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56 章
人的到來,到底中止了這個看上去無法收拾的場面。 郎玉堂風風火火的來,到這兒一看, 腦袋都大了。 在郎醫(yī)生看來, 這個場景是這個樣子的—— 江晚晴一臉“yin沉不定”地盯著那個叫許璐的小姑娘,仿佛隨時準備沖上去撓對方一臉。 而那柔柔弱弱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腦袋上明晃晃地掛了彩, 大約剛被人開了瓢兒,血跡還新鮮著。 嚴天意則一臉“放過我吧”的哀怨,夾在這“后媽”和“另一個后媽”之間的戰(zhàn)爭里,滿心的生不如死。 郎玉堂瞬間舅姥爺的使命上身,咋咋呼呼地沖過來,一邊兒“怎么了怎么了”地關心起那哭的肝腸寸斷的姑娘,一邊兒不著痕跡地扒開了許璐抱著嚴天意的手,把這孩子從一把鼻涕一把淚里解救了出來。 嚴天意幾乎立刻就對他的“郎哥”倒戈了,倒戈之前,還充滿哀怨地看了江晚晴一眼。 這孩子心理yin影的面積無法計量,倒是重新對“舅姥爺”的繼承權產生了興趣,覺得自己有必要暗箱cāo作一下,把自己安排到江晚晴前面去。 “這是干什么?” 郎玉堂哄著嚴天意往身后躲,虎著一張臉,本著熟人好殺的原則,先數落起了江晚晴。 “你這是什么狗脾氣?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什么事情不能問清楚了再解決?!“這種事兒一個巴掌拍的響嗎?你這打擊對象不能這么雙標,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要打你也得倆人一起啊,單針對一個你是怎么回事?!” 正在思索如何安排許璐,卻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數落,幾乎想咬郎玉堂脖子的江晚晴:“……???” 尾隨而來,突然發(fā)現自己變成了精準打擊對象嚴修筠:“……” 嚴天意站在郎玉堂身后,無語地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無聲地往后避了半步,心情沉痛地決定,放棄了對這個智商堪憂的財產的“繼承權”。 可是郎玉堂完全沒發(fā)現這一家三口的表情有什么不對——在他的認知里,哪怕是因為第三者chā足這么狗血的家庭問題動手打人,這件事,江晚晴鬧起來也并不占理,所以他急于息事寧人粉飾太平。 唯有許璐是個局外人——這姑娘先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不可自拔,猝然被郎玉堂魔音穿耳的叨、bi、叨打破了自怨自艾的結界,也只是懵著愣了一下兒。 此刻,她雖然對郎玉堂的話半懂半不懂,卻也意識到,郎玉堂把自己哭泣的原因錯怪到了江晚晴的身上,因此忙站起來解釋。 “不不……郎醫(yī)生,不是你想的那樣?!彼焓置艘话杨~角的血跡,顯然是錯誤估計那個傷口的嚴重程度,因此看到血跡的時候,明顯的又愣了一下兒,隨后又苦笑著,把話說完了,“這不是江老師打得……是我爸爸。” 郎玉堂目瞪口呆了兩秒,意識到“息事寧人”的目的可能達到了——他都要被這受了委屈還要幫人解釋的小姑娘感動了。 為了鞏固成果,他突然又把矛頭對準了江晚晴:“你怎么回事兒?不是……晚晴,這事是真是假你還沒弄清,你怎么就貿然去找人家家長了?” 江晚晴聽他雞同鴨講了半天,此刻終于意識到他和的是哪段稀泥,氣極反笑,她磨了磨牙:“小舅,你倒是說說,我哪段事兒沒弄清楚?” 郎玉堂沒想到她還能這么理直氣壯的懟人,一時語塞,他看看許璐,又看看江晚晴,仍然覺得那件事兒十分說不出口。 他看了半晌,隨后端起長輩的款兒,十分痛心疾首地搖搖頭:“晚晴,小舅平時是怎么教育你的?你現在怎么也學起一哭二鬧那一套了……聽小舅的,家丑不可外揚?!?/br> 江晚晴:“……” 且不說他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封建糟粕,單說眼前這件事——這貨凈胳膊肘往外拐,我們中間出了一個叛徒! 許璐則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場烏龍,根本chā不上嘴。 郎玉堂終于從江晚晴鐵青的臉色里看出了山雨yu來,意識到自己是有點兒向著外人,于是他又同仇敵愾的換了立場,轉而看向許璐:“你說你這