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4 章
心口不一是本能反應(yīng),說完,他自己也反應(yīng)過來了:“……精分是什么意思?” “‘精分’就是……”宣璣一時解釋不清楚,心亂如麻,心里雜音響成一團(tuán),最后匯聚成一句,“我他媽好崩潰啊。” 盛靈淵還沒學(xué)會“崩潰”這個詞,于是他那邊各種各樣的古經(jīng)古文亂七八糟地挨個響了一遍,間或好像還夾雜著幾句古代童謠。 這時,平倩如終于翻出了飛機(jī)上的急救箱,一路小跑回來,語無lun次道:“怎么樣了?主任,我以前沒用過這個急救箱,怎么急?” “唔……首先,麻煩你遞給我一塊濕紙巾?!毙^把受傷的手抬起來給她看,方才血流如注的傷口已經(jīng)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白印,“然后告訴我這地毯清理費(fèi)局里給報銷,是吧?” 平倩如呆滯的看著他的手。 宣璣干巴巴地說:“不好意思啊,你來晚了,沒能見到它最后一面。” 平倩如總共跟新老大出過兩次差,第一次電閃雷鳴、冰火jiāo加,最后還zhà了大樓,第二次還沒到地方就血流滿地,大概也覺得這臨時工老大是個災(zāi)星。大家都是特能,災(zāi)星格外“特”,也可以理解,于是欣然接受了宣璣詭異愈合的傷口,幫他一起清理了血跡。 宣璣反復(fù)做了些機(jī)械xing的擦洗工作,盛靈淵則把經(jīng)史子集來回車轱轆了好幾遍,倆人終于各自冷靜了一點(diǎn)。 宣璣打發(fā)了平倩如,把重劍從座椅底下“請”了出來,朝小窗往外望去,盯著茫茫云海,心里對盛靈淵說:“我說前輩,你有別的主意嗎?” 盛靈淵言簡意賅:“放我出來。” 宣璣:“我也想放,問題我連您怎么進(jìn)去的都不知道?!?/br> 這是實(shí)話,到了這地步,他倆不說實(shí)話也沒什么意義了。 盛靈淵:“碎劍?!?/br> “看得出您不怕死了?!毙^說,“這是我的本命劍,人在劍就在,我就算舍得砸,也不知道怎么砸,除非咱倆一起自殺?!?/br> 盛靈淵嘴上沒吭聲,心想:“那也比這樣好?!?/br> 宣璣:“要死你自便,我不,我還沒活夠呢。” 盛靈淵很想“自便”,可惜有心無力,只好跟著他一起一籌莫展,聽見溜回座位上的準(zhǔn)研究生楊潮在那“嗡嗡”背書。 “齊武帝盛瀟,是我國歷史上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呃……還有個什么來著?”他翻開書看了一眼,“哦,改革家——齊武帝盛瀟,是我國歷史上著名的改革家、軍事家、思想家……” 宣璣:“哎,不是政治家嗎?” 楊潮翻著細(xì)長的小眼鏡瞄了他一眼:“……政治家、改革家、思想家……” 宣璣開始懷疑這個所謂“大百科”的水分了:“你第一遍念的不是‘政治家、軍事家和改革家’嗎?” 楊潮翻開書看了一眼,氣鼓鼓地背過身去,光嘴皮子動不出聲了。 宣璣這會心如漏勺,腦子里什么都不敢想,跟一心求死的大魔頭也沒什么話聊,于是決定去“招貓逗狗”,他手很欠地伸長了胳膊,抽走了楊潮手里的復(fù)習(xí)資料:“嚯,咱都快到站了,你剛背到第二段啊——不是,小楊同志,你是不是就是四六級單詞背半年,最后只認(rèn)識‘a(chǎn)bandon’的那路人啊?!?/br> “胡說,”楊潮臉紅脖子粗地跳起來反駁,“我有一次都背到‘a(chǎn)byss’了!” 他說著,一把搶過自己的復(fù)習(xí)資料,飛機(jī)廣播里提示即將準(zhǔn)備降落,楊潮的胳膊肘撞在小吧臺上,磕到了麻筋,復(fù)習(xí)資料飛了出去,正面朝上攤開—— 只見上面高光筆畫著重點(diǎn):“齊武帝盛瀟,是我國歷史上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改革家,也是一位毀譽(yù)參半的暴君。” 作者有話要說: 注:本文有關(guān)歷史上的一切都是我瞎胡編的哈。 為免誤導(dǎo),說明一下,“朕”這個字在我國古代——很古很古的時候,就是個自稱,不限于皇家(小時候課文里學(xué)過的那個“朕皇考曰伯庸”就是這個字)大概秦朝之后開始用于帝王,但其實(shí)也不常用,只是一些重大場合或者書面語,史記里秦漢的帝王們說話,很多還是自稱“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