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來幾場比賽都拿到了不錯的成績，總積分排在他們后一名，不容小覷。

    不管陳森然愿不愿意，為了整個團隊的勝利，吳起也得把他換下。

    4月10日，俱樂部飛往烏克蘭進行最后一場客場比賽。

    飛機上，徐敬余跟韓沁坐一排，韓沁翻著手機相冊，找到那張照片后，遞到徐敬余面前。徐敬余本來塞著耳機在看賽事視頻，目光一瞥，霎時頓住了。

    照片里的小姑娘低著頭，神情專注地對著速寫本，長發(fā)散落，發(fā)尾微微卷曲，陽光灑在她腳邊，整幅畫面溫柔得像加了一層濾鏡。

    徐敬余瞬間想起應歡給他比愛心的畫面，心里一軟，看向韓沁，“10月份拍的？”

    韓沁當初只覺得畫面美，無意偷拍下來的，后來都忘了，她笑笑：“嗯，她當時在畫畫?！?/br>
    徐敬余挑眉，說：“回頭把照片發(fā)給我？”

    韓沁點頭：“下飛機發(fā)給你?！彼D了一下，看向走廊另一側(cè)扣著帽子睡覺的陳森然，“敬王，如果我讓應歡給陳森然加油，你會不會吃醋？”

    “會?！?/br>
    徐敬余淡聲說，陳森然什么心思他大概猜得到，如果他真的只是缺一句鼓勵的話，也不會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徐敬余在心里冷笑，陳森然大概不止想要應歡給他點贊加油，還想要應歡給他比愛心。

    以前陳森然是真的討厭應歡，至少在全運會之后，他對應歡的怨恨和厭惡都是真的。至于他什么時候?qū)獨g轉(zhuǎn)變態(tài)度，又多了別的心思，徐敬余不知道，至少他不能理解這種所謂的“由恨生愛”。

    他喜歡應歡，只想掏了心對她好，她給他比個愛心他都能熱血沸騰。

    韓沁有些訕訕，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也不能讓他這么下去？”

    徐敬余皺了一下眉，沒有回答。

    韓沁看了他一眼，也摸不準他的心思。

    抵達烏克蘭的第二天，運動員們進行有氧恢復訓練，挨個稱重的時候，陳森然突然有些不敢上稱。

    徐敬余站在他身后，淡淡地催促：“輪到你了?！?/br>
    應馳下稱后，回頭看向陳森然，吳起沒瞞著大家，大家都知道陳森然體重掉得多，這次要是再提不上一些，那就要換應馳上場了。

    大家都看著他，陳森然tiǎn了一下唇，沉默地走上體重秤。

    徐敬余瞥了眼數(shù)字，71.3㎏。

    陳森然面無表情地下稱，轉(zhuǎn)身就走。

    吳起怒：“你給我站??！”

    陳森然回頭看他，指向應馳，自嘲一笑：“比賽讓他上，我還在這里干嘛？”

    這臭小子，真是越來越難訓了，吳起直接開罵：“不用比賽就不用訓練了？應馳之前做替補也一樣訓練，沒人有特權(quán)，你給我回來！”

    陳森然腳步不停。

    應馳忍不住翻白眼，=冷哼道：“你就是不打這一兩場，要是你能保持狀態(tài)，能輪的上我嗎？你這人怎么跟個刺頭兵似的，教練的話也不聽，你以為自己多能??？”

    徐敬余直接把人拽住，陳森然冷冷地轉(zhuǎn)頭看他：“你干嘛？”

    “我想問你干嘛？”徐敬余面無表情地看他，嗓音冷淡：“這是團隊比賽，不是你一個人的事，由不得你任xing?！?/br>
    陳森然神色鐵青。

    徐敬余的脾氣從來不算好，平時看著好說話，踩著底線了，比誰都不好惹。

    石磊和楊璟成是了解徐敬余的，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看向陳森然，這家伙是踩著雷了。別說徐敬余會生氣，他們也不爽陳森然這態(tài)度。

    徐敬余繼續(xù)冷笑：“如果你狀態(tài)恢復，那小祖宗比不過你，我們也會舉雙手贊成他繼續(xù)做替補，但事實就是你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差。別不服氣，比賽不是誰脾氣大誰就能上拳臺?！?/br>
    陳森然緊緊咬著牙關(guān)，站在原地。

    “你以為任xing就有人來哄你？首先你得知道自己做過什么，錯在哪兒?！毙炀从嘞掳椭钢笐Y，又是一聲冷笑：“你這脾氣還不如那小祖宗，誰他媽對著你這張臭臉能有好臉色？也不想想自己之前對她什么態(tài)度，說過什么話?！?/br>
    應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