沒有關(guān)注他，便摟住了紅袖的腰，嘴里還說著：“乖乖，快喂給爺?！?/br>
    紅袖喝了一口酒，嘴對嘴的哺過去，她臉蛋微紅，媚眼如絲，看的賈福清口干舌燥。

    要不是人多，賈福清還要點臉，估計就把紅袖撲倒了。

    從這天開始，賈福清稍有時間就會去會所看望紅袖。

    紅袖一邊跟他談情，一邊又和別的客人罵俏，她在男人之間游走，似乎深愛賈福清，又似乎不把賈福清看在眼里。

    賈福清被她迷住了。

    紅袖坐在房間內(nèi)，她一邊梳妝打扮，一邊輕聲細(xì)語的抱怨：“他身上臭呢?！?/br>
    林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剝著瓜子，朝紅袖笑道：“那你下回把鼻子堵??？”

    紅袖捂嘴笑：“那可不雅?！?/br>
    紅袖抿上唇脂，打量著銅鏡里的自己，她摸上自己的臉，嘆道：“東家何必在意那樣的人，還叫奴家總能看到他那張丑臉?！?/br>
    林淵：“是委屈你了，你想要什么補償？”

    紅袖走到林淵身邊，頭靠在林淵的肩膀上，手指抓住林淵的腰帶，柔聲說：“東家陪奴家一晚？”

    美人在側(cè)，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林淵說道：“除了我，隨你選。”

    紅袖嘟著唇：“算了?！?/br>
    紅袖了解男人，男人們一邊罵著她是婊子，一邊又在她面前獻(xiàn)殷勤，他們有時候嘴里說著“我一定會娶你”，一邊提了褲子不認(rèn)人，他們夸她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也罵她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男人們的嘴里含著蜜，也藏著du。

    十三歲時的紅袖總是含著淚，十六歲的紅袖卻能帶著一臉真誠的笑容坐在不同的男人身邊，她的唇不知道吻過多少人，她的床上也不知道躺過多少人。

    紅袖靠在林淵的肩頭沒動，眼睛閉上。

    林淵也沒動，紅袖在他眼里，更像是小女孩，十六歲而已，個頭都只有一米五出頭，雖然身上已經(jīng)沒了女孩的稚氣，充滿了女人的韻味，可他并不能把她當(dāng)成一個女人。

    有時候林淵自己都覺得，或許是叫自己南菩薩的人多了，他竟真的有了那么一點菩薩心腸。

    室內(nèi)安靜了許久，紅袖才輕聲說：“東家，是想要賈福清的命嗎？”

    林淵搖頭，把事情細(xì)細(xì)的跟紅袖講了。

    紅袖點頭道：“奴家明白。”

    賈福清入夜又來到了會所，他急不可耐的點了紅袖的名，就連美貌女人送茶，他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