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97 章
步。有這種老大,我能給他當一輩子跟班?!?/br> 宣璣沒看盛靈淵,泡好的咖啡卻被兩枚硬幣托著,穩(wěn)穩(wěn)當當地沖陽臺飛了過去:“誰偷走的知春,有線索嗎?” 王澤搖搖頭:“現在正著查肯定是查不到什么了,只能反過來推——偷走知春殘片的人想干什么?我這兩天突然覺得,知春殘片被偷走,也許不是什么壞事呢,你想,要是那殘片什么用都沒有,他們偷他干什么?你說對方會不會知道點什么?” 盛靈淵接過咖啡,放在一邊——他不喝這個,但覺得聞起來味道很好,于是暴殄天物地放在棋盤旁邊當香爐用,聽到這,不由得失笑。 這幾個后輩還不死心。別說高山人的煉器秘法已經失傳多年了,就算當年的微云大師在世,也接不上一把斷了三年的刀。 “所以宣主任,你說得沒錯??!知春就是特殊,有人偷,正說明咱們還有機會修復!”王澤轉過頭來,到處尋找支持,“劍兄,你也這么覺得吧?” 盛靈淵是從來不會因為“為了你好”,就給人說些逆耳的忠言,一般情況下,別人是作死還是犯蠢,他都漠不關心,他只關心怎么哄得對方乖乖被自己支配,所以非常擅長撿好聽的說。 他心里想:“做什么夢呢。” 臉上卻一點沒露出嘲諷,拈著棋子對王澤一笑:“確實,但愿天不負有情人。” 宣璣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反話,可能陛下覺得鯉魚的后代智力有限,連敷衍都敷衍得很沒誠意。 “你到底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宣璣不耐煩地打了個指響,把王澤的視線重新吸引過來,“往這看。” 王澤連忙坐正,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高山人的煉器法,我了解一點,”宣璣說,“成就器靈有兩大要素,一個是器身,一個是‘成器’的生靈——你可以理解g rén的染色體,器身是二十三條,成器的生靈相當于另外二十三條?!?/br> 宣璣忍不住看了盛靈淵一眼——提心吊膽地期待,既怕盛靈淵聽出什么,又想提醒他。 誰知盛靈淵聽完,一點反應也沒有,興致缺缺地把注意力轉到棋盤上,懶得聽他們說什么了。 宣璣心里好像漏了個洞,有一瞬間,他的思緒忽然劈了個叉,心想,陛下和天魔劍是不同的。 天魔劍從一睜眼,就被困在劍里,才脫困,又是生離死別、被困赤淵三千年,他生死涅槃數次,除了那些赤淵里咆哮的怨怒,就只有盛靈淵一點色彩,所以那人是執(zhí)念,是寄托,是獨一無二的刻骨銘心……但盛靈淵呢? 天魔劍畢竟只參與過他的前半生。 客觀說,盛靈淵的前半生雖然也是波瀾壯闊,但畢竟年紀小,是無數雙手與命運的洪流把他推到王座上的,光是滿足他們的期望,已經讓那茫然的少年疲于奔命了。相比起來,作為武帝的后半生,才是他真正展露個人意志的時候。那時他的政見、手腕都日趨成熟,在yin謀與陽謀中片葉不沾身,大權獨攬,生殺予奪。 他身邊有太多人、太多精彩的事了,天魔劍……就只是一柄斷了的劍而已,對他來說,會不會就像割掉的闌尾一樣? 或許會疼一陣,但轉頭習慣了,就發(fā)現其實沒有也挺好的。 畢竟妖王已經死了,一把戾氣bi人的魔劍,對圣主賢君還有什么好處呢? 王澤聽一半,發(fā)現他突然卡住了,急成了狗,汪道:“所以呢?宣主任,你倒是接著說?。 ?/br> 宣璣回過神來,握著瓷杯的手緊了緊,垂下眼說:“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所以如果我認為刀靈出于某種原因,還‘活著’,我就會從這個思路著手。” 王澤:“先收集刀身殘片,那煉器的‘生靈’部分怎么搞?” “古代高山人認為,‘血’和‘骨’是生靈煉器的關鍵,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先確認煉器的生靈到底是什么,再找與他最接近的血緣。重新煉一次刀,器靈或許有機會重回器身?!?/br> 盛靈淵還以為這小妖會說出什么有見地的話,聽到這,已經徹底認定他們只是異想天開了。 那小妖還滿口“太陽底下無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