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40 章
的涼意, 猛地睜開眼,他一把按住司機的肩膀,朝窗外望去。 可是四下浸在俞陽城強烈的日光下, 只有嘰嘰喳喳的青少年,這幫擁堵在網(wǎng)紅店門口的男孩女孩們全都奔著一個方向時髦,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學穿校服沒穿夠, 小青年們畢業(yè)好多年, 又自發(fā)地買齊了長得差不多的“潮牌”“潮鞋”和“潮首飾”,恨不能連發(fā)型也統(tǒng)一一致, 乍一看,人頭攢動, 都分不清誰是誰。 “燕隊,怎么了?”后面有人問。 這是輛五座的越野車, 司機跟燕秋山坐前面,后座擠著三位,兩男一“女”。 女的是玉婆婆身邊那個木偶侍女, 為了遮擋臉上不自然的連接線, 她穿了一身帶面紗的少數(shù)民族衣服,把能擋的地方都擋住了,只露出一雙bi真的眼睛。 她一左一右是兩個男人,一個中年瞎子,睜開的雙眼中布滿渾濁的白翳。另一個則是滿臉燙傷的紅疤, 尤其右半張臉,從太陽xué到脖子,沒一塊好地方,隆起的皮rou像是糾結的樹皮。 這兩位男士的形象都不能仔細看,看太細了晚上惡夢,開車的司機不小心循聲瞄了一眼,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簡直想把后視鏡糊上。 “沒什么,”燕秋山把掀到額頭的墨鏡放了下來,“還有多遠?” “就前面,”司機連忙說,“都安排好了,這兩天只接待咱們,沒有其他客人,老板是我們自家人,嘴嚴?!?/br> 說話間,司機總算開車繞過了網(wǎng)紅店,來到了三百米外的一家小旅館前,按了喇叭,院門應聲打開,他們直接進了院子。車進去以后,一個服務員冒出頭來,做賊似的往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才飛快地在門口掛了個“客滿”的木牌,又縮了回去。 “行李我?guī)湍?/br> “不用?!毖嗲锷綋蹰_服務員的手,“我們自己來——蛇皮,搭把手。” 滿臉是疤的男人應了一聲,跟燕秋山一起,從后備箱里搬出了幾個大行李箱,也不知道里面都裝了什么,那箱子有些拉不動似的,服務員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里犯嘀咕,這時,他無意中一抬頭,正對上瞎子那雙可怕的白眼。 瞎子仿佛正“盯”著他,服務員激靈一下,汗毛豎了起來。 “小時候家里大人沒教過你嗎,”瞎子笑呵呵地,壓低了聲音,“不該看的,別看?!?/br> 話音沒落,也不知怎么,那瞎子人影一閃,就棲到了服務員面前,服務員嚇得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瞎子一抬手杖,頂住了他的脖子,邁步往里走去:“站穩(wěn)了?!?/br> 幾個人把行李箱抬到了燕秋山的房間里,各自去休息,到了夜幕落下,才聚集到了燕秋山屋里,關好門窗。 燕秋山?jīng)_蛇皮——就是那滿臉疤的男人點點頭。 蛇皮打開其中一個行李箱,只見里面堆著一排古怪的瓦罐,可能是路上顛簸,其中一個瓦罐略微開了口,灑出了一些暗紅色的粉末。 “灑了一點,不要緊吧?”蛇皮說著,從兜里摸出一包紙巾。 燕秋山說:“小心不要碰,那里頭有……” 他話音沒落,蛇皮就慘叫一聲,閃電似的縮回手——他以為“不要碰”是不能用手碰,就掏出紙巾,想把落在箱子里和其他瓦罐上的粉末擦掉,誰知道那粉末就像某種滲透xing極強的油,接觸紙巾的瞬間就透了過來,附在了蛇皮的手上,立刻就要順著皮rou往里鉆,皮膚上透出桃花似的粉紅色。 “那里頭有鮫人血,別碰他!”燕秋山喝住旁邊要上前查看的瞎子,“打火機給我?!?/br> 蛇皮身上的疤痕很明顯是燙傷或者燒傷留下到的,一看見火苗,反shèxing地往后縮,卻被燕秋山一把扣住手腕:“手不想要了?” 說著,他用打火機的小火苗燎向了蛇皮手上呈粉紅色的皮,那些往他骨rou里鉆的粉末似乎也怕火,立刻避著火苗往回縮,不知道是怕燒還是疼,蛇皮凄慘地掙扎起來,燕秋山的手卻像鐵箍一樣,紋絲不動,火苗在他手里極穩(wěn),精準地掠過,既沒有燒傷蛇皮,又剛好能bi退他手上的紅痕。 蛇皮大叫一聲,暗紅色的碎粉末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