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團結(jié)一致的，百姓們也能受惠。

    但鄉(xiāng)下農(nóng)戶可沒有這樣的條件，沒人會保護他們，而匪徒們攻擊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最小，所以他們受害的幾率更大。

    林淵想起蔣光給自己送來的密信，知道此時的蔣光還沒有在糧食上做手腳，那么倪文俊現(xiàn)在正是兵強馬壯的時候，精神也是最好的，現(xiàn)在去打他們，林淵很有可能面對腹背受敵的情況。

    最好的情況，就是當(dāng)他們到達漢陽時，徐壽輝和倪文俊雙方的兵馬都處于最疲憊的狀態(tài)。

    那時候他們再打，己方的消耗會下降到最小。

    他們已經(jīng)在路上走了接近兩個月了。

    在沒有汽車和高速路的古代，騎兵有馬匹代步，但更多的士兵是步兵，他們只能靠自己的兩條腿前進，除了步兵以外，還有后勤兵要運送糧草，更后頭還有隨軍的大夫和護士。

    護士是個新的行業(yè)，但愿意成為護士，接受培訓(xùn)女人并不多。

    因為護士意味著有戰(zhàn)事的時候她們也要被征召，也要上戰(zhàn)場，雖然是在后方，但如果輸了，她們也逃不掉，可如果能活著回去，她們就能升職，月薪也會變多。

    所以一般選擇成為護士的女xing，大部分都是獨自一人，或是家庭極度貧窮。

    而后勤兵則更多的是身體強壯的男人，如果缺少兵力，他們也會成為上戰(zhàn)場的兵。

    士兵們都很疲憊，每天都要趕路，還要戴著范陽帽，范陽帽是鐵質(zhì)的，很重，雖然能保護他們的要害，但是也會帶給他們更多的負擔(dān)，九月，秋老虎正盛，陽光強烈，尤其是正午，所以正午這段時間是不趕路的，林淵擔(dān)心士兵們脫水，所以每次停下來扎營，都要先派人去尋找水源。

    馬車一停，林淵就跳下車，一旦不再行軍，馬車?yán)锏臏囟缺韧忸^的更高，畢竟外面還能有風(fēng)。

    但宋石昭死活不愿意下來，他說他年紀(jì)大了，不怎么怕熱。

    林淵也沒有強求，他有時候都不知道宋石昭在想什么。

    還是羅本告訴他：“他剛剛流了不少汗，不愿意下來的原因估計是風(fēng)一吹，我們就能聞到味了?！?/br>
    林淵：“……難道不是在馬車?yán)镂兜栏髥幔俊?/br>
    羅本：“人年紀(jì)大了，有時候會有些……”

    林淵沉思片刻，他懷疑宋石昭年紀(jì)再大一些，說不定會得老年癡呆。

    看來以后還是多給宋石昭找點活干吧，維持頻繁的腦力活動，說不定會對老年癡呆的預(yù)防有點成效？

    小兵給林淵和羅本搬來了兩個馬扎，放在空地上就能做人，跟釣魚時候攜帶的便攜小凳子的原理差不多，小兵用一臉崇敬和有些狂熱的眼神看著林淵，但現(xiàn)在的林淵已經(jīng)能完全視為無物了。

    羅本出去轉(zhuǎn)了一圈，捧回來了兩杯茶，林淵也環(huán)視過一圈，士兵們都紛紛取下范陽帽，找樹蔭處休息，也有精神比較好的圍坐在一起聊天，喝點水，吃點東西，出發(fā)時他們都分到了不少rou鋪，耐嚼，越嚼越香，雖然沒用什么香料，但rou本身的味道已經(jīng)足夠征服他們的胃了。

    至于陳柏松他們，則是在更前方的位子休息，他們帶領(lǐng)著的士兵是騎兵，和一小錯身體素質(zhì)更好的步兵，他們沿途還要辨別方向，尋找適合扎營的空地，以及巡視扎營處附近是否有百姓或是盜匪。

    這本來應(yīng)該是斥候要去做的活，不過這次因為林淵親自出征，所以他們的反應(yīng)都有些大。

    林淵也勸過，但他們都堅持，所以林淵也不在這上面浪費口舌了。

    羅本和林淵都坐在馬扎上，因為地面不平整，坐在馬扎上有些搖搖晃晃。

    林淵有種自己在坐搖搖椅的感覺，他對羅本說：“你覺得徐壽輝和倪文俊，誰會贏？”

    羅本認(rèn)真地說：“徐壽輝?！?/br>
    林淵笑道：“為何？”

    羅本：“倪文俊名不正言不順，便是起兵，手底下的兵也難以真心服從，相比之下，徐壽輝是皇帝，他占著大義，登基以后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劣跡，手底下的將軍也不止倪文俊一個，倪文俊沒了，其他幾個正好能出頭，更何況，驕兵必敗，哀兵必勝。”

    看上去徐壽輝正處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